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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桥牌

考试结束,燕大陷入到了狂欢。

余切所在的经济系,效仿77/78级的前辈,组织了一次去密云水库的旅游。

其中许多人是“全国大学生经济学团体联合会”的成员,这是一个燕大经济系和另外六所顶级大学一同创立的团体,旨在对当时国内一些经济方面的问题,进行友好讨论。

所以这一次来游玩的,还有隔壁的鹿大学子。

余切是班上的灵魂人物,虽然常常见不到人。81年,经济系学生们因为中国男排在男排世界杯中,击败了南朝鲜队,敲打着盆碗涌出宿舍楼,烧了扫帚当火把,高喊“团结起来,振兴中华!”,跑到了学校外狂欢。

可想而知,当余切让日本人道歉的时候,大家是多么佩服他。

“余切啊,你做了我不敢做,而该做的事情!”

余切借了骆一禾的自行车,打算一路骑去密云水库。出发前,班长来告诉余切:“你后边儿载一个女同学吧,我们班许多人没有自行车,大家互相匀、互相借,体格大的人多载一位,这样人人都能有位置坐。”

“成啊!”余切答应了。

于是,女生们通过打牌决出了谁来坐余切的后座——经济系男多女少,这极少数的女生中大多对余切有好感。

胜者是一位叫沈颖的女孩,个子高高的,京城本地人,有意打扮过,白嫩得发亮,简直像极了文学少女。

余切和她说话:“沈颖,我自行车骑得不好,要是颠簸了,你就抓住我的肩膀。”

沈颖脸蛋通红的望着他,不说话,就这么点头。

“不要害羞!余切是个好人!”

班长扛着砖头一样的收录机,塞上电池,开始播放歌曲: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好像那儿开在春风里”

全班哄堂大笑,余切没辙,只能骑快一点,好甩开这些人。

路上,余切问沈颖女同学:“你们打的什么扑克?”

沈颖听不清楚他说什么,小心翼翼靠近余切:“啊?”

“我说,你们打的什么扑克?”

“桥牌”沈颖的声音像是手风琴声,绵绵的。

“西南桥牌吗?”

“国际桥牌”

唉,我还寻思找你们学一手桥牌。

马识途在燕京开完会,让余切好好学学打牌技术,说将来会有用处。

没想到,诺大一个燕大,竟然不玩西南桥牌,搞得余切无处可练。

学生们到了水库之后,和另一所学校鹿大的学子相会,顿时有点长征主力相会的感觉,大家豪情万丈。

燕大的学生都把校徽别在自己左胸口,显摆。

“我们来让余切说说,他在日本去的感觉!”研究生老师兄平新桥开了个头。

平新桥已决定留校任教。他师从于上一个经济系主任陈岱孙。

余切道:“日本很发达,比我们要发达的多。”

“那是当然了”

“那肯定啊”

但余切又说了:“但我们不要做日本人。”

“为什么呢?”

“日本人有一种上下尊卑的规矩,作为外国人来讲,可以不受这个规矩管,比如我能和日本的教授进行文学交流,甚至反对他,如果我成了日本人,就不得行了。”

同学们静静听着。鹿大的学生也在听。

现在大陆缺少经济方面的人才,燕大经济学院经常有读了半年、一年、两年就派去国外学习,然后回来拿毕业证的现象。

其中很多人面临留学与否,以及留学之后还回不回来的抉择。

余切还想点他们一下:“有多少人看过《大撒把这个小说,它马上要出单行本了。”

几乎全举起了手。

这么多?

平新桥解释:“我们这些学校的,都看过你的小说。大家有机会去留学,而现在讲述真实留学的故事不多。”

“那你们肯定知道顾颜这个人物了?”

“包知道的!”

