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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4章 妾身中意你,知不知?

病恹恹的林如海,面上似乎恢复了生机,嘴角挂笑的道:“接下来的事,由我处置便是,待晚几刻,你再来寻我。”

说着,林如海便挣开岳凌搀扶的手臂,意味难明的往薛宝钗的方向瞥了一眼,面上似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岳凌只看他的脸色,便能猜得一清二楚。

林如海肯定是心里在想,“这色胚,糊弄了这么多姑娘,这下还惹哭了一个,看你怎么收场,作孽!”

岳凌叹息着摇头道:“也好,兄长先去吧。如有意外,可传令赵颢,柳湘莲调动沧州军封锁扬州城。”

“嗯,好。”

待林如海上了轿子之后,岳凌回过身来到了背阴处,同薛宝钗并肩走在了环廊之中。

夜幕深沉,毗邻瘦西湖的琼华阁,眺望远处一片波光粼粼。

晚风吹拂,丝丝凉凉的刮过面颊,不由得让人心为之一静。

脚下的木桥随着步子踏过吱吱作响,薛宝钗垂头看着脚面,不知不觉间几滴晶莹划过脸庞,坠了下来。

即便薛宝钗是个本性要强的姑娘,母亲再如何捣乱,兄长再如何不成器,她都不曾哭闹了,只是这一日她受了莫大的委屈,她忍不住。

两人来到一处凉亭,岳凌停下脚步,叹道:“我的确有事瞒着你,只不过……”

话还没说完,薛宝钗的眼泪已经如同断线了的珠子一般,碎在了地上。

回首一看,薛宝钗正哭的梨带雨,连脸上的妆容都有些了,不禁让岳凌心中多了几分愧疚。

这还是他头一回弄哭了女孩子,甚至将两世都算上也还是第一次,令岳凌一时间有些无措。

抬起手来,犹豫再三,岳凌还是双手扶住了薛宝钗的肩头,轻轻摇晃了下。

“先听我说,其中真是有缘由的,非是我和林大人有意算计你。”

薛宝钗螓首微抬,抿着嘴唇,抽泣道:“好,侯爷您讲。”

见她这般委屈的模样,让岳凌于心不忍,抬起手臂为其轻拭去眼角泪珠,叹息口气道:“不得不说,你方才在台上的表现十分出色,甚至比我和林大人预料的都好。”

“在最后退场时,你有心设计,抖出那封信笺,真是恰到好处的一击。当时,便是我都为之惊叹。”

“我当然知道你的信笺是伪造的,但崔知府必然不知真假,且在之前你还说过了漕运的事,他不知你的跟脚,只能信其真不能信其假。”

“这一幕,是独属于你的,堪称完美。”

薛宝钗双目紧盯着岳凌的眼睛,见他言辞恳切,并非哄骗自己,心底也略微安心,自己揉了揉眼眶,轻轻“嗯”了一声。

岳凌又解释道:“你并非是受我摆布的棋子,不必对此不安。我们真正的目的,一直是揪出幕后的人选,而并非是总商之位。”

“若是鲍家无罪,他的总商之位是不能动摇的,顶多分出些权利与别人。”

“而制造这冤案的人,才是我们布局的理由。所以,我和林大人都没有告知你最后的安排。”

“怕的是你得知真相之后,在台上会束手束脚,而在结束时,没有应有的反应,从而露出破绽给对方。”

“他们一直是很警惕的人,崔影也是官场的老人,非是沧州的那些酒囊饭袋。”

“此刻,林大人应当已经带盐兵去围了知府衙门,此案尘埃落定,你功不可没,没人会磨灭你的功绩。”

“我更不会……”

当岳凌说完最后一句话时,薛宝钗才止住的哭声,又延续上了。

迎面倒进岳凌的怀里,泪水夺眶而出,洇湿了岳凌的肩头,似是要将方才心底的委屈全哭出来。

岳凌暗暗叹息着,抬手轻轻抚顺着薛宝钗的后背,道:“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的不好。你心中所念,其实我也看得清楚,我不会亏待对我好的人……”

