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酒吧里播放着沙哑女歌手正在演唱的歌声,此起彼伏的,像是在酝酿着什么情绪一样,并且随时都有要爆发的可能。
绚丽的舞池里,人头攒动。伴随着劲爆的音乐和耀眼的闪光灯。很难想象当头顶明亮的日光灯打开以后投射到舞池里,然后再关掉几乎令人耳鸣的音乐之后,会看到怎样一种场景。
从此名正言顺,任谁也不敢在多说什么。多年的刻苦修炼,苦心经营,小飞龙的,造梦术已经出神入化到相当恐怖的地步。
他不仅可以用造梦术轻而易举地让一个濒死之人起死回生,而且还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把一个活生生的人杀死,而且连一点破绽都不会留下。
曾经亲密无间的的朋友变成了不共戴天的敌人,把自己以身相许的那个人不仅背叛了自己,而且似乎还从来都没有爱过自己,自己唯一的一个儿子刚出生的时候就死去,唯一的女儿和自己就像陌生人一样生分,自己对她从来都没有进过一点做母亲的责任。
粗略地如此说来,姥姥的一生,是得到的多呢,还是失去的多呢?
“他是谁?”忍阿让终于发现了被坚硬的寒冰完全冻住,不能言语不动动弹的哥哥忍阿忍。
“你不认得他吗?”姑姑的声音很轻很轻,一双充满怜悯的眼睛落在忍阿让那张苍白冰冷的脸上。
独孤岛里的雪已经停了,但是独孤岛内还是一片冰封的世界,被冰雪压得几乎断掉的树枝,上面,还是到处都挂着寒冷的冰凌。
按照忍族人的习俗,身为忍皇的人的心情,决定了独孤岛的天气和温度。
忍族的小皇子忍阿让虽然没有接任忍皇的位子,但是作为独孤岛唯一的一个忍族的人,他的心情便自然而然地可以影响到独孤岛的气候。再加上忍阿让在修炼造梦术这方面,特别的有天赋。
所以虽然修炼造梦术才短短十几年的时间,他的生命力和内力都已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所以就算此时独孤岛里还住着许多不服从小皇子忍阿让的忍族人存在独孤岛的天气和温度,忍族的小皇子忍阿让也绝对可以一个人说了算。
“你当真不认识这个人吗,他是你的亲哥哥忍阿忍啊。”姑姑的声音简直悲戚到了极点。当初忍阿让和忍阿忍两兄弟的感情是何等的深厚,没想到会有一天,她们3竟然面对着面,却谁也认不出谁来。
如此悲伤的情景,只要稍微知道一些内情的人,都会忍不住动容。何况姑姑和他们两兄弟一起修炼造梦术十年左右的时间,对他们之间的事情最是清楚。
清冷肃穆的忍族祠堂之中,当分别已久的忍氏兄弟忍族的大皇子忍阿忍和忍族的小皇子忍阿让四目相交的时候,忍阿忍那双呆滞地死气沉沉的眼睛,居然像受到了某种巨大的冲击一样瞬间睁得很大而且双目炯炯有神。
忍阿让的那对断去的仿佛透明一样的双臂就像带了翅膀一样,不是朝着他的主人忍阿让飞去,而是径直地朝着忍阿让的哥哥忍阿忍飞去。而且以张开手臂想要拥抱忍阿忍的姿势,一路飞奔而来。
在忍阿让的两只断掉的手臂,距离忍阿忍只有一毫厘就要接触到的时候,忍阿忍身体上冻结着的坚冰居然,一点点地从忍阿忍的身体身碎裂开来,轰然一声掉在硬邦邦的地面上,四分五裂,发出令人心惊的响动。
忍阿忍身上冻结的一层厚厚的坚冰,从开始裂开那一刻开始,到像一张冰封的衣服一样完全从忍阿忍的身上脱落,前前后后不过才用了半个时辰的时间。
在此之前,月皇后妃袁晓蝶,也就是我有血缘关系的亲姥姥已经断言过,忍阿忍,血凌空和古风身上冻结着的坚冰,比雪海底层的千年寒冰还要冰冷,还要坚硬。
因为这些包覆在他们身上的坚冰,是瀑布山当年冤死的十几万人的亡灵和戾气形成的。若要融化他们身上的坚冰,必须要化解依附在坚冰上的那些亡灵的戾气。
如此以来,就算事情很顺利,我们很成功的找到了化解亡灵戾气的方法,也需要最少两年的时间。
所以,像忍阿忍身上的坚冰,在忍阿让断去的双臂以拥抱的姿势无限靠近他的时候,坚冰从开裂到完全从忍阿忍的身上脱落,前前后后只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这不仅仅是不可思议而已,这简直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尽管我和大家都亲眼目睹了这件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确确实实的发生了,但是月皇后妃还是不敢置信得发出了一声轻叹。
“弟弟,你的手臂怎么了?”忍阿忍不仅从坚硬的寒冰里解脱了出来,而且还能开口说话了。
忍阿忍看着弟弟忍阿让身体上萎缩的双臂,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哥哥,你回来了对吗?我一直都在等着你回来,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忍阿让突然喜极而泣,泪流满面地看着面前目瞪口呆的哥哥忍阿忍。
在姑姑的记忆中,忍阿让一直是一个坚强的近乎冷血的人。无论是悲伤还是开心,她从来没有见过忍阿让掉一滴眼泪。
“告诉我,你的手臂怎么了?是谁砍掉了你的手臂,告诉哥哥,我一定帮你报仇,将他碎尸万段。”刚刚从神志不清中恢复神志的忍阿忍,怒目圆睁气急败坏地看着自己身体残缺的弟弟。
“哥哥,你能平安的回来就好了。最重要的是我们两个兄弟能够重新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其他的一切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区区一双手臂而已,我不在意的。哥哥,我没有手臂了,你会嫌弃我吗?”
忍阿让的声音从情深义重的兄弟之情的慷慨激昂,到突然直转急下的担心和不确定的小小声。
“怎么会呢,当然不会。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在我心中永远都是我忍阿忍最活泼可爱的弟弟,我会用我的生命守护你。所以,你一定要告诉我,究竟是谁对你做了这么残忍的事情。”忍阿忍一再坚持。
“你一定要知道吗?”忍阿让的表情充满悲伤。
“是,一定要。”忍阿忍一脸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