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醒醒!……”断断续续的低泣在耳边回荡。
苏牧宜揉了揉疼痛欲裂的头,“谁在那鬼叫鬼叫的,让不让人睡觉了!”伴随着低吼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苹果般的圆脸,头上梳着双螺髻,双眼红肿,一脸的泪水也来不及抹去,就是这个小姑娘此时死死拉着苏牧宜的手来回摇晃,嘴里还絮絮叨叨的念着。
“呃……”苏牧宜动了动手臂,试图从小姑娘的抓扯中收回来。
估计小姑娘太过悲切,没有注意到苏牧宜的动静,依然死死拽着她的手臂来回摇晃。
“那个……你谁呀?能不能麻烦先放开我!”她对着小姑娘轻轻的说道,生怕另这位过分投入的小姑娘受惊了。
小姑娘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着苏牧宜五秒钟,“哇!”得一声扑了上去,紧紧的抱住她,好像一个放手怀里的人就要消失不见似得。
“咳咳!那个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快要喘不过气了!”苏牧宜没想的这个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小姑娘放佛小宇宙爆发有着无穷的力气。
小姑娘听了苏牧宜的话赶紧放开她,“小姐终于醒了,吓死奴婢了!”说完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刚刚才烂着得一张脸现在马上就阳光灿烂了。
“你谁呀?我怎么在这儿?”苏牧宜一脑袋的浆糊。
“小姐!你不记得了呀?太子在皇上那领了圣旨赐婚他和二小姐,小姐你听闻之后一头撞墙上昏死过去。”
苏牧宜听得一头雾水:“横店?拍戏?”
“小姐,你是不是摔坏了头啊?我马上去让郎中来给你瞧瞧!”说完不等苏牧宜回答,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苏牧宜哭笑不得坐在床上,看着这古香古色的房间,雕花大床,鹅黄穹帐,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繁复华美的云落锦缎盖在身上,依稀阵阵紫檀香悠悠地飘过,娴静美好。
苏牧宜并未对这优雅的房间充满欣赏,只是感到恐惧,对陌生环境的恐惧,对未知未来的恐惧。
难道我真如小说中描写的那样——穿越了!苏牧宜悲哀的回忆着所发生的一切。昨晚得到线报,去一家工厂抓捕犯人,在追捕逃犯的搏斗中自己好像被击中头部摔下楼了!醒来就躺这了。
就在苏牧宜沉寂在自己思绪中时,屋外传来了刚才那个小姑娘的催促声。小姑娘拽着一位大夫模样的人冲了进来。
“王大夫,快看看我家小姐怎么样?”小姑娘急促的说。
那位姓王的大夫甩开小姑娘的手,用衣袖抹了抹额上的汗水。走到苏牧宜身前,小姑娘连忙拿起丝绢搭在她的手腕上。王大夫轻轻的搭在丝绢上,苏牧宜脉向平稳,并无大碍。王大夫又检查了她的额头:“伤口虽深却无化脓征兆,我再给你开几幅外敷的药,不出一周就可拆了这丝布。”
“可我家小姐好像什么也不记得了?”小姑娘可怜兮兮的看着王大夫。
“应该是淤血未散,我再开几幅活血化瘀的药,吃完之后再看看情况有否好转。”王大夫把药单递给小姑娘就匆匆离去了。
“小姐!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小姑娘说完抱着苏牧宜又咿咿呀呀的哭了起来。
“停!”苏牧宜掰开小姑娘那满面泪水的脸:“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
小姑娘怔怔的看着她,眼里的泪水又要喷洒出来,苏牧宜赶紧解释:“大夫说我头中淤血未散造成失忆,以后会恢复的,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小姑娘擦了擦眼泪,说道:“我是你的丫鬟——芍药啊!这是苏相府邸,也是小姐你的家啊!”
芍药,还玫瑰呢?这都是什么名字啊!苏相,看来这个身体的爹官职不小。
“我怎么受的伤?”苏牧宜继续问道。
“小姐你真不记得了啊!皇上今日般旨赐婚太子和二小姐。小姐你听闻之后就一头撞向墙壁,都怪奴婢没能拉住你,才让小姐受了如此重的伤。”芍药说着说着又要哭了。
哎!女人真是水做的,你要是知道这幅身体里住着的已经不是你家小姐不知道会哭成什么样子!苏牧宜在心里感叹。
虚弱的身体让苏牧宜吃不消,才坐了一会就感到头昏,她对芍药吩咐道:“我想睡一会,你让厨房煮点清粥我一会醒来吃。”
芍药听闻苏牧宜有些不适,赶忙扶她躺下:“小姐,你先睡会,我去吩咐厨房。”说完就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来日方长,反正暂时也回不去了,等睡够了再慢慢探索这里的一切。苏牧宜缓缓的闭上了疲惫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