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虽然比不上她府中那些上好的茶,可是此时此刻,能解渴就行了。
严灵韵一下子饮了三杯,觉得不再口渴之后,就没再要了。
只是不知为何,没过多久,她觉得更加口干舌燥了,浑身还有点发热。
想来应该是这茶水太烫的缘故。
大冬天的,她居然有点想喝些冰冷的了。
“你去外面看看,给我取杯凉凉的井水来。”
“郡主,冬日里怎么能喝……”丫鬟的话才说到一半,就看见郡主一脸的不耐烦,只好改口,“那奴婢现在就去。”
丫鬟合上门出去后,便一直不见回来。
严灵韵等得更加燥热。
她原本晶莹透剔的脸蛋,现在绯红不已,额头上面甚至还有汗水冒出来。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双手却止不住地扒拉自己胸口的衣服,想要解开它。
可是她的意识有点混乱,连带着双手都使不上什么劲。扯了半天,也只是将脖颈处的衣领子给扒拉开了。
脖颈之处,汗水淋淋。
“好……好热……”
她嘟囔完这一句,便听见房门处传来一声“吱呀”。只是进来的不是丫鬟,而是原本该离开此处回府上的刘勤。
即便涉世未深如她,严灵韵还是发觉了事情大大不对劲。
只是,现在才发觉,似乎有点晚了……
刘勤转身关上门,朝面前这个香汗淋漓的美人儿走过来,一脸的淫笑,“小美人儿,是不是很热,大爷我来给你解解热啊。”
他说完便要伸手来解灵韵的衣裳襟子。
灵韵浑身都使不上劲了,她恨得牙痒痒,怎么就着了这个贼人的道了。
“你……你……给本郡……本郡……主……滚开……”
从她口里蹦出来的字眼断断续续,声音又不大,刘勤根本没听明白她称自己为郡主。
不过“滚开”二字,他倒是听得极其清楚。
刘勤解开了灵韵最外层的锦袄,用两根手指头挑起了她小巧迷人的下巴,使得她一张俏脸与自己对望着。
“呵呵,小美人儿,等下你就不想喊大爷我滚开了,还恨不得大爷我多疼疼你呢,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容很是得意,邪恶的嘴唇在她下巴之上吻了一下。
“果然甜,是个难得的尤物。今天过后,你便是大爷我的人了。只要好好伺候大爷,以后府上的位置,保管有你的一半。”
说完便轻而易举地把她打横抱起,往床榻之上走去。
被禁锢在怀里的灵韵,因全身乏力,根本挣扎不了,她的眼泪自眼角流出,滑入发际之中。
可是她的意识,却越来越不清楚了,甚至根本没了反抗的意识……
方才她,足足喝了三杯茶水。
别院厢房之外,两个小厮正乐呵呵地吃着酒菜,随即又警惕地看了看晕倒在地上的丫鬟。
确认她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这又继续乐呵呵地碰杯。
厢房之中,被放在床上的灵韵,意识已经完全模糊,只随着感觉在榻上荡漾。
刘勤素来就是个喜新厌旧的人,即便是他的娘子榻上之术再了得,也架不住新鲜人儿的热乎劲。
尤其是眼前这个小美人,论身材,论样貌,丝毫不逊于他那个娘子。
甚至还给了他不一样的清纯的感觉。
刘勤瞬间把自己给剥光了,朝榻上人儿慢慢袭去。
粗鲁如他,怎么可能手软,一下子把小美人儿的衣服给剥了,只剩下最后那层肚兜和亵裤。
刘勤看见面前的人儿全身都晶莹剔透的,此时因为那药的效用,微微泛起了一层粉红。
刘勤再也忍耐不住,伸手就要去挑开那个樱红色的肚兜……
谁知道门突然被猛地踢开了,叶子风破门而入,看见榻上的场景,双眼喷出了熊熊的烈火。
