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云少深吸一口气才压住这突如其来的失落,低声回答:“你别忘了,我以前是替翁家人办事的。青锋阁是翁战手里最大的一枚棋子!”
“难怪师父说我的镜灵根藏在青锋阁。”北清岩咬了咬牙,压低声音恨声道:“原来我的镜灵根就是被翁贵妃挖走的!”
“你先别动怒。这里很危险,我们先逃出去再说。”慕容云少戒备得扫了一眼周围,继而想要拉过她的手。
可当他的指尖刚触碰到她的肌肤,她就猛地缩回,小脸已有怒意浮现。
慕容云少很尴尬得收回手,抬手将她护在身后:“你就在我身后,也许前面会有暗器。”
“你先走吧,我要等我师父!”北清岩对着他挥挥手,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倒是显得一点都不着急。
慕容云少见她如此,心口无端多了火气:“夜前辈是强者,他不会有事。可你却不同,这里是翁家的地盘,他们杀你就像踩死一只蚂蚁。”
“你才蚂蚁!”北清岩当场回击了过去,丝毫不动容得对他挥了挥手:“你走吧,我和他说好要在这里碰面,若是他找不到我会着急的。”
慕容云少抽了抽唇,无奈得扶额:“你怎么像个小孩?”
“啊啊!救命!救命!放开我!放开!放开!”他们耳边居然传来花若卿的声音。
“她怎么在这里?”北清岩的耳朵竖起,顺着声音仔细听去,他应该就在不远处。她麻溜得站起来,准备顺着声音去救他。
“你疯了吗?很有可能他们就是用她引你过去。”慕容云少死死扯住她的衣袖。
“那便正好!”北清岩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又对着他眨了眨眼,勾唇笑道:“夜黑风高……”
慕容云少抽唇:“杀人夜?”
半柱香的时间,两人就已找到了花卿若,他被人关押在一间铁笼。
铁笼坐落在花园里,周围栽满了五颜六色的鲜花,就如同一片花海。在月光的照射下,花瓣散发出如浮光缎锦般的色彩。
若再仔细一看,这里竟有许多铁笼,就像鸟笼那般零星得分散在花海里,笼子里关押着很多蓬头垢面的犯人。北清岩看不清他们是谁,但一猜就知道定是翁家的敌人。
“花小姐,你要怪就怪你爹!是他在背后查我们翁家的账目,是他提出要你和那小杂碎成亲!既然如此,本公子只能杀了你出口气喽?”
北清岩屏息一听,这沙哑的声音不就是翁瑾吗?据她所知,翁瑾在半个月前就已出狱。毕竟他是翁战的长孙!不过他已是残废之人,只能拄着拐杖才能站着。
“我呸!”花若卿对着他淬了一口痰,怒声道:“太子虽然长像个兔爷,但你们翁家人在他面前就连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翁瑾抬手擦去脸颊的唾沫,眼神中划过一道狠厉,用拐杖重重得敲击地面:“来人!放!”
“哗啦啦啦!”
漫天飞舞的花瓣朝着花卿若旁边的铁笼涌去,这里面关押的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只是一眨眼功夫,这些花瓣竟全部钻进他的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