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七章 抗争(1 / 1)轩辕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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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君昭一听不对,立即转身,冲向了后院入口处。

此时两名大汉已被叫上,带着余家家主的身影,大步流星,跨入其中。

余君昭匆匆忙忙,神色略显慌张,见了父亲,连忙鞠躬:“女儿不知爹前来,疏于接待,还请恕罪。”

“什么时候君昭你变得这么恭敬有加了?”余家家主冷冷一笑,转眼看向院落,不见有人,狐疑上心,沉声道:“你带的人呢?”

“什么人?爹,我不明白。”余君昭装作不知,一脸的平静。

“我问你人到哪里去了?是不是戴风青那个臭小子来了?”余家家主当即就震怒,撒手向前,要大步跨入余翰芝的房间。

他贵为家主,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是连两个女儿都管教不了,那他就不是家主了。余家家主与赵家家主赵升不同,赵升懦弱腐朽,而他则大气凛然,什么事情以自己为重,有时候甚至不顾亲情。

余君昭一个闪身,就落在了余家家主面前,故作无奈地道:“翰芝正在沐浴,父亲可不要前去。”

“沐浴?大白天沐浴什么?我看是戴风青那个小子来了,你最好不要挡在我面前,即便你有武功,但我是你的爹,我对你有绝对的掌控权,你大逆不道,小心我将你逐出去!”余家家主怒气冲天,几乎一个甩手,就荡开了余君昭,余君昭不敢防抗,这才被他得手,不然区区一个儒家人士,没有练过武功,根本带不动余君昭。

余君昭脸色不改,只期盼丁耒眼疾手快,把事情圆满解决。

丁耒之前突然消失,也是反应及时,他当时就闪身入了余翰芝的房间,看着二人的卿卿我我,相腻可人,不由道:“你们别在这里逗留了,余翰芝,你父亲来了。戴风青,赶紧跟我走!”

戴风青好不情愿才和余翰芝分开,愁云满布:“下一次再见会是何年何月?”

“不会多久的,现在你只要跟着我走,一切还来得及,否则,余修震怒,你以后也没机会谈判了,据余君昭说,余修最忌讳女儿违逆他的意志,现在你们等于是出墙红杏,不受他管控,如果被他当场看见,只怕余翰芝要被责罚,而你,一辈子都要被他记恨!”丁耒立刻道。

他说的余修正是余家家主的名字,若是让余修知道,他直呼其名,恐怕更会勃然大怒。

余翰芝颤颤巍巍地收开拥抱,对戴风青道:“你一定要考上举人,你说过,要八抬大轿迎娶我,你不要食言!”

戴风青道:“我不会的!”说着,情势激动,他死死抓着余翰芝的手。

丁耒苦笑一叹:“自古多情把心催。你们两个再这样下去,我可保不了你们!”

“好!”戴风青分开余翰芝,定定地看着这一切,似乎要把气味样貌,乃至一切都尽收眼底、心底。

丁耒伸手一抓,就将戴风青连人带衣服,一起拖得飞起。

他现在武功,五百斤物品都能举重若轻,何况一个戴风青。

丁耒单手抓着他,提如人偶,飞夺窗外,这是再后面柴房的方向。

与此同时,余翰芝装作丝毫不觉,宽衣解带,睡在了床上。

“咚”地一声,大门敞开,其中露出了余修的身影,他面色忽明忽暗,晨昏难料,一眼看向四周,但见窗户紧闭,余翰芝乖乖躺在床上,周围似乎没有半点人迹。

当他扫中桌上一角时,心中顿时更沉几分,上面茶杯,刚刚倒满,倒不像是自己喝的,而是专程给别人倒的,余温尚在,只是并无他人踪迹,这令他十分恼火。

“不要装了!”余修怒意十足,一手按在余翰芝的脸上。

余翰芝惊叫一声,这时候余君昭适时出现,阻止了余修的动作。

“爹!你难道不知道当初娘是怎么死的么?是被你逼死的!一连几任,都是如此!”余君昭嘴上不饶,怒火腾出。

“住口!我教训我的翰芝,何须你来这里说三道四!”余修恶狠狠地道,一巴掌要再次打下去。

余翰芝捂住了脸庞,却见余君昭手一拿,稳当妥实,落在余修的臂膀处,拿住了“麻经”,这时余修手臂一软,就贴着身体滑落,脸上更是气愤不已:“君昭!你胆子真的大,敢违背你父亲我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当初让你嫁给松家,你不肯,现在我让余翰芝嫁给松家的松高贤,你还是阻挠,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我没有像你这样食古不化的父亲!”余君昭当即截开余修的另一手。

