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缘妖雾又重来

五个月后，大夏第一颗卫星上天，邵全忠听到了来自天空的短波播放——大帅练兵歌。

一年后，大夏已经发射了第三颗卫星，这次里面装了活物——一条雅丽在海陵街头收养的流浪狗。

自打雅丽名下挂了个狗粮公司，她真的对收养流浪狗产生了兴趣。

实际上，世界上还有好多人在挨饿。这种泛滥的爱心，也只有无忧无虑、吃喝不愁的公主殿下能有机会表现——人家是真的公主命哦。

雅丽本来以为自己的狗会马上牺牲，然而，一周后，天空中的电波还传来狗叫。

惜乎这颗卫星并没有设计返回装置，这只被牺牲的狗虽然不缺狗粮，但可能要在太空流浪很久后死于氧气不足。

这些发射都是秘密的。发射卫星出于谭耀勋的任性，邵全忠的承诺。人家造出洲际导弹了，邵全忠允许他任性一回。

由于并没有紧迫的太空竞争对手，大夏无意炫耀自己的航天成就。

实际上洲际导弹和发射卫星是一体两面，一个项目成功了，另一个已经没有技术难度。

按谭耀勋的想法，总得把人送上天并安全返回，他的“万户计划”才算成功。现在可还差着一大截呢，不值得炫耀。

邵全忠也无意公开这个成就，他对放卫星本来就不上心。现在大夏已经足够牛逼了，不需要再炫耀什么。

…………

1892年11月4日，马萨诸塞州，春田市，基督教青年会国际训练学校。

外面飘起了雪，眼看是一场雨夹雪，体育训练室里热闹非凡，一场前所未有的球赛正在举行。

十个壮硕的小伙子在场上打球，旁边，他们的体育老师詹姆斯.奈史密斯脖子上挂了个哨子当裁判。

世界上第一场篮球赛开始了。

奈史密斯老师为这些学生操碎了心。天气渐冷，时而雨雪交加，室外的足球赛和橄榄球赛受到了很大的限制。

这些小伙子们一身的精力，强烈要求剧烈运动来消耗，于是奈史密斯发明了篮球比赛。

世界上第一场篮球赛很简陋，没有专用的篮球，用的足球代替，没有篮筐，用了两个木桶挂在房梁上当代替。

房梁上架了两个梯子，每次进球，都有专人爬上梯子，把球从木桶里取出来……

条件的简陋不影响小伙子们的热情，一场球打完，小伙子们擦着喊，大呼痛快淋漓。

“老师，你发明的这个篮球，以后一定能大大流行，成为奥运会项目不成问题。”

“足球一场踢九十分钟，磨磨唧唧进不了几个球，英国人发明的玩意就是没意思。老师发明的篮球，绝对会成为咱们联邦人的心头好。”

“老师，我们要再打一场。”

奈史密斯摆摆手，“运动量已经够了，没玩够明天再说吧。我还没有投票，明天就过期了，我得去给哈里森投票。”

几个学生擦着汗，嘻嘻哈哈跟老师一起往出走，“老师，这我们可不能同意你的观点，我们都要投给克利夫兰。”

奈史密斯一愣，“加菲尔德有遗德于民，不然你们哪里有钱打篮球，不投给他的继承人反而投给对手？”

学生们集体“切”了一声，“老师你out了，人家克利夫兰可也自称要继承加菲尔德的衣钵呢。”

“加菲尔德不惧强权，敢跟邵大帅对抗。到了哈里森这里，怂了，我们是真的看不过去他那个窝囊样。”

“人家克利夫兰说了，联邦的汉子都是不畏强权，勇于战斗的。他承诺了，要是上位，咱们绝不会这么窝囊，他要让联邦再次伟大。”

奈史密斯摇摇头，“你们太年轻啊，政客的许诺能信？”

“克利夫兰或者可能在忽悠，但哈里森实在不行啊。所有的广播都说，泛美会议上他那个窝囊样，成了给石老三和陈成端茶倒水的，咱们什么时候这么熊了？”

