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世界的隐秘

听到方文龙的话语，罗素不由呆愣在原地。

首先是惊讶于大师级制卡师居然也不知晓吞世**】的信息。

其次就是

“方大师居然知道电话那头是谁吗？”

对此，罗素是真的有点没想到。

然而方文龙与季葳蕤此时的面色并不算好看。

二人对视一眼，缓缓说道：“既然小罗你已经接触过了，那这种事情想必也瞒不了你。”

“只希望你听了以后不要出去宣扬。”

听闻此话，罗素心中一凛，知道到了证实自己心中猜想的时候了。

方文龙沉默片刻，好一会才神情严肃的问道：“小罗.”

“你觉得神秘空间是怎么出现的？”

“祂会有意识吗？”

听到方文龙的询问，罗素迅速在脑海中搜刮起来。

对于后一个问题，他倒是心中早有答案，但是前一个问题.

翻遍所有记忆，他只找到了最开始上制卡课程时，书本上一句不起眼的话。

“随着大明第一位制卡师路胜带回第一份素材，大明就此开启了制卡师时代，自那以后，所有人都能够进入神秘空间制作卡牌。”

除此之外，没了。

甚至就连这句话其实也并没有解释神秘空间的来历。

不过方文龙并没有希望从罗素口中得到答案，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小罗，你成为制卡师的时间也不短了，也接触过很多秘境原本的历史。”

“尤其是这次在大不列颠那个秘境里，你应该知道所谓的秘境原本和我们一样是一个完整的世界。”

“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秘境可能也做过自救行动，只不过最终失败了。”

罗素当然想过，甚至古兰掉落的两张素材都已经揭示了他们那个秘境的真相。

天命圣剑使】、救世之刃】。

再结合古兰原本应该是殿堂级的实力，毫无疑问他就是那个世界濒临灭亡时所尝试的自救行动。

但很显然，失败了。

罗素点了点头，反问道：“所以方大师你的意思是神秘空间就是我们这个世界所尝试的自救行动？”

闻言，方文龙肯定了他的话语：“没错，而且从结果来看，已经算的上成功。”

然而两鬓斑白的中年人脸上并未露出喜悦，反而满是苦涩。

成功，也只是相较于那些已经沦为秘境的世界而言。

他们仍然没有摆脱吞世】的威胁。

方文龙继续说道：“小罗你因为是这两年才成为的制卡师，所以并没有什么切身的体会。”

“但是对于我们这种老东西来说.”

“这两年制卡的难度可是下降了很多，放在以前，制卡时稍微有些模糊不清就有可能导致失败。”

“但现在不一样了，祂的判定条件对我们这些还算是有些天赋的人来说已经放松了许多。”

作为一名老家伙，方文龙想起了自己刚成为制卡师时的日子。

那会每一次制卡都和豪赌一样，根本不知道会在什么奇奇怪怪的地方犯错导致制卡失败。

而有天赋的制卡师能够总结教训，避免下次再犯。

至于没天赋的

就和土豆十九岁写出《斗破苍穹，而柠檬黑乌龙一把年纪还在写《动漫系制卡一样。

罗素不由一愣，下意识的开口问道：“方大师，你们也能在制卡的时候摸清上限？”

他想到了自己在神秘空间中的遭遇。

而且罗素这时候也想明白了为什么这两年大明天才层出不穷。

要知道他参加全国大赛的时候同年龄的天才可不算少。

甚至与安锦的决赛对战他赢得也不算轻松。

现在看来应该是神秘空间制卡判定放宽了缘故。

只不过方文龙在听到罗素的话语后神色却变得古怪起来，接着深深看了他一眼：“小罗，我们只是判定宽松了些，可不知道每张卡牌能到什么上限。”

“这种胡话以后别说了。”

他身旁的季葳蕤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附和道：“让外人听去了还以为我们大明的天才都是疯的呢。”

罗素并不是蠢人，当然立马就意识到恐怕自己的情况与面前两位大师级制卡师的情况并不相同。

而他们之所以这么说也只是在告诫自己别在外面乱说，省的引起有心人的觊觎。

他当即便打了个哈哈：“我开玩笑的，两位大师不要放在心上。”

见罗素领会了自己二人的意思，方文龙摇了摇头接着说道：“小罗你肯定认为神秘空间判定宽松是件好事，但你有没有想过代价呢？”

“为什么从一开始祂不将条件设的宽松些？”

世界上自然没有白吃的午餐，所有馈赠都已经在暗中标好了价码。

如果还没有提示支付，那要么就是还没到时候，要么就是已经有人替你支付过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罗素当然懂，只不过他一时间没想明白代价到底是什么。

似是看出了青年的紧张，季葳蕤轻声细语的安慰道：“小罗你不用紧张，我们并不需要付出代价。”

随着她的话音落下，方文龙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根据我们的推测，代价应该是那些已经清剿完毕的秘境，祂会吸取其中残存的力量。”

“小罗你难道没发现那些秘境在没有外来力量的干预下最终也会消失不见吗？”

听闻此话，罗素不由一愣，他原本以为那些秘境在清剿完毕后会消失是自然现象，完全没想到居然是被神秘空间抽干的。

这时，他的心头涌上些许疑惑。

因为在他看来到目前为止方文龙所说的好像都是好消息，根本犯不上这副表情。

就在他这般想时，对方接下来的话语就宛如平地惊雷一般在他心头炸响：“世界是有意识的。”

“神秘空间就是世界的自救行为。”

“这是每一名制卡师在到达大师级以后都能隐约感觉到的东西。”

“甚至像我们这样的大师级制卡师都能感觉到世界意识的存在。”

此刻，罗素一直以来的疑惑终于得到了解答。

他也知道上位者的注视】这一特性中所谓的上位者是谁。

然而还没等他说些什么，方文龙就继续说道：“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最开始，在我们这些大师级的感应中，世界意识的状态一直很平稳。”

“直到最近这两年，祂突然开始变得活跃起来。”

“甚至.”