余切道:“顾颜之所以有好结局,不是因为他真的比别人强,而是因为他留在了家里。我们大家都喜欢忠诚的人,而忠诚不经过考验,是证明不了的。”

他言尽于此,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听进去。

余切钓了一下午的鱼,不断有人找他问日本的事情,搞得余切一条鱼也没钓上。晚上又空手骑车回来,这次换了一个女孩子上后座,又是打桥牌决胜出来的。

这俩女孩之后很兴奋的拿着书来找余切交换意见,余切给她们签了个名,但每次都不显得热情,仅限于文学讨论,所以尽管帅气如他,女孩们也渐渐不来找他了,知难而退。

因此,余切在个人作风上,是不太会犯错误的。

不知道要碰到啥离谱情况,他才能把握不住。总不能张俪把人往家里面领吧,那简直是逆天。

放假之后,新现实社团也没人了。教室空了出来,征得社长本人的同意,燕大桥牌比赛的初选阶段在这个教室举办,在过去举办的七届桥牌比赛中,冠军都被数学系、物理系的学生包揽。

他们还主动出击到外校,已经横扫燕京高校圈无敌手。

“余切!”数学系的赵建得意道,“就算你写小说我们这一代当中天下无敌,你也不可能打赢小小燕大任何一个人的桥牌!”

小样,我还不信了!

余切简单学习规则,玩了几把,被惨虐。

他说:“我还不熟悉规则。你知道的,这不是我的问题,这是牌的问题。”

又玩几把,继续被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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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这些学工科的脑子怎么长的?我特么活了两辈子都算不赢他们。

余切红温了:“来玩西南桥牌,中国人就要玩中国牌。你是中国人吗?是中国人就来打这个牌。”

学校合唱团的美女王红宇也玩桥牌,她辩解道:“管它白猫黑猫,抓到老鼠就是好猫,我们都是在玩牌,玩什么牌有什么关系呢?”

“不行,我国际桥牌确实玩不过你们,我们来玩其他的。”

于是,又变成西南桥牌。学生们慎重行事,请来了一个十五岁被保送进数学系的天才,这老弟胡须还是青的,按年纪来说,就是个弟弟。

然而余切继续打不过弟弟。

他无语了。终于意识到,这不是他的水平问题,是这些人水平太高了,天天不务正业打桥牌,他根本打不过。

那么,玩乒乓球呢?

余切连遮带蔽,球手一体,领先时代的打法终于捍卫了他“燕大业余乒乓球王”的称号。就算是正在燕大集训的国家级乒乓球运动员,只要不大力爆冲余切,他都能打得有来有回。

他赢过朝鲜女运动员李粉姬一球,自然也能赢别人。

余切简直是野球场路人王。

有个偷学了陆元盛手法的中年削球手上场,余切和他苦战一番,竟然在其中一整个小局赢了对方。

打过乒乓球的都知道,削球手最特么难打,打赢了也最爽。

哈哈哈,什么省二队主教练,什么体工队原退役选手?什么未来的国家青年队教练?

我正手杀高球,反手近台攻球,中远台和你对拉,拉过来之后快拨、轻点,你一抬球出了球桌外,我立马正手爆冲,爆冲,疯狂爆冲,你怎么接?!

我还有一手遮挡发球用的并不多,偶尔一用,就令你方寸大乱,球都削不住!

用毛巾抹掉满头大汗,余切重新变成了那个战无不胜的战士!

这个教练说:“余切,没想到你小说写的好,你还真会打乒乓球!”

那可不是?

教练又说:“我叫尹肖,和单位一起来燕大集训,我原先是培养女乒的,接下来要转为男子乒乓了……”尹肖诚恳道,“虽然我打的并不厉害,丢了职业乒乓球员的脸,但我很擅于学习。”

什么?这个名字似乎有点熟悉……国家青年队主教练?

余切试探着道:“孔令挥、刘国良不会是你的徒弟吧?”

尹肖说:“我不认识他们,他们是谁?”

“你甭管他们是谁,以后要是遇见了,可别教你的徒弟我这一招!”

“你哪一招?”

“我的发球!”

——余切骑着自行车,心情大好,往他家四合院那过去。

之前他备考的时候,张俪有几天来给他带水果,带饭菜,非常的心疼他。虽然鼓楼大街和圆明园的距离不近,但张俪却想办法把床铺上了,置办了主卧的家具。

他的四合院,有那么一点像家的样子了。

余切还没回新家过,今天可以回去看看。

月明星稀,风萧萧,余切骑自行车,钥匙在他腰间叮铃铃响,他到了家门口,照例检查门口的“挂篮”。那里面放着读者给他寄的信件,每隔一段时间,张守任就把信放这里面,锁上。

推开门,一切如常。

等等,好像有灯光。

难道贼进来了?

主卧不亮,次卧却是亮着的。张俪哪会睡这些地方,窗外看其中的人身形瘦弱,还是个女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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