“就是，美洲是咱们的美洲嘛，我支持咱们强硬。克利夫兰那气质，一看就是咱们联邦的真汉子。”

奈史密斯说服不了学生，急得直摇头，“哈里森阁下是在下大棋，必要的时候需要忍耐，你们怎么就不懂？”

“切切切，什么大棋，跟足球一样磨磨唧唧。我们就喜欢篮球这样，咔咔进球，痛快淋漓的感觉。而且，哈里森个子太矮了，肯定打不了篮球。”

学生们把运动服搭在肩上，摇晃着走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奈史密斯一脸担忧。克利夫兰抓住了联邦老百姓的心啊，我总怀疑他的演说是在表演……

本来，克利夫兰是个严肃的律师，高尚人士。可是自打参选以来，形象大变。

衣服故意穿得不修边幅，换了一口土鳖的德州腔，时而来句“shit”什么的，一副土包子模样。

别说，老百姓就吃这套，红脖子们迅速认可了他。而且啊，联邦人都一副直来直去的炮筒子脾气，对哈里森的韬光养晦完全不理解。

联邦的未来——联邦还会有未来么？

第二天，是最后一锤定音的日子，哈里森的夫人忽然意外病重，哈里森不得不临时取消了最后的演讲。

克利夫兰表现了十足的风度，也没有进行演讲，结果就在媒体的静默中出来了——克利夫兰胜选。

这个结果老百姓普遍接受，绝对没有猫腻，没有阴兵过境，也没有计票员作弊。

毕竟那些讨厌的吸血鬼们这次根本没有出现的样子。

他们已经消失很久了，老联邦人都已经淡忘了受他们支配的恐惧。新成长起来的小伙子们，大多数都没听说过吸血鬼的传说。

…………

1893年3月4日，克利夫兰宣誓就职，成为联邦第24任总统。

他一上任，就来了个惊人之举，一口气免职了10万名官员，换成了自己人。

十万名啊十万名，这是要搞大动作啊。红脖子们很兴奋，这种雷厉风行我喜欢。那些磨磨唧唧的官员撤了好，反正不关我家事。

然后，克利夫兰宣布，大规模扩军，陆军军费由4872万美元增至9199万美元；海军军费从2610万美元增至5882万美元。

建立两洋舰队，开造六万吨级的小鹰级航母，并开始设计十万吨级航母，跑步赶超大夏。

这个好这个好，涨志气啊。

下一步，克利夫兰签署了“限制华工法案”，十年内禁止华工入境。

果然是不畏强权，红脖子们举大指点赞，硬汉子！下一步是不是要跟大夏干起来了？我要自带干粮入伍。

克利夫兰只是在表演，又不傻，哪里会真的在没有把握的时候开战。

但他的智囊团深谙民心，克利夫兰矛头一转，在广播演说里宣布，将考虑兼并枫叶国、老墨和澳洲，并考虑向丹麦购买格陵兰岛。并且，马上签署命令，收了犹他州加入联邦。

开疆拓土啊，我喜欢，红脖子们再次举双手赞成。

一系列让人眼缭乱的表演后，克利夫兰宣布，为了稳固经济，联邦由银本位转向金本位。

这个老百姓就不懂了，本位是啥？有懂行的表示，美刀以后可以兑黄金了，更值钱。嗯，不错。

转金本位要钱买大量的黄金储备起来，官府没有那么多钱怎么办？

克利夫兰下令官府向银行家大举借债，同时任命了摩根和贝尔蒙担任财政顾问。

摩根可已经转型成了实业家，刚刚跟爱迪生合伙开了通用公司，已经洗白上岸，对他的任命没人怀疑——加菲尔德不也任命过洛克菲勒和卡耐基当顾问么？

摩根就职后，第一件事就是给阿尔方索打电话，“老伙计，咱们可以开始行动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