“放开我!男女授受不清!”北清岩怒极了,这家伙哪里有为人师表的样子?说扒衣服就扒衣服,现在又强行抱她。
“我们是师徒,不算!”夜若弦回答得理所当然,薄唇轻贴她的耳廓,低声道:“屏住呼吸,我们跳下去看个究竟。”
“首先,我们还不是师徒,其次,这水下都是水蛭,你找死,吗……啊!!”
她来不及惊呼,已被他带下了暗河。
暗河的水其实很清澈,她的异瞳能将水下的景象看得清清楚楚,那些赤红色的虫子在靠近夜若弦的那一刻全部撤退。
北清岩的水性并不好,小脸很快就泛青,脑子因为缺氧而开始出现幻觉,她感觉他的胸膛与她紧贴,温热的双唇贴住了她的唇……
她不知何时上的岸,在一阵剧烈的咳嗽中,她吐出了许多凉水。
夜若弦替她轻拍后背,轻笑:“没想到你的水性这么差。”
北清岩突然想起那一吻,倒抽一口冷气后猛地转身揪住他的衣领,怒声道:“夜若弦,你又占我便宜!你能不能要点脸,咱俩现在不是师徒!我给你行过礼吗?昂?敬过酒吗?昂?就算我们是师徒,你也不能说抱就抱,说亲就……”
“就什么?”夜若弦微微挑眉。
北清岩咽了口气,气得呼吸难畅,松开领子后不想再搭理他:“你表面看上去高贵清冷,其实就是个臭流氓!”
虽然他的行为不齿,但不可否认他长得真的很好看,明明是一张潋滟风华,高贵冷艳的俊颜,却还透着温文尔雅的气质,真的将优点都占尽了!即便静静得坐着都是一幅华光眩影的水墨画。
夜若弦既好笑又好气得回道:“我是给你渡气,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孩子。对你能有什么想法?”
一听是渡气,北清岩的气总算消了些,但还是半信半疑:“真的?”
“我长你千岁有余,怎么可能对你有那种想法,老脸还要不要了?”夜若弦宠溺得看着她,眼神中透着从未有过温柔,似乎能融化万年寒冰。
其实千余年来,他对谁动过情?没有!他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可不知为何,他对眼前人竟有着强烈的保护欲,这种情感似乎深深得烙在他的灵魂深处。
“噗!”北清岩捂唇偷笑,对他轻轻翻了一个白眼:“你还知道自己是老脸?不过你有几千岁?鬼才相信!”
笑罢,她打量了衣服,惊讶的发现居然是干的,受伤的腿也没有浸水。
再往四周一打量,这里居然是一片坟墓地,密密麻麻的墓碑矗立在怪石嶙峋的泥地,幽幽的鬼火飘然在虚空,闪烁着令人胆颤的寒光。
坟地的正中央是一块巨大的赤红色墓碑,它的两侧有两棵巨大的古树,就如同两个守护神,用无数藤蔓为它建起了保护屏障。
北清岩的血瞳微凝,以极其霸道的气势穿透墓碑,可她却被眼前一幕震惊住了,这墓碑下面居然是赤黑色的火焰!
她来不及痛哼,双眼已被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