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铁,严竣,以及寒江月他们三个人,现在云府的密室内,云铁道:“刘超他们父子俩,在御花园里,大吵了一架,看来他们父子之间,已经产生了严重的矛盾了。我们起事的事,是不是要重新商量一下了?”
“严司寇,对于凉州的事情,你那里到底有没有消息?这次他们北狄进犯我们幽州,到底是他们一路打过来的,还是绕过凉州偷袭过来的?这个问题,我们一定要搞清楚。”云铁道:“我也用信鹰去问过云铜了,已经两天了,一直都没有收他的回信,我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可能不太乐观!”严竣想了想,道:“这个事情,我个人认为,他们一路打过来的可能性还大一些。”
“为什么这么说呢?”寒江月问道:“凉州,一直是我们中汉西北的一个重镇,我们是布了重兵把守的,五十万的精锐,也不是吃素的!我可以这样说,就是他们北狄,起所有的兵甲,他们能够凑足三十万,就已经很不错了。再者说了,我们凉州,有百多万的百姓,有几百万石的储粮,他们北狄,想攻他们可以攻进来吗?云铜将军,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百胜将军,这件事,我想一定是他们北狄,绕过了凉州的防区,偷袭而来的。我们不要在这里担心了。”
云铁叹了口气,道:“寒司徒,有份报告,你没有看吗?是我转交给你的。这份报告的内容,就可以解释你刚才的问题!”
“报告?什么报告?我怎么没有一点印象?对了,是不是那天我们青楼喝酒的时候,你给我的那一份?那一份,为了引火温酒,我将它烧了,不会是什么大事吧!”
“大事,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凉州已经空了!凉州的情况,经起西南诸州来更为严重!西南诸州,人口失踪也上了四五十万,这些人中,有流民,有孤儿,有孕妇,有婴儿等等,剩下的强壮的男丁,也只有那么十多万而己,对西南诸州也不会造成致命的打击。而凉州呢,在搞什么天山工程,搞了大半年,折进去的男壮丁,已经超过三十万了!现在凉州已经没有多少劳力了,那里已经荒芜了多少土地?你认为那里的粮仓还是满的?早就空了!为了防止这些劳工们闹事,云铜又派了十万军队,在镇守着他们!”
“天山工程?是一个什么样的工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寒江月道:“这件事,关系这么大,他们应该向我报告一下吧?”
“我想,他们也许向你报告了,但是你没有看,将那个报告,又塞在哪一个角落里去了,他们见你迟迟没有音讯,于是他们都默认为你已经同意了。”云铁当然要帮自己的堂弟。他也知道,这个事情,一定是自己的这个宝贝堂弟搞出来的。他只好将这一屁股屎,全都赖在这个寒江月的身上,反正这个寒江月,也是一个拉屎从来都不擦干净屁股的主。不赖在他的身上,赖到谁的身上去?
反正这个寒江月已经是满身的虱子了,也不在乎再多上一只两只的。
寒江月果然语塞了。他呐呐地道:“那你们的意思是,凉州城里,已经空虚了,狄兵们就有了可乘之机,对不对?”
云铁与严竣对视了一眼,严竣道:“只怕问题还要严重得多,我担心,那些劳工们,他们一定会反对那些军士的,双方在天山上打起来了也不一定,然后北狄看准了这个时机,便向凉州与幽州大举进攻!”
“报!云铜将军有急信来报!”一个家丁,在密室外面大声地喊道,云铁马上站了起来,向密室外面走去,一会儿以后,他的手里拿着几张纸,他的手都有一些颤抖。
“司马大人,情况怎么样了?”寒江月强笑道,谁都可以看出来,他为了强作笑容,挤出那一点点笑容,花费了多大的力气。严竣也是一脸的紧张。他们都知道,如果西北的凉州失陷了,意味着什么!从此以后,他们北狄就可以以此为跳板,随时都可以进攻中汉了。人家已经打到家门口了,谁也不想,自己的家门口,卧着一只老虎。
“我们的估计完全正确!”云铁的脸色铁青,他叹了一口气,道:“我们担心什么,它就来什么!而且现状,比我们担心的还要严重!这是书信,你们自己看吧!我要休息一会儿了!”言罢,他闭上眼睛。
云竣与寒江月他们两人也将书信看完了,一个个都面如土色,这封急报,是云铜发过来的,他在信中告诉云铁,现在帝国的五十万雄兵,已经完全被冲散,还有多少,他完全不知道,据他的保守估计,绝对没有超过十万幸存者了,他也被狄兵团团围在了阳关,想出也出不来了,破关,只是时间问题!现在凉州,已经被他们全线占领了。
这一次,不止有狄兵,还有尸兵,这些都是很可怕的,那些尸体们,根本就不怕死,而且力大无穷,这些都是很可怕的,整个汉军,至少有一半是死在他们的手下的,北狄的骑兵,也是一样的厉害,他们所到之处,就如同沸汤融雪一样,中汉的士兵,在他们的刀下,一个个就像是木头一样,没有多少反抗之力。
这封战报中,只是略微提了一下这个,也许是时间比较紧急的关系,字也写得很为潦草,在最后,云铜写道:“他们的兵锋,我们中汉是完全没有办法抵挡的!对于他们,我们只有望风的份!请司马作好这个思想准备!弟铜绝笔!”
“我们应该怎么办?”云竣看了以后,他好像感到后背有一阵阵的凉风,对着他的脖子直吹。
“怎么办?我们只有一个法子,就是与他们拼到底!”寒江山也是一个战将,他的骨子里,也有几分血性与拼性。
“拼?怎么拼?一下子五十万精兵,说不见就不见了。我们中汉,有这么大的实力吗?”云铁想了想,道。
“那司马的意思是,投降或者求和了?这样不好吧!”严竣想了想,道:“我个人认为,他们一定是举国之兵来打这一仗的,他们想通过这一仗,将我们中汉一下子就打怕,从而一步一步以跨入他们的算计之中!他们一定没有后力,而我们中汉,这一次伤的,只是一段小手指而己!我们的元气,一点也没有伤着!”
“其实,这件事我认为,我们是不是可以与其他的将军商量一下?”严竣问道。
“找那些将军,我认为还是将这件事向王上报告还要好一些!”寒江月道:“如果真的是这样子的话,也不是我们几个人可以决定的,你们说是不是?我们得集中全国的人力,物力才可以!”
“那以,我们如何向王上交代呢?这才是问题的重点所在!”云铁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有些头痛,依王上这两次的表现,有一些狂暴了,他的性子,我们也越来越摸不到头脑了。如果换作是我的话,就是杀了,剐了,也是有可能的!”
“你放一万个心吧。如果是和平时期,的确有一些担心,但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他刘超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我可以这样说,就是借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他必须依仗你,你现在才是他的依靠!他想换了你,或者关了你,甚至是杀了你,他就不怕军中哗变吗?军中发生哗变的后果怎么样,他可是一清二楚的!你在军中,已经熬了这么多年了,你的能量,他也得掂量掂量!”严竣想了想道:“你没有听见吗,为了你的事情,刘超父子,已经吵了起来。看样子,那个对你有一些看法的太子,他可能会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