方文龙顿了顿，才一字一句的说道：“有时候会亲自下场。”

罗素这时候终于意识到了两位大师级制卡师想要表达的意思。

或许对于一名人类来说，日常生活中活跃一些代表的是旺盛的生命力。但对于一个世界来说.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更何况这个世界还面临着灭亡的危险。

就好比冬眠的熊只有两种情况下会醒过来，要么是饿醒，要么就是.

它冬眠的地方闯进了不速之客，让它不得不从冬眠中醒来驱赶对方。

想着想着，罗素不由有些麻爪。

毕竟自家老大都已经亲自下场了，对面的大boss连影子都还没露。

好在最后方文龙也算是说出了一个好消息：“不过如果按小罗你的说法，那接下来情况应该会好转一些。”

虽然不知道青年所说的那个圆球具体是什么，但方文龙觉得能引得世界意识亲自出现的想必应该是至关紧要的物品。

罗素也想到了古兰交给自家老大的物品，只不过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屋子内就此陷入了安静。

直到许久后，方文龙才收拾好情绪，微微一笑：“好了，今天叫你来主要就是为了这件事。”

“只不过今天这屋子里的事，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可以的话还是不要让太多人知晓为好。”

闻言，罗素不由点了点头。

像是这种隐秘他自然不可能满大街的去宣扬。

甚至他连金平都不准备告诉，虽然对方身为大师级制卡师大概率也知道这个世界所面临的情况。

不过说起金平，罗素现在已经大致猜到了那老头准备做什么。

一条船快沉的时候，除了修船和跳到另一条船上，其实还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自己重新造一条船。

显然金平准备做的事就是摆脱神秘空间，毕竟他到目前为止所有的实力都是依托制卡师体系之上。

一旦离开了神秘空间影响的范围，他是绝对没办法制作新卡牌的。

毕竟别的地方可没有秘境与素材。

这也是为什么金平一直在研究妖魔化相关课题的原因。

不，与其说是妖魔化，倒不如说是秘境化。

向方文龙二人告别后，罗素便跟着一直绷着脸的张景行走出了小屋。

张景行也没想到今天会听到如此隐秘的事情：“.不愧是你。”

“小师弟。”

他觉得自己之所以没有被支开大概率是因为身份原因。

听到他的话，罗素扯了扯嘴角：“大师兄你可别被三师兄带坏了。”

“师门里有他这么一个就已经够让人头疼了。”

比起罗素，张景行更加清楚自己的三师弟是个样子，因此他脸上先是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随即便不动声色的揭过了这个话题：“小师弟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需要先休息一段时间吗？”

“我可以做主给你批几天假。”

在他看来，身前的年轻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回到了大明，然后又马不停蹄的向二位大师述职，再加上对方失踪前就一直执行着高强度的任务，就算是铁人也经不起这么使唤。

左右最近几天蓟州镇也没什么大事，倒不如给他放几天假。

而面对张景行的询问，罗素并没有客气，只是微微点头：“那就麻烦大师兄了。”

向大师兄道别后，罗素便孤身一人返回了居所。

只不过当他推开门，就发现胡桃与阿米娜已经没了踪影：“.这下真成孤家寡人了。”

罗素叹了口气，有些无奈的合上了门。

沉默着坐在沙发上消化了一会今天接收到的消息之后，他才再度站起身。

清晨，罗素将自己的胳膊从白皙中抽了出来。

有一说一，补魔确实很累。

不过想到阿尔托莉雅严肃认真的脸上居然会露出那副神态，罗素就觉得值了。

“可爱，喜欢。”

罗素推开门，就看见阿米娜正从隔壁房间探头探脑的观察着他的卧室。

在看到他时，小丫头宛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缩了回去。

欧罗巴的少女比较早熟，阿米娜自然知道昨天夜里隔壁房间发生了什么。

罗素故作正经的咳嗽了一声：“咳”

“记得下来吃早饭。”

说完，他便逃也似的离开了现场，主要确实有些尴尬。

罗素眼下并不在蓟州镇，自那天见完了方文龙二人后，他便返回了南都。

他又不傻，戍北军都给他放假了还留在蓟州镇cos孤寡老人。

“只不过假期快结束了啊.”

坐在餐桌前，罗素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他的假期还剩最后一日，明天他就必须动身前往蓟州镇。

解决完早餐之后，罗素便准备去寻胡桃。

只不过他还没出门，高挑的身影就已经出现在了他家中。

“师姐。”见此情形，罗素便

胡桃点了点头以作回应，接着沉默了片刻才低声说道：“明天回去？”

面对胡桃的询问，罗素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弱了下来：“.是。”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室内就此陷入了寂静。

良久，胡桃将垂落至脸庞的发丝挽到了耳后：“能不去吗？”

为了缓和古怪的气氛，罗素随口开了个玩笑：“要恰饭的嘛师姐，不然你养我啊。”

然而胡桃这时候的神色却认真了起来：“我养你。”

“？”

如果换做穿越前，有这种长得漂亮，性格又好的超级大富婆愿意包养自己，罗素早就选择躺平了。

但问题眼下这颗蓝星的情况并不安稳，他觉得自己翡翠级的实力还远远不够。

或许翡翠级的素材胡桃还能勉强供养他，但钻石级呢？

大师级呢？

甚至

殿堂级呢？

如此想着，罗素忍不住叹了口气：“师姐，这次我会小心的。”

只是就在这时，胡桃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他瞬间僵在原地：“有人.”

“逼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