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万家人的表现则有些迟疑,将臣也不管他们是怎么想的,只道:“我们小店开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业界声誉一向好,回头客无数,只要生意还想做下去,就不会坏了自己的口碑,所以,在这种事情上我不可能骗你们的,我也可以在这里给你们保证,要是因为我们小店的食物而出了任何意外,尽管来找,我们小店都负全责。
不过,只限二十四个小时内,过时不候。
还有,我必需要提醒一下各位,本小店出售的是药膳,其药用成份都是对身体有益的,想要彻底吸收的话,最后是饭后运动一下,这样才能把药效发挥到极致,要不然容易造成一定的浪费。”
不得不说,将臣这话还是很有说服力的,由其是他不卑不亢的,明显的就一脸自信,这让那几个喜欢他直播的粉丝们,看的直眼冒红心,更加相信他的话了,而且,这个时候其他两桌的客人也跟着附合将臣的话,并向他们保证,这种情况是正常现像,第一次能有这种现像只能说是好运,以后等他们尝到这里面的好处后,只怕还会盼着能再来这么一出,只不过,这种情况,除了第一次在小店吃饭的食客以外,很少再发生。
能够让客人们这么推崇,肯定是有它的道理的。
听到将臣说吃完饭运动一下才能有利药效后,几个粉丝更是直接拍板就去武馆那边。
她们一走,便只剩下已经吃完饭的万家人还在那里犹豫。
万霖是想带着妻子儿女走的,他受不了身上这么脏臭,一辈子都没有这么狼狈过的他,实在是无法忍受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一副形像,得了将臣的解释后,便不原意再留在这里了,耐合温灵萱自进了门以后只见了温乔一面,连句话都没搭上,颇为不甘的看向厨房的方向,愣是不原意走,半天都没挪动脚步,最后还是万明珠为着自己这一身脏乱受不了的尖叫出声,万轩也在一边催促,这才不情不愿的跟着家里人离开了小楼。
虽然还是难免失落,不过没关系,她会在x市呆很长时间,那小姑娘的店就开在这里,又不会跑,这次没机会搭上话,她可以期望下次,总归有机会的,到时候她一定要弄明白,为什么独独对这个小姑娘在意。
虽然万家人的车子就在不远处,但是他们没办法忍到回去,只想就近找一个地方梳洗一下,自然也选择了白家武馆,潜意识里,他们也想去印证一下店家所说的话是否真实。
药膳什么的,他们也不是没吃过,但是有这效果的,却一个也没有。
万霖一开始虽然脑补的有点多,觉的这家店有问题,但是后来见店家那么自信,还有大量客人拥护后,便改了主意,琢磨起了这药膳是否有效上面来。
他虽然表面上的工作是教师,但是私下没少投资,家族产业也有不少的股份,所以,如果这家小店的药膳真的像他们所形容的那样给力,那决对是商机。
也是温乔的店在万霖的眼里太过破旧了,要不然万霖也不会生起这种心思来。
而实际上,经此之前,万霖是想砸钱买下那幢小楼的,必竟是自己妻子儿时住的地方,是带有某种意义的,不需要妻子提出来,他便想先下手把它送给自己的妻子。
他之所以没有在今天提出来,完全是因为还没有得到侦探社的鉴定结果,再加上那小姑娘那手好厨艺,所以才压下了这心思,转而想要投资。
如果能投资成功的话,那小楼便也算的上是他的资产了,是否买下来,也就没有那个必要了。
其结果等于双嬴,这样一想,似乎远比他砸钱买下小楼还要好,因为他今天终于确实了,妻子对那小姑娘十分的在意,在意到已经影响到了她情绪的地步。
如果买房谈不拢,免不了到时候惹妻子注意,到不如暂时先压下这个念头,试着投资一下试试。
相信有人主动上门去送钱,那小姑娘总不会拒绝吧?
这般想着,万霖便准备好好的按那服务员说的话,看看这药膳的效果,要全是骗人的,那他这计划就只能搁浅了。
两桌新人一走,将臣便掩饰的拿出空气清新济出来冲着她们原本所在的位置喷了几下,空气中原本存留的轻微酸臭味,眨间便被淡淡的柠檬香所取代,舒适轻淡却又不会影响到其他的食客嗅觉。
而小店的食客们,除了新客人以外,都很体谅这一情况,因为但凡在这里吃饭的,谁还没这么个时候啊,当初别人对他们友善,现在看到别人这般,他们自然也回以善意,更何况,就像他们说的那样,能排出杂质来,才是好事啊。
他们想来这么一次效果,还来不了那。
羡慕嫉妒了一翻后,他们也忍不住寻问将臣,什么时候可以多点单,在习惯了小楼的食物以后,他们觉的原本的量已经有些小了,以前吃完了后觉的胃总饱胀的吃不下其他的东西,现在则是觉的只有九分饱,还能再塞下一口饭。
可惜的,这一申请被将臣冷酷无情的直接给拒绝了,直言等什么时候,他们的只有七分饱的时候,才可以加餐,因为那样才符合,他们店里提供的食物最低的份量。
众食客:“……”
虽然很不服气,但是还是只能认栽的感觉实在是太堵心了,幸好今天还能有月饼领,可以抚慰一下他们受伤的小心灵。
很快,随着万家人一桌的离去,其他桌的客人也吃完离开了小楼,包括蓝泽他们,原本满满当当的大厅,再次变的空荡荡的。
温乔瞧了一下时间,距离十点还有一个小时,但是她备下的食材已经不多了,便想着要不直接关门算了,结果就见一个身着旗袍的大美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女子一瞥一笑间,皆是风情,一下子就吸引了温乔的注意力,温乔所认识的人里面,大约也就一个沈琳可以跟对方比肩了。
而这女子吸引温乔注意的,却不是因为外表,而是她周身的粉色气机,很明显,这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修者,而且还是靠着一些不正当的手段修炼的修者。
“灵气的味道……好香……”
然而,直到这女子张嘴,一口的男音才让温乔意识到自己的眼睛有多瞎虽然对方的男音中还带着一丝女性的柔媚,但是这明显是一个男性,温乔下意识的看向对方的脖子,意想中的喉结并不存在,但是注意力集中再看的时候就会发现,这人的脖子正中间有符纹闪过,显然是设了隐藏的术法,所以才会有这么完美的扮相。
女装大佬什么的,她也不是没见过,但是从来没有见过扮的这么好的,那装容,这扮相,比起她这个真正的女人都还要华丽,不过这声音……
就有些让温乔费解了,身处修行界,她就不信这人连声音也掩饰不好,所以不应该留下这种破绽才对,总而言之,这是一个相当奇怪的人那。
温乔想了许多,但也不过转瞬间的事情,很快她便注意到了面前这位话里的深意,心里多少也有了底,这人应该修为不低,所以才能在门外的时候透过门外的结界就感应到了店内的灵气,近而被吸引进来。
然而,不等温乔说什么,就见谢臻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上一秒还一脸高傲,悠闲的仿佛是在自己地盘上准备直接闯进厨房找的女装大佬,瞬间花容失色,腿软的走不动道。
“谢……谢二爷!”
