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自由的，他们可以随意为了什么去努力，去牺牲。人就是真理！什么是人？不是你也不是我，更不是他们，也许……”

在柳时几乎哑着嗓子地念完这段话后，老师终于点点头，露出了几个小时以来对她的第一个笑容。

头发半白的老太太摘下眼镜，一副你终于开窍的样子看着柳时，“可以了，今天先到这吧，明天继续。”

柳时心中欲哭无泪，她的嗓子已经快哑了，只是她仍然真心向老师道谢，“好，谢谢老师。”

“小姑娘。”老师拍拍她的肩膀，语重心长，“你要记得，你现在吃的苦头，早晚有一天会苦尽甘来。”

停顿了一两秒，她又说：“其实你的进步已经很快了。”

柳时一愣，她是在夸自己吗？

老师转身欲出门，柳时连忙唤道：“老师，今天真的谢谢您。”

老师的背影顿了顿，随后换不离开。

柳时舒了口气，装好自己的东西，把教室简单收拾了下后准备下楼。

出了风华，她随便吃了点东西，到家时，已经是八点半了。

柳正源依旧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陆婉容在旁边陪着他，柳泽也在。

看见柳时回来，柳泽的神色有一瞬的不自然，随即又笑眯眯地和她打招呼，“姐姐回来了。”

柳时淡淡点头，又朝柳正源和陆婉容道：“爸妈，我回来了。”

“嗯。”柳正源拿起桌上的钥匙，起身递给柳时，语气带了些许惆怅，“时时呀，房子爸给你找好了，在嘉诚小区，地铁一站，走路十多分钟，里面什么都有，你带点日常用品就行了，这是钥匙，楼号门牌号都写上面了。”

柳时接过来握在手中，她看着年近半百的老人，猛地鼻头一酸，“谢谢爸。”

柳正源安抚她似的笑了笑，“没事，今天在那待的怎么样？”

“挺好的。”像是为了让柳正源安心，柳时补充道：“他们都夸我呢。”

柳正源慈祥地笑笑，“那爸就放心了，你也累了吧？上楼休息吧。”

“好。”

柳时怕自己忍不住落泪，连忙转身上楼。

沙发上的柳泽几次欲言又止，都被陆婉容瞪了回去。

楼上，在开房门的柳时被柳宁叫住，柳宁阴沉着一张脸，叫柳时一会到她房间去。

柳时应了声好。

反正她是搞不懂柳宁怎么想的，一会阴一会晴的。

把最后一件衣服装进行李箱后，柳时去了柳宁房间。

她敲了敲柳宁房间的门。

“进。”柳宁没什么精神的声音传来。

柳时推门进去，刚关上门却不想一个闹钟劈头砸来。

速度太快，柳时没来得及躲开，闹钟砸在她的额角上，顿时就出了血。

柳时虚捂住额角，疼痛让她微微皱眉，她站在门口，顺手锁上了门，然后冷眼看着床上披头散发的柳宁。

柳宁看她没有走的打算，当即便喊道：“你给我滚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仿佛受伤的人不是她，柳时放下手，闪身躲过柳宁飞过来的笔筒。

她一边躲着柳宁飞过来的其他东西，一边飞快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见柳宁拿出壁纸刀朝她扔过来，柳时彻底火了。

她紧抿着唇，大步走到柳宁身前，一把揪住柳宁的头发，往圆凳上重重一磕。

很快，柳宁的额角红了一片。

“你干嘛？！你放开我！”

头皮的疼痛让柳宁不顾一切地和柳时撕扯起来，柳时忍着痛，将柳宁的头对准圆凳又是一磕。

“你这个疯子！疯子！”柳宁疼的哭出声来，疯了一样地想要推开柳时。

又磕一下过后，柳宁的额头出了血。

柳时狠狠按住柳宁的伤口，淡声道：“我们扯平了。”

说着，她欲松手推开柳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