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柳时给白季帆买了小米粥，喝过之后白季帆没了睡意，于是靠在床头询问柳时现在的情况。

“事情到哪一步了？”

柳时略微想了想，答：“那个希希宁222投稿了照片，有……我和三个人的。”

白季帆的表情没有变化，他淡淡问：“网上的反应如何？”

提到这，柳时叹了口气，语气颇有几分无奈，“有人觉得是炒作，有人觉得我被陷害的，倒是没人相信我被……”

实在说不下去那两个字，柳时没有继续，只垂眸看着自己的手。

白季帆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那个率先起头的人i上：希希宁222。

再明显不过了，不是吗？

思及此，白季帆移开视线，道：“那就行，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柳时心里一颤，她很想问为什么，可看到白季帆那张明显写着生人勿近的侧脸，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上一次，高铁上，他说：我不会让你受委屈。

这一次，更严重的事情，他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心口处，是闷闷的痛。

这种痛让她无所适从，最终，她咬咬唇点头，“好。”

接下来是无休止的沉默。

柳时垂头思索着自己的感觉。

大抵，是她自以为在白季帆心中有些地位，以为这件事，白季帆一定会揪出幕后主使。

太过期待，所以才会太过失落。

柳时啊。

你到底不过是他的情人。

一个可有可无的附属品而已。

最后是张晓的来电打破了寂静。

柳时如获大赦，连忙接了电话。

“嗯……是她啊……我明白，谢谢张哥，什么？我马上看。”

挂了电话的柳时心情复杂，希希宁222是柳宁，而网上又出了新的乱子。

白季帆瞧她动作有些慌乱，便问：“出什么事了？”

“张哥说幕后主使是柳宁。”柳时头也不抬的回他，片刻后又猛地和他对视上。

她懂了。

白季帆早就知道是柳宁，希希宁222，可不就是喜欢纪茗希的柳宁吗？

柳宁现在红了，对风华有利，所以白季帆会说：这件事到此为止吧。

到此为止，做了这件事的柳宁，可以不承担任何结果。

到此为止，被推上风口浪尖的自己，从一进入大众视线就要背上炒作的锅。

和白季帆在一起这么久，从未有哪一刻，她觉得这样心痛，像是窒息般的疼痛。

不，她连附属品都不算。

算宠物？他养的一只宠物？

见柳时只会盯着自己，白季帆忍不住问：“然后呢？”

他的脸在柳时眼前慢慢模糊，柳时讷讷开口：“高铁妇女发了长篇说我是炒作，我……”

白季帆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却看柳时愣愣地站在那，瞳孔失去了焦距。

直到白季帆失去了耐心，柳时才道：“我去下洗手间。”

说着，她没等白季帆点头，直接出了病房的门。

白季帆目送着她消失在门口，又看了看这个病房里自带的洗手间，只觉得更加摸不到头脑了。

柳时没有去洗手间，而是在外面找了个长凳坐下。

她现在很确定，她对白季帆的感情已经偏离了正常情人关系的轨迹，而变成了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