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白季帆正坐在柳时的病床前，他握住柳时的，头也不抬地问吴旭弟弟。

男孩穿着校服，与吴旭不同的是，他的模样很清秀。

面对白季帆，他没有紧张，反而异常平静，“我哥会死吗？”

“不会。”白季帆依然没有抬头，神色温柔吐出的话却无情至极，“你听过生不如死吗？”

男孩沉默，白季帆也懒得搭理他。

良久，他听到男孩的声音，“你可以放过我家人吗？”

“如果她没事，可以。”

男人声音的寒意仿佛能结成冰，男孩梗着脖子说：“要是有什么需要我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白季帆终于抬眸瞥他一眼，“不用，你可以走了。”

男孩：“……好。”

等男孩走后，白季帆才垂眼看柳时，他的眸中盛满柔情，“小丫头，这两天你可是让我很担心，醒来之后要怎么补偿我才好呢？”

勾唇笑笑，他低头用舌尖舔了舔柳时的指尖，神情虔诚，一如当时他住院时柳时对他那样。

门外，纪茗希眸中的光暗淡下去。

白季帆……看来是真心喜欢柳时。

那……他就可以放心了。

转身，微笑。

柳柳，你和柳宁的恩怨，让白季帆来解决吧，从今天起，我要学会忘记你了。

……

夜晚，某酒店。

盈满蒸气的浴室中，林菲双手颤抖地给自己洗澡。

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面容红润，身材丰满。

她，终究选了这条路。

洗了半个小时后，林菲裹着浴袍推门出去。

陈臣躺在床上抽烟，见林菲走出来，他下床揽住林菲的肩膀。

林菲的身体一直紧绷着，她吞吞吐吐地说：“陈导演……我，我有点紧张……”

知道她是第一次，陈臣对她分外耐心，他把林菲往床上带，笑道：“放轻松，不会很痛的。”

林菲的手抓着浴巾，心情丝毫没有因为陈臣的话而轻松，反而更加沉重。

陈臣脱去她的浴巾，又解了自己的衣服，随后要开始下一步动作。

“陈导演……”林菲低声请求，“可以关灯吗？”

陈臣轻笑，“那多没意思。”

说完，他不再给林菲说话的机会，俯身压了上去。

林菲很痛，即使陈臣已经照顾她的感受了，可那种痛让她恨不得马上穿衣服走人。

终于一切都结束时，林菲已经哭红了眼睛，她躺在床上，隔着发丝盯着天花板，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没了。

她憧憬已久的第一次，就这样轻易草率地没了。

老实说，陈臣虽然四十出头，身材样貌却是可以，可是林菲总觉得恶心，一想到他有家室，这股恶心就更甚了。

恶心他，也恶心自己。

与林菲不同的是，陈臣很满意。

他吐出一口烟圈，心中想着的滋味果然不同。

因为这份不同和满意，他愉悦地开口：“你想要哪个角色？”

林菲的眼珠动了几下，她的声音沙哑如锯木头般，“宋佳怡。”

陈臣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个不行。”

林菲缓缓转过头看他，她的双眼空洞无神，“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事先说好的，除了男女主，都可以。

陈臣叹了口气，“上面的意思。”

宋佳怡这个角色，原本他是想通过海选，可是环娱的唐总要塞人进来，听说是他一个未成年的亲戚，而且那姑娘主修不是表演系，这不搞笑呢吗？

他这个人虽然私生活不检点，对待剧却是很认真。

好不容易唐总放弃这个打算了，风华的白总又要内定这个角色，偏偏内定的人还是白总正在追求的人。

柳时这个姑娘嘛，负面新闻多不说，最重要的是他不知道她的演技如何。

他不想宋佳怡这个角色被毁，却更不能得罪白季帆，两相权衡之下，他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