他伸出一只手,挥退了后面想要跟进来的手下,手上的剑一下子甩出去,直溜溜刺中了正要开口的刘勤,然后单手先把门给合上了。
若是被人看到灵韵这个样子,万一泄露,怕是日后她的名声全都毁了。
即便是没人泄露出去,他也不想任何人再看见只着了肚兜和亵裤的她。
床榻之上,被刺中手臂的刘勤,顿时吃痛地从床上滚了下来。
叶子风几步走了过去,把陷入他手臂肉里的剑拔了出来,挥剑削了他那下半身作恶的源头。
刘勤已经被这一波接一波的疼痛感快给弄晕过去了,连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
他用恨不得千刀万剐的眼神看了看地上快要没力挣扎的、捂着下半身的刘勤,几脚将他踹出门去,然后对外吩咐:“把他给我看紧了,不能跑,不能死,也不能醒。”
然后砰地一声把门关上,快步走到床榻之上。
榻上的人儿哪里还有什么意识啊,犹自舞动着自己的身子,千妖万媚。
他揭开被子,想要把她先盖起来,谁知道手臂不小心触到一丝失去意识的人儿,那滚烫的皮肤。
叶子风打了一个寒颤,正欲收回手,却看见眼前人儿缠了上来……
约莫一个多时辰之后,被敲晕的丫鬟渐渐醒转,她捂着后脑勺处的生疼,摇了好几下脑袋,这才清醒过来。
小丫鬟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头,又看见自己现在躺在一张床榻之上,立马颤抖地下了床,连滚带爬地朝外面奔去。
“郡主!郡主!”
丫鬟一边喊一边打开门,却看见外面院子里,躺倒在地上的刘勤。
一名带刀侍卫开口:“姑娘,莫要惊慌,郡主已经被我们叶公子救下了,现下正在厢房里面歇息,还没醒过来。”
丫鬟提在嗓子眼处的那颗心,这才缩了回去。
若是,若是郡主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她一个丫鬟,就别想活了。
她真想去厢房里瞅瞅,却看见叶公子合门出来了。
叶子风脸上稍稍有一抹难掩的尴尬之色,随即又恢复正常,“郡主没事,不过她现在还睡着,你就先别进去打扰了。”
丫鬟哪里知晓什么,自觉自己刚刚死里逃生一般,连忙躬身道谢:“奴婢多谢叶公子大恩,救了我家郡主。”
叶子风脸上又是一抹尴尬之色,不复从前的潇洒风流之状,“你先下去好好歇着,这里有我,你家郡主会没事的。”
丫鬟躬身退回房里歇息了。
叶子风看了看地上泥水瘫着的人,眼神之中竟是嫌弃之色,“先把他一只手、一只脚打断了,然后带着我的令牌,把他送到石坛县大牢里面去,这辈子别想见到光。”
“是。”方才同丫鬟说话的侍卫躬身应下,接过叶子风的令牌,带了两个人把刘勤给拖走了。
虽然这冒犯郡主的刘勤死不足惜,可侍卫还真没见过他们公子这样阴狠毒辣的一面。
不仅把人的命根子给断了,还要断手断脚,再把牢底给坐穿……
明明他们赶来得及时,灵韵郡主还没有惨遭毒手啊。
不过灵韵郡主是皇上亲封的郡主,谁要是敢碰她一根头发丝,也合该是这样的下场。
侍卫带着这些一闪而过的念头,一路畅通无阻地把人送到大牢之后,三两下打断了晕死过去的刘勤的一只手和脚,再吩咐了不许人给他医治,这才回去复命。
灵韵直睡到了第二日天明,这才迷糊醒来。
醒来之时,她只是觉得浑身有一点点的酸痛,再多的感觉,却是没有了。
不过脑袋有些犯糊涂就是了。
门外的丫鬟看见郡主醒了,端了一碗熬了一个半时辰的鸡丝粥进来。
“郡主,您都睡了快一天了,终于醒了,奴婢给你熬了鸡丝粥,要趁热喝了吗?”
