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
昏昏沉沉中,她勉强的睁开了眼睛。慢慢的起身,嘶——痛,好痛,全身像是被什么碾过一般,浑身更是一点力气也没有。
“我,还没死么?”
嗓子干哑,连说话都刺痛。
等她完全看清了自己的处境时,她懵了。
**的身子,身边陌生的男人,还有……那床单上的……鲜红。
傻子也知道,她这是……
昨夜,她被灌了酒……
脑袋好痛……
裹着被子,抓起衣服的她就要离开,身体却撑不住的倒了下去。
原本应该在熟睡中的男子及时托住了栽下去的她。
捏住她的下巴,他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爬’上他床的女人。
长的确实是挺好看的。
昨夜,他被某个无良的人下了药,回到自己的房间才发现不对劲儿,便去冲了个凉水澡。好不容易压制下了那股药力,哪知,他床上却平白无故多了一个女人。
一个磨人的妖精。
他只记得自己来了反应,火气上升,就这样,**,烧了一夜。
准确的来说,是天明的时候,他才好心地放过了某个妖精。
昨夜的疯狂,他还记得。这种不受控制的情绪,很是新鲜刺激呢。
另一只手划过她的脸庞,他看着这个勾起他欲火令他起了兴趣的女人。
既然来了,我,就不会放你离开了。
他简夙黎想要的东西必定势在必得。
——
一片火光,在不停的燃烧,火与血的混合,全被焦灼的气味掩埋。
她跑,后面的火在追她,不将她吞噬誓不罢休。
“啊——”
她一声惊呼从梦里惊醒。
原来只是一场梦啊。
她垂下头,好想哭,为什么?!!!
她执意起身,承不住身子的虚弱摔下了床。外面候命的保姆听见里面有动静,当即冲了进来。
“小姐,你怎么倒地上了,我扶你起来。”
她一把甩开了连妈想要帮忙的手。自己踉跄地从地上艰难的起了身。
“出去。”
她怒气说着,身上的气势不怒自威。
连妈看自己也帮不上忙,小姐脾气又倔,只好顺着她的心意离开了。
黎少说了要照顾好这位小姐,这可愁坏了临危受命的连妈。要知道,她家少爷可是从不近女色的,这好不容易,自己可不能搞砸了。
房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强撑着的尊严随着门被关闭的那一刻尽然散却。
她好累啊。
“安安,等你十八岁了哥哥会送你一份大礼哦。”
“安安,在家乖乖等着,哥哥出去一会儿就回来哦。”
“安安,look,怎么样,喜不喜欢呀。”
……
“安安不怕,有哥哥在呢。”
“安安,哥哥,哥哥……不能在陪你了。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
泪水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她好痛,真的好痛。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亲爱的哥哥葬身火海,十八年的幸福生活,宛若梦幻泡影,一朝破碎。
而她呢?脱离苦海?失去了所谓的清白?
雪色的皮肤上大大小小深浅不一到处可见的痕迹无不告诉着她昨晚她经历了些什么。
身上的痛苦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心痛,无以复加,难以言语。
果真,心里痛了,身上的痛楚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将自己缩成一团,抱紧在角落里,隔绝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