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好像天天见到学委去十三号窗口买饭喔。早中晚,顿顿都是哎。”赵决也察觉到了什么,有些不解地问道。
“呃关于这件事情,其实”
郑廷访迟疑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有些羞赫道:“其实一楼的十三号小炒窗口是我姐姐、姐夫开办的,你们也知道我家境一般,总之能剩一点是一点嘛。
之所以从前不说,也是怕你们笑话我。毕竟崇秀也是贵族学校,跟这么多穿金戴银的富二代在一起,我压力很大的”
“原来如此。”
林鸿微微颔首,又笑着道:“这种事情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有亲戚在餐厅开窗口,我们羡慕还来不及呢,怎么笑话你呢。”
“嘿,姓郑的还是个狗大户呢。”
赵决出口调侃道:“下次去你姐姐那里买饭,可得便宜一些啊,最好打个一两折的,早晚吃穷你个狗大户!”
林鸿瞟了他一眼,不屑道:“打个屁的折,小心给你打骨折!”
“哈哈,一定一定。”郑廷访脸色微红,笑着应和道。
与此同时,餐厅的另一角。
庆登几人也围在一块吃午饭,几个识趣的小弟如众星拱月般地围绕庆登坐在一起。
这种特殊的坐姿给庆登一种强烈的虚荣感,仿佛自己成了众人敬服的大人物,人人都要看自己的脸色行事。
只要庆登一个不高兴,身边这些小弟们立刻就会献上计策,哄自己开心起来。
这种感觉,简直爽爆。
作为庆登的核心小弟,庄裘直接坐在了他的左手边,要知道这种亲密的距离,一直都只有他的恋人郑秋才能拥有。
庄裘一副低声下气的模样,讨好道:“抱歉登哥,昨天我不在。要是我在场的话,一定帮您把这小子给收拾了。”
比起以往,今日的庆登显得轻浮了许多,脸色苍白无力,就连拿筷子的右手也微微地有些发颤。
不过别人也不在意,他们也都清楚庆登跟郑秋的同居关系。
未婚同居,而且两人还都是高中生,然后周围人也没有觉得奇怪的。
在他们看来,像庆登这样家里钱多得花不完的阔少爷,虽然只是个高中生,但夜里找几个女人陪睡、放松放松,再正常不过。
只是,庆登本人总觉得自己下半身有些不舒服,好像没有了直觉一样,有点怵得慌。
不知道今晚会不会恢复正常,继续在妮妮那个小表子身上大展宏图,庆登心中有些异样地想道。
这个庄裘不错,是条忠心耿耿的好狗,是时候给他一点甜头尝尝了。
想到这,庆登心里有些发痒,随口打发了几句:
“行,庄裘你有这份心就好。新校区的那一部分工程还是继续交给庄伯伯来做吧。”
“多谢庆少!”庄裘激动地回应道,连续地给庆登鞠躬了好几下,那狗腿子的模样就差给庆登跪下了。
了解建筑工程行业的都清楚,这里面潜藏着多么恐怖的利润,随便一个小工程承包下来,那最低也有个几十万的净收益。
但是高利润的同时,也隐藏着许许多多的潜规则。
有时候,接办某个工程时的招标里就有很多门道,甚至会直接内定给某家送礼的公司。
为了接下工程,包工头往往需要自己亲自垫付大部分的工程预算,一旦工程出了不可逆转的大型事故,那承包者很可能因此血本无归。
可谓是,高风险与高利润共存。
这种学校承包新校区的工程,其中的利润更是无法想象,许多人抢破了头踏破了人家的门槛,也要伸着笑脸挨家挨户的送礼,就是为了接下这么个工程。
因此,庄裘家里得到了如此暴利,他本人如此激动也就不足为奇咯。
郑秋美滋滋地吃着午饭,一边问道:“登哥,冯猪头手下的保安让那小畜生给揍进医院了,他真就不打算动手修理那小子?”
“哼,冯猪头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一次次羞辱我!”
庆登眼中怒火冲天,一听见冯猪头三字,立刻气得咬牙切齿。
“登哥别气,我说着玩的”郑秋吓了一跳,赶忙抚摸着庆登的胸口,劝慰道。
庆登面无表情,恨恨道:“冯猪头也是瞎了狗眼,手下人让人给打成那个熊样子,他居然还能藏在一边不予理会。真是条不中用的胖猪头,活该丢人!”
最强恶狠狠地骂着,可庆登似乎忘记了自己为了复仇而开口叫爸爸的事情。
明明是自己凑上去叫的,现在却成了被人羞辱,颇有几分吃饱饭了就骂厨子的感觉。
昨天跟林鸿对峙的时候,庆登也是气昏了头才脱口而出,本以为如此一来就能用数量战胜质量,给林鸿个苦头吃吃。
谁曾想,冯奇手下的几队保安不仅没能把林鸿收拾掉,反而被生生揍进了医院里。
而且中医院的人一听是崇秀高中的保安,根本就没敢接受这些伤员,中医院连着冲出来了几十个人员把他们直接给赶了出来。
弄了半天,自损八百,伤敌零蛋。
而且,那些保安根本就没搞明白,到底是什么人把他们给暴揍一顿。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冯猪头的手下,都特么一群废物!”庆登冷哼道。
庄裘见状,立马劝道:“登哥,依我看,还是先把冯猪头拉下水,让他跟那小子斗起来再说。我们也好在一边,坐山观虎斗啊!”
郑秋也劝了一句:“登哥,我觉得,庄裘说得挺有道理的。让他们狗咬狗,咱们再伺机而动。”
“嗯,庄裘说得没错。”庆登点点头,沉思了片刻。
冯猪头最近的日子不怎么好过,身为崇秀高中的教导主任,他私底下做过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
自从孔维斯出事之后,他就一直胆战心惊,生怕哪一天有人跳出来拿出孔维斯私自存储的证据,把他送进监狱。
不过了好几个月,整个兰邓都一直风平浪静,他就渐渐地放下了心中的顾虑,只是低调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