灵韵甩了甩头,这才想起来昨天的一些事情。
“我,我昨天,好像喝了茶水之后不大对劲……”她撑着脑袋,“对了,昨日不是喊你去外面取些井水吗,怎么半响都不见你回来……”
她一说到这个,突然想起了刘勤的嘴脸,想到他在自己下巴上……
顿时一拍桌子,怒斥道:“刘勤那贼人呢?本郡主今天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我就不是灵韵郡主!”
她说完有些后怕起来,莫不是自己真被他怎么了吧……
可是现下看到自己的丫鬟还有心情熬粥,而她自己身上的衣裳都还是好好的……
应该不会吧……
丫鬟端着粥的手颤了两下,显然是被灵韵郡主的怒气给吓到了,一放下粥,立马跪了下去。
“郡主,奴婢该死,昨日奴婢才出屋子就被人敲了一闷棍,当即不省人事。幸好,幸好叶公子及时赶来,救下了郡主,不然,不然奴婢就是死一万次,也难以赎罪了。”
“叶子风!?”灵韵惊讶。
厢房外面的叶子风听见里面有人在喊自己,心头微欢,一开门走了进去。
“怎么,你找我?”
灵韵皱眉,“收起你一开口就藏不住的风流气。”顿了一下,使了个眼色让丫鬟关上门出去了,然后小声说,“不过,还是多谢你昨天救了我。”
叶子风心里有点郁闷,欲言又止了两遭,这才慢吞吞地说:“昨天……你都不记得了吗?”
“你胡说什么!”灵韵险些快要哭了出来。她知道自己昨天差点被贼人给玷污了。
就算是这个死叶子风救了她,也不用这样张口闭口就揭人的伤疤吧。
“这件事情不许告诉我爹娘,不许告诉任何人,否则后果自负。”
灵韵站起身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里,蕴满了精光。
叶子风被她瞪得有些后背发寒,吞咽了两下,问:“你是说,哪件事情?”
灵韵恨不能两个耳刮子抽死他,真是哪壶不开,他偏提哪壶!
“就是昨日本郡主差点被贼人强害的事情。不要以为你救了本郡主,我就会被你给要挟了。”
叶子风两个眼睛鼓得圆圆的。她说的,竟然只是这件事情……
“这件事,我已经吩咐堵死了口风,你大可放心。”然后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至于那个刘勤,已经被我断手断脚,扔到大牢里面等死了。”
断人命根子的事,他犹豫着没说出来。
灵韵闻言嘶了一声。虽然她平日里总说要人性命,要扒皮抽筋,可是还从来没真干过。
现下突然这么冷不防地听到叶子风,如此轻描淡写地说,把人给断手断脚了,还,还真是有点凉飕飕的感觉啊。
“那贼人,算是便宜他了,敢打本郡主的主意。”灵韵口上逞强着。
“随我回去吧。”叶子风实在不放心她就带着一个丫鬟,在这险恶的世道横行。
“那怎么行,我还没找到我的心上人呢。”灵韵边说边坐下去,喝起鸡丝粥来。
叶子风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什么?心上人!?”
敢情这丫头,这回偷跑出来,就是为了寻她口中的心上人。
灵韵素来只见过叶子风的风流模样,哪里见过他这样疾言厉色的,登时也被唬了一跳,就连嘴里的粥都差点被吓吐出来了。
她好不容易吞了下去,拧着眉说:“你抽什么疯?我好不容易偷跑出来了,不寻到我那心上人,我才不回去呢。你要实在不放心,要给我哥哥交代,那你就留下来陪我呗。本郡主,还是可以勉为其难地,让你跟着的,怎么样?”
叶子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竟然只是以为他同她哥哥交好,为了给她哥哥交代,这才救下她、保护她的吗?
