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抓皱自己衣服的小手，白季帆的心没有来由的一软，他沉默片刻，妥协了。

“就这一次。”

柳时破涕为笑，她重重点头，“嗯！”

“对了……”柳时看着白季帆套上外衣，她犹豫着问：“可以不坐车吗？”

白季帆略微想了想，摇头，“到那边开车是最快的，也最方便。”

柳时无声叹气，闷闷地嗯了一声。

两个人连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出门前，白季帆打量了下天使之泪，女孩雪白的肌肤衬得蓝色眼泪越发透亮，他微微满意，不枉他在M国花了大价钱拍下这个。

司机阿恒很快到了，白季帆本想让柳时和他一起坐在后面，柳时坚持要坐在前面，白季帆也就没强求。

黑色迈巴赫驶上高速，窗外的风景呼啸而过，车窗阻挡了外面的冷气流，车内空调的暖风吹的柳时本就紧张的身体更是出了一层汗。

只有身后白季帆的声音让她微微安心。

“我在去的路上，你尽快去吧。”

“先安抚好家属，他们有什么条件，只要不过分，应了就是。”

“……”

几个电话下来，他拧开车里的水喝了几口，身边手机依然嗡嗡地响个不停，他刚挂了上个，下个就来了。

后来，白季帆没了声音，柳时回头去看，才发现他闭上眸子休息了。

专注开车的阿恒目视前方，语气淡淡的，“柳小姐，你要喝水的话，你那边就有一瓶。”

“好。”

由于过度紧张，柳时确实觉得口干舌燥，她拿起车座旁边的矿泉水，伸手拧开。

水沾到了唇部，柳时瞥了眼一脸平静的阿恒，心中那份不安越发的重。

警察判定是意外，那么车子应该没问题，和迈巴赫相撞的那辆车也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只有车上的人了。

柳时强装镇定，把瓶子移开唇边，盖上盖子放到原处。

阿恒用余光扫到她的动作，心中的阴霾越发的重，随即见柳时一脸单纯的样子又稍稍放了心，却又多了几分不忍心。

转而又想她是白季帆的情人，一个小姑娘能给人当情人，有什么好值得同情的？

这想法让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眸中也闪过一丝狠厉。

后座上白季帆的手机开始响个不停，白季帆依旧闭着眸子，恍若未闻。

柳时诧异地回头，轻唤了声：“白总？”

没有回应。

柳时陡然提高音量，“白总？！”

仍然没有回应。

车速就在这一刻变快，柳时的身体狠狠撞在到车门上。

她闷哼一声，视线中出现一辆越野车，车速猛地又快了起来。

柳时突然明白了白季帆为什么会出车祸。

她勉强坐直身子，不顾一切地想去拉手刹。

阿恒阴沉着脸，一手操控方向盘，一手去扣住柳时的手。

“放手！”柳时低喝一声，使劲力气想要放下手刹。

“滚！”

阿恒粗暴地推开她，看着车速达到了最快，脸上露出扭曲的笑容。

柳时被他推到车窗上，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就朝阿恒扑了上去。

牙齿狠狠咬住阿恒脖子上的肉，她伸手扣住方向盘，想要避开那辆越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