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宜看着眼前的男子露出痛苦之色,呼吸急促,身上必定受了重伤,以自己现在的身手应该可以制服他,可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随着男子并不正常的呼吸在动脉血管前来回颤抖,万一一不留神自己小命就断送在这了,看来不能强攻只能智取。
苏牧宜打定主意,慢慢的往香炉的方向退,边退边故作娇弱的小声呢喃:“求求你不要杀我!”说完还装模作样抹了抹眼泪。
男子丝毫没有放松,依然抵着她的脖子就一起往前,左手的血顺着指尖滴落在地上,强烈的痛苦已经席卷了他的整个神经系统,现在全凭一份意志在支撑着身体。
苏牧宜退到香炉旁,背着的右手抓起一把刚才被自己浇灭的香灰,她猛得侧过身体,狠狠的把香灰砸男子脸上,在男子慌乱擦中一把抓住他拿着匕首的那只手向右一拧,男子吃痛匕首滑了出来。
苏牧宜并未放手,而是继续拉着男子的右手往前使劲一拉,肩膀抵着男子胸膛,猛一使力男子被苏牧宜重重的摔了出去,在空中划出一条并不优美的弧线。
已是强弩之末的男子被苏牧宜这一摔直接昏了过去。
她走到男子身边,用脚尖踢了踢男子的小腿肚,见他没有反应直接蹲了下来。她拨开男子粘着血液的头发仔细的观察。只见男子微薄的嘴唇紧紧的咬合在一起泛着苍白,凤眼紧紧的闭着,两弯如墨般的剑眉紧紧的拧在一起,消瘦的脸颊上混合着汗水和血水,他整个脸庞无不透露出正在遭受的痛苦,腹部左下方还有鲜血不停地向外冒。
本着人民警察未人民服务的宗旨,苏牧宜赶紧找来布条紧紧的困住男子的腹部,现在没有药,只能用手紧紧按住出血点,希望能止血。
苏牧宜在压住伤口的时候不小心碰到男子腰上一个坚硬的东西,她翻出来看到是一枚白色的玉牌,上面刻着一个燕字,好像最近听到过和“燕”扯得上关系的就只有燕王了,可是燕王府的人怎么会跑到相府来。玉牌的右下角有缺痕,大概是男子受伤时这玉牌帮他挡了一刀,所以男子腰上的伤口才会前深后浅。
苏牧宜看到手下的血没有再继续流出,总算松了口气,虽然刚才这人胁迫自己,可自己不能见死不救。
男子还未苏醒,苏牧宜怕一会丫鬟进来看到,那自己真就是有口难言了。她把男子拖到屏风后,脱下自己被沾染上的血的外衣,把刚才地上滴落的血液拭擦干净。
刚昨晚这一切就听到门外窃窃私语声:“你放心,屋里下了药,她肯定睡着了,你就按我说的做夫人定不会亏待你的!”
“她可是相府嫡出的大小姐,我还是有点担心,万一苏相追究起来我可是命都保不住。”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
“有夫人在你怕什么,你看现在相爷连妾室都没收,可想而知是有多疼我家夫人。”女子说:“快进去,就按我说的做,不会有人知晓。”
苏牧宜估算着外面的两人就要进来,赶紧跑到床上躺着,刚躺下就听到开门声,听着脚步声放佛两人都走了进来。有人摇了摇她的肩膀说:“我就告诉你不要怕,她肯定没醒,现在安心了吧夫人要她身败名裂,半柱香的时间我就会带着夫人和宾客过来,这是银票,事成之后在把剩余的给你。”
接着苏牧宜听到脚步声和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