余修尽管大怒,却丝毫没有办法,被余君昭的手法,弄得手指酥麻,瘫软,无力可施。

他压低声音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了。”

“你以为我稀罕?若非为了余翰芝,我早就跟你断绝关系了。”余君昭女中豪杰,根本不畏惧余修。

余翰芝听闻此言,心中一暖,却觉得余修高大无比,性格难测,余君昭这样对抗,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来人!”余修突然发话。

这时管家和两名大汉,一起冲了进来。

“拿下余君昭,家法伺候,至于余翰芝,继续关着,以后不允许余君昭与她见面,至少在成婚之前,一切人和事都要断绝!”余修大声呵斥着。

两名大汉左右为难,上前半步,却被余君昭的话堵了下去:“你们都想死么?想死就上来,本小姐可不怕你们!”

“快点!”余修怒容上脸,动了真格。

两名大汉咬紧牙关:“余小姐,得罪了!”

之后两人身体贴近,四臂一张,如苍鹰扑虎,余君昭随手一挥,一招“折梅手”,花开花谢,花团锦簇,花样不断,将二人的手腕当即翻折过来,二人痛叫一声,随即双手施力,毕竟他们是练体之人,身体素质,极为强悍,被余君昭巧劲施展,只是临时受难,大力沛然而出,立即将余君昭的小手,给扭曲过来。

余修见了这情景,稍显满意。

余君昭却是脸孔一板,这时内气奔涌,两人只觉得手臂麻木,经络似有东西进入,运转不畅。

“啊!”两人当即异口同声,纷纷怪叫,身体接近冰封一般,凝固原地,一只手上带着点点霜花,这正是余君昭的“灵动旋冰”,内气转为冰,顿时阴沉森森,将二人经脉、肌肉乃至骨骼,都冻结到了极致。

她全力施为,比起对付丁耒那时,更加深厚了几分。

丁耒没有尝到她这一招的精妙,而这两人可是实打实地受了。

“怎么回事?”余修见两人怪叫不断,却双手僵硬,不觉奇怪。

余君昭反手一推,“折梅手”被演练到了极致,当时就将二人的双手关节给拆卸下来,两人手臂一软,血液不畅,身体气息一下子衰微,伴随着惨叫声,跪倒在地:“余小姐,放过我们吧,我们也是临危受命!”

余修怒吼连连:“废物!真是废物!”

他看向余君昭:“你想怎么样?”

余君昭道:“我不想如何,我只想让你放过余翰芝,你毕竟是我的父亲,我也不好动你,但是动这些下人,我是轻松之至的。”

余修怒不可遏:“你这是逼我!就像当初你娘一样逼我一样!”

“不是我逼你,是你自己做人有问题,三任妻子,尽数殒命,旁人说是风水问题,导致了我们余家阴气重重,你就开始听信,就要余翰芝嫁给松家冲喜,可是谁又知道,你这个风流浪子,到处拈花惹草不说,还性情反复无常,稍有违逆,就大打出手,我当初幸好去学了武功,不然这一辈子也只怕会毁在你的手上!”余君昭冷冷地道。

余修面色铁青,眼中有火,一双手攒得死死的:“你娘是咎由自取,喜欢上了别人,自然要家法处置!”

“你没有证据,妄加宣论,我娘根本是清清白白,是你疑神疑鬼,做人如此,我实在想不到,有你这样的父亲!”余君昭早就忍不住了,她现在跟余修对薄,丝毫不怯场。

余修长长一声冷笑:“可笑至极,我的女人我不明白?那个姓方的狗男子,多次诱惑你娘,还经常外出私会,我忍无可忍,这才动了家法,本来也不想致她于死地,可惜这个女人自己不懂珍惜,一头撞死南墙,让我这堂堂余家多了晦气!”

“住口!”余君昭冷笑不已。

余翰芝听闻二人交锋,心中惴惴,她不是余君昭的亲妹妹,而自己的母亲也死的不明不白,这一切难道都是余修的作为?之前尽管听余君昭说过,可根本没当回事,直到现在,她才隐隐约约,有所怀疑。

“姓方的?莫非是松家三公子松高飞的传功师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真的有所联系,且再听上一盅。”丁耒的声音细微,传达到戴风青耳中。二人根本没有离去,四面高墙八丈,没那么容易离开,丁耒一人或许有机会,可是要带上一个戴风青,还要神不知鬼不觉,则有些难办。

“那个所谓的方大师,就在岩山镇,有本事去对峙一番,你再看看是谁逼死了你的母亲!真是可笑,被一个外人骗的团团转,让我余家蒙羞!”余修冷脸贴来,一张面孔似乎穷凶极恶,根本不像一个正儿八经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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