这个称呼一出,温乔便知道,这人是认识她家谢臻的,而且还相当的怕他。
谢臻看到来人这模样,抽了抽嘴角,拉了温乔便进了厨房,客人什么的,有的是人招呼,做饭就已经够让他媳妇累的了,凭什么有时间还要去外面应付食客啊,有这时间不如多陪陪他。
最重要的是,虽然没认出对方是谁来,但是那一身臭味,实在是熏他鼻子,肯定不是什么走正道的修士,这种人,他可以不滥杀,但是却不乐意自已媳妇去接触,万一那些人打乔宝的主意,教坏了她怎么办!
温乔忍不住失笑,却也并不拦着谢臻,有将臣在外面,相信没有几个人敢找麻烦,更何况那人还那么怕谢臻。
“那人你认识?”
“不认识。”谢臻连忙摇头,他都不乐意让自己媳妇接触的人,他自己当然跟他媳妇一样不认识啊,虽然对方看着好像有些眼熟。
“那,对方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虽然她家大猫是受吃醋了点,但是却不会无理取闹,温乔刚刚没看清楚那位女装大佬的修为,又第一次看到粉红色的气机,不免好奇,所以才会有此一问。
“应该是合欢宗那边的人,明明可以走正道,可偏偏喜欢不劳而获,还特别的没眼色,你别搭理他们。”
“合欢宗,居然还有这样的宗门吗?”
不是说传承已断吗?
“有的,自从修行界崛起以后,什么五花八门的都出来了,有的有耐心整理一些上古留传下来的典籍,再结合那些上古遗迹开荒出来的一些零星信息修行,有的则是急功近利,靠着一些邪门歪道的东西来修行,在典籍上看到了有符合自己这些功法名称的宗门名称后,硬是套在了自己的头上,说什么正宗……其实就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傻子。
邪门歪道的东西那是那么好练的,虽然修行的速度快,但是每到度劫的时候,却解少有人能过。就像外面那个,虽然他的气机逞现粉红色,但是却有飘散的痕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因为功法走火入魔送了这条命。”
“这样啊……”
温乔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就是不知道这种类型的食客,食用灵食的话会有什么效果,所谓药膳,只是对那些普通食客的说法,但其实大多都是提纯后的普通蔬菜做成的灵食,其灵力是最底的,也刚好能够让普通人食用,但是实际上,食修能够在修行界生存,靠的是那一手比起丹师都不差的专门针对修行之人的药膳灵食。
得到了传承以后,温乔的手艺就一直在底级徘徊,练的不能再练,早熟的闭着眼睛都能分分秒秒做出来了,但是属于专门针对某种属于修士疾病的药膳却一直没有机会施展。
也许她该找个机会试一试,对于外面的那位,她到是挺有心想当个试验品的,可惜,她家大猫不喜欢她接触那些心思不纯的人,想想了想,便只能做罢,算了,反正小店每日都开门,客人也一天比一天多了起来,总会有这个机会让她实验的。
然后,眼角余光不经意的往灶台上一扫,就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纸人已经爬了上去,正对着已经打包好的月饼盒子流口水,连四边的环境都不注意了,温乔眼见它马上就要掉进水池里,赶紧的就喊道:“小心。”
人也跟着跑了过去,但是终归还是晚了,小纸人直接栽倒进了水里,差一点把自己给淹成了浆糊。
温乔捞了一下,结果只捞上来一个黑团子。
得,当初谢臻给这影魔做身体的时候,随便就在厨房里抽了一张厨房吸纸做的,吸水性能好,平常的小纸人擦个桌子搞个卫生什么的还知道给自己往手上套个保鲜膜,结果今天居然被外放的美食给吸引的忘了这一茬,给这水一泡,就直接把这身体给泡没了,刚刚还一脸馋样的影魔,瞬间都蔫下来了,整只魔都丧丧的,不敢抬头看温乔和谢臻,就怕两人一个不高兴,直接给它来个人道毁灭。
温乔瞧着好笑,直接把它塞到了谢臻的手里让他重新做个身体,然后便将池子里的水给放了,免的小纸人做好了新身体后不长记性,再次把自己给泡没了。
谢臻瞪着被硬塞到他手里的影魔,直接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