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那些流浪汉,他也听取了江朝天的建议,全都集中一起,给他们一大块荒地,让他们自己去种植,或者干脆来训练,他也将报告,向上面反映了。
于是一层上报一层,现在这份报各,经过整理以后,摆到了司徒寒江月的案桌上。
他的一个司员,专门给他统计了一下,整整半个月以内,整个西南地区,人口失踪数,已经高达了四十八万!看到这个数字的时候,寒江月的后脑都有一些发凉,于是他马上去拜见他的老上司,司寇严竣。
一看到他,严竣便道:“寒司徒,你来的用意,我也知道了,你是不是为着西面地区五州十六府失踪的近五十万人来的?”
寒江月点了点头,他道:“严大人,请问一下,这件事,我应该如何处理?”
“这件事,我认为我们还是请云司马一起过来商量的好!因为这件事,是一件大事,一件很大的事情,不是你我两个人可以压得下来的。现在那个沈傲云,他们几个老东西,一直在找我们的麻烦,这个事情,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我们不事先商量一下,会出大问题的!对了,这件事,知道的人有多少?”
寒江月道:“光是我们司徒府,就至少有十个人以上的人知道了。”
“那你有没有要他们封口呢?”
“没有!我没办法封口,这十个多人,还是我知道的,此外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我心里没有数。这件事要想做到断根,是不可能的,即使是我们京官断了,下面那些地方官,他们也是知道的。很多的人,他们都在看我们的戏,所以这件事,真的不好处理。”严竣点了头,马上叫过一个捕快,去叫云铁去了。
云铁此时正在准备婚事,再过一个月,他就要收媳妇了,他马上就可以与王上刘超做上亲家了,他现在将五成以上的精力,全都放在这件婚事上,他也知道,只要这件事他办得漂亮的话,绝对比打赢一次大胜仗,歼敌数百万还要大,从此以后,家里就有一个国宝了,谁敢动?他的政治地位,也更加的牢不可破!
他正在命令他的家丁,用十筐的红色的绫罗,编成了个大大的双喜字,他正在那里指挥着呢,这个时候,严竣的那个捕快到了,这个捕快的身份并不低,他是一个血衣捕快,也是中汉地位最高的捕快了,一般情况下,这些血衣捕快,也都是严竣的心腹,他们除了身手了得以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就是他们必须忠心,成为严家人,最好是认严竣作义父,或者干爹都可以。
他就是严竣的义子,排行十三,他的代号就是十三,严竣对于他的这些血衣令,与肖楚家的铁衣卫一样,都只有一个代号。
十三对他道:“司马大人,我义父请你进去一次,他有急事找你,而且这件事很重要。请你务必马上去!”见这个十三说得这么严重,云铁什么也没有再问,他吩咐一个下人,告诉夫人一声以后,马上就跟着十三走了。
一见他来了,严竣马上将他领进了密室,将所有的下人们支开以后,严竣将那个报告,拿了出来,交到他的手上,道:“西南出大事了!”
云铁接过这个文书,慢慢地看完了,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将文书还给了寒江月,道“寒司徒,这件事,你是怎么看待的呢?”寒江月想了想,道“我也仔细地想过了,这件事,我们没有办法压下去了,我们只能实话实说了。”
“这件事,如实上报?”云铁淡淡地笑了笑,道:“你可知道这中间的份量?如果这件事被那个柳老鬼,沈傲云他们知道了,你可知道,他们几个能掀起多大的浪来吗?”
“但这件事,我们想瞒也瞒不住呀!毕竟这么多的人不见了呀!而且知道这件事的,也不止我们这几个人,我们就是想封锁消息,也没有办法呀!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严竣也点了点头道:“现在这件事,我们确定,是瞒不了的了,现在我们要商量的是,这个事情,我们如何报?报多少?以及后面,我们如何来处理这件事!”他是司寇,查案子,本是他的本内事,这件事与他也悉悉相关。他是逃不掉干系的。
云铁想了想,也点了点头,道:“幸好的是,这个案子,也查清了,是他们南蛮干的。但是,接下来,又有一个问题产生了,我们已经知道是南蛮做的了,而南蛮,我们可以控制他们吗?”
“应该是可以的,他们本来是我们的一个藩国而己,是我们中汉,给了他们一片天下!不然的话,他们连活路也没有!”寒江月想了想,道:“要不,我们干脆向南蛮王施加压力,追究他们的责任,可好?”
严竣也点了点头,道:“我也是这个意思。我想,只要我们将证据全都拿出来了,他们也不会不认账的,对不对?住小里说,他们这是抢劫人口,往大里说,他们这是犯边!是对我们中汉的侵略!我们就灭他们,也是可以的!”
云铁叹了口气,道:“这件事,远远没有你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这中间的水份很深呀!我敢用我的身家性命赌,如果你们这样处理的话,事情一定会更糟!”
“何以见得呢?”严竣与寒江月对视一眼,齐声问道。
“两个方面,第一个方面,就是中汉这边,那些失了人口的家庭,那些县府以及州府等人,他们会答应吗?人家跑到我们的家里来,杀了人以后,扬长而去,而我们呢,却跑到人家的家里去和人家说理,这个理不管怎么说,他们都一定会认为,我们在中间吃了回扣,搞了鬼!那里是一个泥潭,就算你的本事最大,手段最为高明,只要你跳了进去,你还想保持干干净净?这是不可能的事情!那些失去了家人的百姓,他们的仇恨,可不是人家一个道歉,一个赔礼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会答应!再者说了,即使是南蛮他们愿意赔偿,依南蛮的国力,他们又有多少钱财呢?就是将他们全都杀了,煮了,熬了,也没有多少油水出来!是不是?第二个方面,就是南蛮方面,他们会承认吗?他一定会说,这是别有用心的人,挑拨双方之间的关系,甚至他们还会怀疑,是我们诬陷他们!在他们的头上,扣一个又大又圆的屎盘子!这些都是极有可能的!我们本来是有理的,经他们一说的话,我们反而变成没有理的,你说是不是?”
“我们手里有证据呀,这一点他们没有办法赖掉吧?”寒江月想了想,道。
“我们手里的证据,难道他们的手里就没有吗?如果他们存心这样做的话,他们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就等着我们走上门去呢!你们刑部,对于这一套,不是很有心得体会吗?”严竣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他道:“那依你之见呢?这件事怎么处理?”
“最终的解决办法,只有一个,就是用武力来解决,也就是通过战争来实现!这个事情,已经不是一个人或者某一个团体可以做到的事情了,而是国家与国家之间的交涉,已经上升到国家的层次了,所以必须动用国家公器!这件事,我们与他们之间,谈判是不会有结果的,最后的办法,也只能是战争了。我相信,这也是那些百姓们,最能接受的处理方式了。”
寒江月他们两个,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