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公主是吧,顾家的门槛,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的。
皇上也是舒坦日子过久了,他要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忧虑,看他还有没有时间多管闲事。
派去的人查到,戎族来皓月城之际,有人给了八里寨一大笔钱,让他们在三月十五这一日刺杀他。
去八里寨买凶杀人的人,是南国的人,并非是戎族之人。
根据八里寨的人所描述的买凶杀人的长相,查出来那人是平安王府的,平安王府素来就与护国将军府不对付。
至于神箭手,现在在皓月城有三位,二位现在在护国将军的麾下,一位是晋宁候夫人的兄长,那人因一次意外,导致瘫痪,所以现在在晋宁候府上指导年轻一辈人的骑射。
但那位事发当日并未出门,应该说自从那位腿坏了之后就鲜少出门了。
而晋宁候府的那位纨绔子是晋宁候的嫡出子,在侯府排行第三,是晋宁候府的三公子。
这样算来,八里寨之人是平安王府派来的,而那藏在暗处的神箭手,很有可能是晋宁候府的那位。
晋宁侯府的三公子曾在路上调戏过良家妇女,被路过的小将军修理过一顿,有可能是晋宁候府的三公子,想要报复小将军。
看上去极为合理,但实则漏洞很多。
且不说平安王府虽然同护国将军府不对付,但他们从来都是正面较量,从未行过这种买凶暗杀之事。
在说晋宁候府的三公子,即便是在怎么不学无术,也应当知晓暗杀他的后果或者是代价是什么。
且就算两方人马想要对他不利,什么时候暗杀他不行,偏偏撞到一起了,还是在戎族人来了之后这么尴尬的时间。
如果小将军所料不错,应该是和硕亲王在故布疑阵,他回皓月城路上的一处暗杀,再加上这一次暗杀,此时南国最想要他命的,无非是和硕亲王了。
他不便正面对自己出手,就只有用这样的方式了。
而且驿馆的人,在不知觉中被和硕亲王不动声色的换了两个,那和硕亲王倒是不似他父亲那般没用。
不过,通过这次,他可以挖出好多戎族在皓月城放的眼线。那位平安王府出来雇凶的人,身份应是有一些问题的。
而那位神箭手,大抵不是南国的人。
而近日这亲事,应当就是那嘉禾公主捣的鬼,那日她去酒坊找了采陌之后,便直接进宫了,后来又进宫了一两次,还带了几名美艳的女子进去。
很显然就是用女人说动了皇上,既然如此,那些女的也就没有活着的必要了,他本没有打算大开杀戒的,但这些人要逼他,就不要怪他不允许他们活了。
小将军对墨衍吩咐道:“让宫中的人把嘉禾公主送给皇上的那两个女子毒杀了,嫁祸到丽贵人头上。”他顺道帮那丫头出了口气,不知道那丫头会不会感谢他呢。
“主子,今朝有酒的孟掌柜被皇上召入宫了。”一个黑衣人如鬼魅一般出现在小将军的书房,木讷呆板的汇报。
这是小将军派去监视采陌的人,采陌的身份存疑,所以他让有任何异动就前来汇报。
本是阳光灿烂的天,墨衍和回来汇报的黑衣人莫名觉得如坠冰室,书房内一片寒意。小将军扯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墨衍,皇上给爷赐婚,爷是不是应当好好去感谢感谢皇上。”
墨衍抹了抹额头的虚汗,吞了吞口水道:“是,应当入宫。”
哎哟,这爷怎么自打回了皓月城之后,心思越发的诡异莫测了呀。眼瞧着上一秒心情还颇为愉悦,这忽然之间就又阴云密布了。
小将军阴沉着一张脸就骑着马带着墨衍飞快的入宫。
皇上本就对采陌存有心思,他既然能做出给阮娘下药的事情,不知道还会对采陌做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虽然采陌不是普通的女子,但皇宫本就是阴招很多,吃人的地方,小将军很不放心。他既然都同母亲去向采陌提亲了,那采陌只能是他的人,旁人觊觎都不行。
无论那人是皇上还是普通人,他都不能容忍。
采陌此时是很佩服那些朝臣的,面对这样的皇上竟然都能够忍得住没有造反。皇上宣旨给小将军赐婚也就罢了,这隔三差五的宣她一个商女入宫干什么。
思及皇上出了名的好色,采陌有些烦躁,第一次同小将军一样嫌弃了自己这张惹事的脸。
御花园内,一处雕龙画凤华丽宽敞的亭子内,皇上同和硕亲王正在认真的对弈,时而交谈两句看上去颇为和谐。
一众宫娥太监屏气在一侧精细的伺候着。
“多谢南国皇帝陛下同意孟掌柜陪同本王了解南国经商的事宜。”和硕亲王诚心诚意的跟皇上说。
“和硕亲王不必客气,你们来我南国议事,我们自当妥善待客。”让那酿酒小娘子陪同和硕亲王了解南国的经商事宜,他便可以多寻些由头召采陌进宫。
皇上是有私心的,若不然他才懒得管这些事情。
和硕亲王笑了笑,这皇帝打的是什么主意,全都写在脸上了。
这样昏聩之人,根本就不配当皇帝。也不知那护国将军府一家英才,怎的就甘于屈居这样的废物之下。
采陌进宫之后就直接被人带到了御花园,一到便看到皇上同和硕亲王相谈甚欢的模样。她过去之后,对皇上和和硕亲王规规矩矩的行了礼。
皇上便给采陌赐了坐,让采陌先坐在一侧观棋。
皇上虽然政史不通,还十分好色,容易被人左右,但对于琴棋书画这些还是颇有钻研的,棋下到一半,自然是要分出胜负的。
而采陌又不是什么身份尊贵之人,断不能让皇上结束棋局。
采陌也为多言,便安静的坐在一边观棋。
皇上一边下着棋,一边同采陌道:“前些日子,让孟掌柜在宫中受惊了。”
采陌面上带着得体的浅笑道:“民女已无碍。”那微笑不疏离也不亲近,更没有透露出讨好巴结之意。
“无碍朕便放心了。”皇上看着采陌清澈的笑容,颇有些汗颜。那日他只顾着自己逃了,竟没有安排人照顾采陌。
采陌恍若没有瞧见皇上的尴尬,安静的坐着,权当自己是空气,也未主动问皇上将自己召进宫是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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