“若不是你哥哥一再求我帮他寻你,我才不爱管闲事呢!”叶子风气糊涂了,口不对心道。“再说了,燕岭一带传来消息,说羽国那边蠢蠢欲动,不是什么好兆头。局势动荡,你就少在外面鬼混了。”
“许你风流,还不准我在外面鬼混了吗?”灵韵抱拳,气势汹汹道,“再说了,你就是唬我。自打我生下来,墨国就没发生过什么战事,现如今你说动荡就动荡了,我偏就不信。”
叶子风嘴角又狠狠抽了抽,忍住了想封住她倔强小嘴的冲动,心下一狠,直接把她扛了起来。
在一众侍卫和丫鬟的跟随下,直接把灵韵给塞到了马车里面,随后自己也进去了,撂下帘子的同时,说:“护送郡主回府。”
马车里面,灵韵哪里反抗得过叶子风的钳制,纵是百般不肯,还是被迫回了。
石坛县大牢里面,全身疼得死去活来的刘勤,躺在冰凉的地板之上,痛哭流涕。
他引以为荣的命根子,从此就没了。
而衙门里的刘知县根本不敢去维护他侄子刘勤的性命,甚至稍有不当,别说是他的这顶乌纱帽了,就是他全家老小的脑袋,恐怕都不够砍的啊。
此时此刻,他恨不能把刘勤那不中用的给碎尸万段了,竟然好死赖活的,还极有可能影响了他的仕途……
刘勤父母哭得死去活来,遍寻门路而不得,幸而回到家中,突然听闻儿媳常小银被诊出身孕,这才感天谢地,总算给他们家留下一条血脉啊。
而常小银却是没那么开心,她着人打听了这一切的来龙去脉,起因竟然是因为那受害的女子,口口声声说要来寻一个英俊不凡的猎户。
这猎户还能有谁,除了那秦隐川,还能是谁!
定是那歹毒的夫妻两个,设计引她这好色的相公上钩,惹了不该惹的人,才遭了杀身之祸。
现下她相公已经被断了根了,她膝下要是再没个子女的,不仅分不到一分财产,还说不准迟早得被刘家二老给赶出门去。
幸好她早有准备……
幽峰村,杨婶家。满月每日都会过村子来看望干娘的情况,顺带也会捎些饭菜过来。
杨婶好些时日不曾下地,又被方梅日日照料,加上满月这边好吃好喝供着,神色比以往都好了许多。
只是这病半年内不得劳累,着实让她有些闲不住的。
方梅便四处搜集村子里好笑的事情和八卦开给她娘解闷。今日,便提到了一事。
“娘,满月姐,你们说奇不奇怪,我看见这几日常小银都待在村子里的。”
满月端笑不语。
杨婶却觉得有些没趣,“这有什么奇怪的,她可能想家了,好不容易回趟村子,多在娘家住几天,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方梅一边给她娘剥花生,一边说,“不是,我还听说前几日石坛县发生了了不得的大事。金满玉的少东家刘勤,被人断手断脚还不止,还断了命根子,扔到大牢里面,这辈子都别想出来了。”
杨婶有些躺不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忌讳,说什么命不命,根不根的事情啊。要是有外人在,我看你啊,以后就别想找什么好人家了。”
方梅俩眼睛端正,心道她以后才不要找什么好人家呢。
“娘,我这不是听村里人说的吗?”她似乎也看见她娘起了兴趣,接着说,“难道不奇怪吗?她常小银的相公几乎算是没了,她竟然不在婆家待着,反而在娘家长住起来,实在是有些奇怪啊。哦,对了,还听人说,她相公一出事,她就被大夫诊出喜脉了。”
杨婶听着这些事情确实奇怪,可是又不关她的事,便不想理明白了。
反倒是满月来了兴致:“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奇怪得紧啊。”
题外话
迟来的二更。今日万更,完。
明日开始,每日更新时间不固定。
言下之意大概是,俺要开始裸奔了…啊呸,裸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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