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时的呼吸都因这句话停了一瞬，在邺城的时候，他说：正常情侣做的事情，我们也可以做。

现在，他说：只有在我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去找你。

无力感迅速将她淹没，柳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如果白季帆一开始就对她这个样子，她一定不会对他有了情。

其实这样也好，趁现在她对白季帆的感情不是很深，说不定能直接断了这段感情。

而且，更能提醒她，他是金主，不是男朋友。

她要做的，是往上爬，不是为了白季帆患得患失。

想到这一点，悲伤等等情绪暂时退去，柳时微笑道：“好的，白总。”

白季帆立在那，回头看她。

女孩带着笑意，看起来很平静。

看见她这么平静，白季帆就有种上去撕碎这种平静的冲动。

她不是应该哭吗？难道他的感觉错了？其实柳时对他没那意思？

两个人隔着半个房间相望，柳时问：“怎么了？”

白季帆眯眼打量她，“不想让你走了。”

柳时现在这个样子，让他有种她会马上离开的错觉。

柳时愣了愣，她看了眼墙上的表，六点半了。

“八点钟我爸会到家，我得现在回去，今晚事情处理好之后，我去找你，这样可以吗？”

她的语气像是在说一件波澜无惊的事情，白季帆眉头越皱越深。

他拒绝了，“不可以。”

柳时垂眸，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眼中的痛苦和挣扎。

她哦了一声。

“那……我要在八点之前到家，你……唔”

直到晚上七点半，白季帆依然没有让柳时离开。

柳时主动抱他，在他耳边轻声说：“快八点了，我要走了……”

白季帆坐在沙发上，“还早。”

柳时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哭着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哭了？继续哭。”白季帆心情甚好的吻去她的泪，他觉得自己有点变态，看见柳时哭，他很高兴，因为她终于有了别的情绪。

柳时在他怀里哭得更大声。

这个男人到底搞什么啊？

喜欢看她哭？那她就哭。

他抬手擦柳时的眼泪，问：“冷吗？”

空调遥控器离他们比较远，白季帆又不想离开柳时，就把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柳时身上。

柳时咬唇点头，她裹紧了外套，脸上有汗水也有泪水。

白季帆忽地换了位置，把她压在沙发上。

白季帆低头浅吻她的唇，几个音节模模糊糊地从唇畔逸出，“丫头，疼吗？”

“疼……”

身上疼，心也疼。

柳时低声抽泣，泪眼模糊中她好像看到白季帆的表情很温柔。

白季帆蹦出一句：“我也疼。”

柳时惊愕地看着他，那双眸子中多了她看不懂的情绪。

白季帆埋头在她的脖颈处，低笑道：“后背疼，你抓得有点重。”

“……不好意思。”

“今晚事情解决之后，来丽水找我。”

“……要继续吗？”

白季帆嗯了一声。

柳时应好。

最后柳时晕过去的时候，白季帆用指腹擦去她的泪痕，轻声说：“其实你抓得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