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尘他们回到了凉州城里,其实这个时候,城门早就关了,可是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对他们没有多少影响,再者说了,这里的城墙与阳关的城墙相差不是很大,都是一个绣花的枕头,没有多少真材实料的。有一些地方,也只有一丈来高,肖尘与百里清,他们甚至不用手,后退几步,一个助跑,然后用脚蹬着就跃了上去。
他们回到了客栈。这一次他们队伍就多了一些,不但冯风,觉明他们都在,就是方天涯,胡不为他们两个也来了。因为肖尘他们在前面的拔钉子拔得很顺利,他们后面的几个人,只需要将地上的瓜果捡起来放在筐里就是了,所以也们的行动也快,再者说了,对于审讯以及其他的善后事宜,他们几个,也有一些像大汉绣花,有一些浪费人才。
“陈大,你来说说这一次的布署吧!我们也知道,凉州城,是帝国处在西北的最后一个州了,过了这里,就是北狄了,而且北狄也派了人在这里接应,这里的情势,更加的复杂,我们也许掌握了东夷的线报,但是我们对于北狄的线报却不是很清楚,所以就有可能会泄露!这一次我们的行动,必须更加的周密,力求万无一失!”方天涯道。
“是呀,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前面我们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最后一步,我们一定要走稳!”冯风也道。
众人都将目光投向肖尘。肖尘也明白,这中间的份量。方天涯说得一点也没有错,现在的凉州,已经有几股势力纠结在一起了。肖尘想了想,道:“这样吧,由秦汉你负责带队去德丰楼,将那里的伙计与掌柜的全都控制起来,特别是他们的掌柜的,这个家伙,是一个典型的阴鬼,你别看他一付病怏怏的样子,实际上他的功夫很高,你一定要小心,冯风你负责协助他!这是第一路。”
百里清与冯风领命。
“第二路,由方叔你负责,你带着觉明,你们两个,将凉州府,找到他们的捕快叫来三两的,他就是北狄的探子,他与德丰楼的那个老板,他们两个,一个是东夷的探子头头,一个是北狄的探子头头,他们两个,就是两股势力。”方天涯与觉明他们两个也领命。
“第三路,就是由陈二你单独行动,你负责将东城门给拦死,不让他们一个人出城去!至于西城门,则是苏明他们在负责!我们将这两张门全都控制住了,我们就可以形成一个关门打狗的势头!”
胡不为也领命。
“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都以自身的任务为重,在自己的任务没有完成之前,所有的人,都不能离开自己的任务!哪怕是别人急需你的帮忙,也不可以!当你完成任务以后,再互相支援不迟!”
众人都道是。
“还有一点,在这里必须向大家说清楚一下!我们的原则是,对于那些小喽喽,不必手下留情,对于那些重要的人物,我们要求一击必中,一定要让他们丧失一切行动能力!能够将他们的手脚砍下来就砍下来,千万不要将他们只是打晕了事,或者用一根绳子捆绑起来就可以了,这些都是不行的!这样的话,只要你一个不小心,我们的行动,就会失败!所以,你们在得手以后,千万要让他们丧失一切的行动能力!对敌人手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我不希望看到,在我们审问他们的时候,他们一个个还可以走路,还有行动的能力!”
方天涯点了点头,他是一个老将军,他当然知道,肖尘这些话的意思,其实,这几句话,肖尘不说的话,他也会说的。他站了起来,补充道:“陈大说得对极了,就是这个理儿!如果你将敌人制伏以后,你以为将他们用绳子捆绑住了,在他们的嘴里塞了布头,你就没有事了?他们就没有办法逃了?我告诉你们,在他们东夷,有一种特别的本事,叫忍术!那些忍术高手,他们都有一种或者数种逃命的本事,就叫做遁术!只要你一个不注意,他们就可以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跑了!甚至还反咬你一口,将你置于死地!打蛇,要么就不打,要打,就一定要将它们打得没有任何动弹的余地!”
众人都点了点头,他们都是经历过生命的,有一些道理,只要稍作点拔,他们就已经明白了。
众人的眼睛投向肖尘,他们虽然没有问,可是肖尘还是看到了他们眼中的问号“我们都去了,你呢?你不会居中策应吧?”
肖尘对他们笑了笑,他道:“我想去拜访拜访一下,我们的云铜云将军!”
百里清道:“你去找他呀,那你一定要特别小心一点,这个人很不好对付呢!”肖尘对他笑了笑,道:“你们放心吧,我已经与他有了一次良好的合作了,但愿这一次,我们的合作更为愉快!他是我们中汉的一个大将,我有这个责任来拜访他!”
他没有留意到,百里清这个时候的眼神有一些怪怪的。
其他的人,都已经出发了,肖尘坐了下来,他静静地想了想,他将所有的事情,全都放在脑子里过了一下,再好好的想了又想,这中间有没有什么漏洞,如果有了漏洞以后,又该如何来补救?他想了想,也找不出什么明显的问题来,他站了起来,自嘲地笑了笑道:“管他呢,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计划不如变化,到时随机应变也就是了。”
他来到了镇西将军府,云铜现在已经是镇西将军了,王廷将西北这一大块的军政大权全都交到了他的手上,他现在更加的威风了。现在他的手下,已经差不多有五十万的将士了,数百座关隘。他现在就在将军府里。
他在请宾客,这个人是一个胡人,是一个西戎的人,这个人是一个使者,他带了一个使团,来到了凉州,他没有拜见凉州的州牧,他直接来到了镇西将军府上。
桌子上摆着一大箱珠宝,整个厅里,飘酒着异香,一阵阵胡琴声音传来,在这个塞外的边城里,与外面的风雪形成两个鲜明的对比。云铜坐在正座上,他的身边,有两个胡女,就像两条蛇一样,紧紧的缠着他,这两个胡女,一看就是一个尤物,她们的身材高挑,苗条,丰满,一看就很有女人味道。在云铜的左边下首,则坐着那个戎使,这个人是一个光头,他的头发,似乎全都长到下面来了,他的胡子,绝对比一个女人的头发还要长,还要密,他吃东西的时候,还必须用一只手将胡子抓住。
肖尘这个时候,他是一个下人的打扮,他是一个侍卫,他就站在门口,当然了,以前的那个侍卫,被他悄悄的请去了,现在正在一个角落里睡得正香呢!他的衣服,也全都穿在肖尘身上,幸亏那个人的个子不高,但是很胖,肖尘将他的衣服,罩在自己的身上,别人一时之间,倒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陪宴的,当然都是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住在云铜右边下方的,则是一个文官,这个文官,别的倒也没有什么,他与左边的那个戎使,正好相反。他的头上,除了头顶上的头发以外,什么毛都没有,就是眉毛与睫毛都没有一根,他的头,就像是一个白萝卜雕出来,这个时候,听得云铜对那个人笑道:“云牧,这个酒如何?”
肖尘一时之间也没办法确定,这个牧,到底是哪一个牧?是暮,墓,还是莫,或者是木,或者还是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