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宜摆了摆手:“你和我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你不懂!”
“牧宜,你到底在说什么呀?”慕容麟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好像某个天大的秘密即将被揭晓,自己却不愿意知道。
这次却没再听到苏牧宜的声音,慕容麟转过头一看她已经躺在椅子上睡着了。慕容麟脱下自己的外袍搭在苏牧宜身上,手轻轻的抚过她的脸:“牧宜,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如果有一日你发现我骗了你,你还会留在我的身边吗?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用尽手段也会把你留住。”
一阵凉风吹过,苏牧宜缩了缩身子,慕容麟把她抱了起来疾步走进了屋子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生怕惊醒了她,看着她熟睡的容颜慕容麟心里一阵悸动,也许是酒精的作用让他的身子有些燥热,他抚摸着苏牧宜的脸,埋下头想要吮吸她唇上的甘甜,就在他快要碰上苏牧宜的唇时,突然脑子里面好像有个声音在阻止自己这种行为,他猛的抽身跑了出去,跑到院子前面的小河中让那冰凉的河水浇灭自己身上的火焰。
清醒后的慕容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明明自己很想得到她,却又不愿意伤害她,明明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正人君子,可偏偏要在她面前维持一副君子的形象……什么时候自己变成了这样战战兢兢的人。他奋力的拍打的河水,拼命的发泄着心中的愤怒,他甚至厌恶曾经那个龌蹉的自己,如果能一直陪着苏牧宜在这山林中平平静静的过日子该多好,可是自己是沧月国的大皇子,从出生就注定了这一生永远都不可能像李大年夫妇那样相濡以沫,安稳到老。
这段时间在这儿的生活也许是他这辈子过得最开心的日子,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今日收到仲伯传来的消息,自从自己失踪后,慕容洵就蠢蠢欲动,他身边的大臣上书请求皇上立慕容洵为太子,如果自己再不回去恐怕真的会便宜了他……
苏牧宜这一晚也是睡得很不安稳,梦中总是有一个模糊的影子在问自己为什么要忘了他,当他问自己的时候心就会很疼很疼,好像自己把什么重要的东西搞丢了,她跟着那影子追去,却不知被什么绊倒一下子醒了过来。
苏牧宜躺在床上,迷茫的看着屋顶,到底梦里的那人是谁呢?到底是之前这具身体的记忆还是自己真的失去了一段时间的记忆呢?如果是之前这身体主人的记忆为什么自己却会如此心痛呢?她又掏出怀里的玉佩仔细的看着上面的字,自己梦里的那个影子会不会就是这玉佩的主人呢?
又过了几日,苏牧宜的伤势基本痊愈,慕容麟便收拾了行李。向李大年夫妇辞行准备前往沧月的都城靖安。
两人离开了村子到县城的集市租了马车又吃了些东西便动身了,夜幕来临时两人终于赶到了潍城,今日一路奔波苏牧宜有些吃不消,她用完晚饭早早的就回屋歇下了。
慕容麟在苏牧宜休息后就悄悄的溜了出去,他收到仲伯的消息,约到在潍城外见面。当他走出客栈不就就发现身后有人仿佛有人在跟着自己,可转过头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快步往前走去,当慕容麟走到一个卖布匹的小店时,突然一闪身,他就不见了,跟在他身后的人急忙跑到那小店附近四处寻找,原来跟着他的就是张锐等人,他们分成两队,一队沿着当日苏牧宜坠落的山谷寻找她的踪迹,一队就是李锐这一组驻守在到沧月必经的潍城,如果慕容麟没死他一定会回沧月,那么必定会经过潍城,找到他就能找到苏牧宜了。
他们五人每日都在大街小巷四处打听苏牧宜和慕容麟的消息,就在前两日他们发现潍城里面多了一些沧月的人,这些人虽然打扮成商人的模样,但他们行事神神秘秘的根本不像是来做生意的,今日张锐跟踪其中一人却发现了慕容麟的身影,如果慕容麟没死,那么苏牧宜是不是也会没事儿?他悄悄的跟在慕容麟身后,却被他甩掉了,他懊恼的一拳捶在柱子上,不过转念一想,这也算是个好消息,慕容麟没事儿,那苏小姐肯定也没死,要赶紧把这个消息通知燕王……
张锐回到客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了其他四人,并让张少天快马加鞭把这消息送到燕王那去,张少天不敢耽搁,当晚就带着这消息出了城。
慕容麟把张锐甩掉之后便来到和仲伯约好的地点,仲伯已经早早的等候在那里,见到慕容麟,仲伯从怀里拿出一封信递给了他。
慕容麟打开一看,是自己母妃所写,大致内容就是让自己尽快回沧月,慕容洵已经联合各位大臣上书皇上立慕容洵为储君……看完信慕容麟一把撕碎了,神情阴狠的说:“慕容洵想要趁我不在让父皇立他为太子,就算真的立了他,我也会让他的命就断送在太子这个位置上。”说罢他又对仲伯吩咐:“你赶回靖安,联络那些拥护我的老臣一起上书父皇弹劾军机大臣宋旭义贪污军饷一事,那宋旭义是慕容洵的左膀右臂,我要把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拉下马!”
仲伯领命,转身准备离开,慕容麟又突然把他叫住了:“对了,楚傲离他们现在走到哪里了?”
“他们现在大概走到南炎与沧月交界的汴京。”
“你去给那赵芸英传个话,让她拖住楚傲离,不要让他太早到达靖安,最好是等我迎娶了牧宜他再出现。”
“是!”
……和仲伯分开后,慕容麟回到客栈,他悄悄打开苏牧宜的房门,看到在熟睡的苏牧宜他满意的笑了笑,之前在苏牧宜的房间他让店小二点了安魂香,让她好好的睡这一觉,他坐在床边看着睡梦中的苏牧宜轻声的说:“牧宜,你就等着做我的新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