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翼丢下饭碗,双手托着腮,看着云夫人,就像他小时候一样。云夫人一边命令人收拾桌子,一边道:“就在你走了的几天里,守卫在肖家的那些暗哨们发现,肖尘不见了,他们还听到了一信使的报案,说有人劫了他的道,将他的马抢走了,依那个信使的描述,严大人他们初步确定,这个人就是肖尘。于是他派了三个白衣,一个血衣捕快跟他去肖楚家要人。肖楚一看是严大人亲自带队,虽然他一脸的不高兴,可是他还是将门打开了,严大人进来以后,便质问他肖尘去哪里了,他已经陷到一个案子里面去了,有人举报他,抢了人家的马,现在只要他出面,证实一下有没有这个事情,如果有的话,他也会看在肖楚的面子上,不予追究,如果没有这个事情,他一定会严肃处理那个信使,告他一个诬告罪名成立!这些话说得很是客气,可是肖楚却一点办法也没有。他只能实话实说,告诉严大人,说是肖尘已经外出了,严大人告诉他,如果肖尘现在不能出来对质的话,那他就依肖尘抢劫的案子办!结果双方越说越僵,这个时候,肖楚的家将们全都闯了进来,他们将严大人一行人都包围在中心,其实他们并没有动手,可是给了严大人一个很大的压力,于是严大人就令他手下的一个白衣捕快,马上来找你爹报信,说双方已经打起来了,如果你爹再不派人去的话,估计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于是,你爹和我都去了,我们派了一百个精甲卫士随行,我们来到了肖府,其实那个时候,他们并没有交手,只是双方如同斗牛一般,气鼓鼓地各站一方,用手指着对方进行指责。肖楚说严大人,没有凭据,凭什么将这个屎盘子扣在他爱子的头上,而严竣则指责肖楚教子不严,放子行凶,抢人财物,还不敢出面担当责任!这样的男人,不能算是男人。”
云翼点了点头,道“这个严大人说得再对也没有了。那个肖尘,他本身就是一个垃圾!”
云夫人接着道:“是呀,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所以你爹去了以后,他只问了肖楚一句话,他问肖楚,你儿子如果没有犯事,为什么不敢站出来对质?他犯了事,你一句话他不在家,就可以将责任脱得干干净净的吗?这个理,你可以说得通吗?肖楚听到你爹发话了,他就不再说话了,他的那些家将,这个时候他们一个个都慢慢地退了回去。因为你爹在那里,那可是他们的顶头上司!”
云翼这个时候扭过头来看了看云铁,这个时候他看他爹,越看越顺眼。
他与肖尘相比,没有多少优势,唯一的优势就是,他的老子,是自己老子的孙子!自己的老子,要他的老子去做什么,他都必须去做!而且不能计任何条件!这一点他很有优越感。在街上他看到肖楚,一般情况下,都是对方先给自己打招呼,作揖陪笑。他感觉自己可以征服他老子,他就可以将肖尘踩在脚底下。
他现在当然完全赞成云铁的话。
云夫人喝了口茶,抿了抿嘴,再接着道:“因为你爹去了,肖楚他就完全牛不起来了,他只能低头认罪!于是,严大人马上命令他的手下,将肖家上下全都搜了一遍!当然了,他们也顺了一点东西,可是,肖府虽然架子大,也不知道是真的没有东西呢,还是肖楚这个家伙藏得深,他们顺了半天,才顺了不到五百两的银子!”
云铁这个时候插嘴了,他道:“现在肖楚,已经被我削职在家,他有将军之名,却无将军之实,他所能够拿到的,也只有那一点点的死奉而己,算来算去,也许只有这么一些。而且我也知道,以前他带兵的时候,他是不克扣属下的军饷的。说不定,这一些真的是他的家当!”
云翼冷哼了一声,道:“他可能是一个伪君子,也不一定哟!有一些人,就像一个红漆的马桶一样,如果不将里面打开,谁又能知道,那里面这么的臭呢!”
云夫人扑哧一声,正好将刚才吞下去的茶水,又全都吐了出来,她斜着眼睛瞪了云翼一下,道:“正在人家喝茶的时候,说那个干嘛呢?”云翼轻轻地拍了拍娘的后背,笑道:“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了,请你再接着说吧!”
云夫人将云翼的手轻轻的推开,道:“那个严竣,可能对肖楚有很深的意见,他好不容易才抓住一个机会,他当然不肯放过,他看着你爹的眼色,这个时候你爹,也完全是一个观众了,不再表示任何意见,他见你爹不护短,于是胆子就更大了,他对肖楚道,俗话说,父债子还,可是反过来也行通,子债父还!你儿子犯了死罪,理应处死!这样吧,你就代他一死吧!马上执行!”
云铁这个时候忍不住又插嘴了,他道:“说句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这个严大人对肖楚的仇恨会这么的深!我原认为,顶了天,他将肖家抄一下罚一下再赔一下就算了,再严重一点,就是将肖楚抓进去关几天了事了,在中汉,即使是偷了一匹马,也不致于判这么重的罪呀!可是这个时候严竣已经将话都说出来,我也不好打他的脸。这个肖楚,虽说与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两个以前是劲敌,现在是上下级,但我想了想,如果能借用严竣的刀子将肖家好好的杀一刀,我何乐而不为呢?这样的话,那个老司徒柳老鬼,他也不会看不上我家翼儿了!”
这些话说得云翼低下了头,他都不太好意思了。父母都认为,如果他与肖尘站在一个公平的角度上来争取柳如烟,失败的一定是他云翼!不管是柳如烟还是柳老鬼,他们都会选择肖尘,也不会选择云翼!
现在听得肖家已经落了难,云翼的心情又好了一些了,云铁看着他,儿子的心事,他当然然知道。他对云翼道:“儿呀,你认为,司寇整倒了肖家,你就可以得到柳如烟了吗?”
云翼笑了笑,自信满满的道:“当然了。其实我与肖尘相比,我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如烟之所以不太喜欢我,主是是爹爹在很多的事情上,与柳家过不去!你们两个,都是王廷的两根柱子,谁也不服谁!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当然了,我没有怪罪爹爹的意思,爹,你不会多想吧?”
云铁笑了笑,道:“儿呀,我怎么可能多想呢!这个还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问题是,你们的中间,还横着一个太子!刘丹!刘丹对柳如烟也是很有兴趣,你知道他为什么迟迟没有立太子妃吗?他是将这个位置,让给柳如烟的!刘丹,你能争过他吗?”
云翼低下了头,刘丹,是帝国三少之首,不说别的,光是太子这么一顶帽子压下来,就是三个云铁也扛不起!
云夫人看着丈夫,道:“这些话,你也不要多说了,有一件事,你是不知道的,我听说,太子妃已经立了,就是定亲王的大女儿,玉清姑娘!这件事早就内定了的。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所以我说,我们翼儿还是很有希望的。”
云铁摇了摇头,道:“刘丹是男人,我也是男人,我看得懂刘丹每次见柳如烟的眼神!他是太子,他可以拥有很多的妃子,他完全可以纳如烟为妃!这也是绝对可能的事情!只要王上给柳老鬼一个暗示,柳老鬼他可以拒绝吗?他敢拒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