靠在岳凌肩头,薛宝钗抽噎着道:“侯爷,您不知当我听闻了最后的选票是裴记坊时,是怎样的心境。”

“我只觉天地倒悬,面前一片漆黑。我太不安了,我和侯爷一直以来都只是利益交换,我清楚,可我不想这样,因为利益交换能成立的前提,是我有能相匹配的价值。”

“这样太累了,我跟不上侯爷的脚步,我用尽浑身解数,让薛家稳定的提供价值,可也不想有一天,薛家对侯爷来说无足轻重了,我便再没有跟在侯爷身边的理由。”

“到那时,我甚至不如路边的石子,不需要侯爷用脚踢,便得自己滚开。”

“我不想这样。”

“侯爷。”

岳凌由着薛宝钗情感释放,将她轻轻揽在怀里,颔首应道:“我在。”

薛宝钗盈盈抬头,闪着泪的眼睛,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妾身中意你,你知不知?”

“我知。”

晚风吹动夜沉昏,二人相依不语。

……

知府衙门,

在崔影的外书房,此刻他已经换下了官袍,在铜盆中净了遍手,湿毛巾擦遍额头,徐徐缓出口气。

屏风相隔的外面,方才在台上的儒生,正笔直的坐在靠椅上,双手握拳放在膝上,面色略有些不安。

“唤你来,便是要叮嘱两句。别以为这总商之位到手,之后你们就能逍遥自在了,不顾及是非,迫不及待的将狐狸尾巴露出来,给别人抓。”

“一个小小茶商,能将你们的事掌握的这么清楚,你们没想到吧?”

儒生怯生生的应道:“是没想到,多亏有大人在场。”

崔影叹了口气,负手绕了出来,“本官也没想到,这茶商怎会有这般的能耐。”

沉吟片刻,崔影停止了在书房中踱来踱去,而是坐在了案牍之后,再开口问道:“之前,你们送往府衙来的信笺,可曾有遗失过?”

儒生连连摇头,“大人说笑了,这般大事,怎敢有遗失。”

崔影目光一凝,道:“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遗失过,还是有未曾发出的信笺,后来却找不见了。”

看出崔影的面色一变,儒生不由得谨慎了几分,真就仔仔细细的回想起来。

半晌,儒生才小声道:“据我所知,没有此类事情发生,不过我也不能保准一定没有,大人给我些时间,让我传信回去问问。”

崔影脸色十分难看,拂袖起身,嗔怒道:“方才刚说过了如此重要的事,这会儿又记不得了,你以为这是玩笑吗?”

儒生当即起身,垂首连声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该死?”

这个字眼似是犯了崔影的忌讳,他猛地回过头,一字一句咬牙切齿道:“出了差错不但你死,我死,所有人都得死!”

儒生身子打颤,如芒在背,不敢应声。

崔影发过火后,气息渐渐平稳,重新归于案后,细细回味起方才会上的细节。

“这茶坊能准确报出金湖镇船只的吃水水位,必然和漕运衙门关系匪浅。茶叶也确是多走漕运,也正是合理。”

“只是对这凌记茶坊的跟脚太不清楚了,一时间,我倒也无处下手。”

“后来,是那假盐业被发现之事,当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是由安京侯出面平息的。”

“那盐引是我在盐院照磨所随意抽出的一张,怎就漏了这个上任的细节,难道……”

忽得,崔影似是想通了什么,脊背瞬间发寒,额头冒出层层细汗。

崔知府止住了嘴,只在案后愣愣出神,也将儒生吓了一跳。

余光瞧过去,肉眼可见的崔知府脸色渐渐转白,惊得瞳孔都张大了。

“知府,出什么事了?”

话音未落,外面便出了一阵喧哗声。

一小吏急着拍门道:“大人,大人不好了,林大人带盐兵围住了府衙,正要大人出门一见呢!”

“什么?”

儒生面露惊恐,更见着崔影身子慢慢从椅背上滑了下来,摔在了地上也似乎不知疼痛,眼睛一眨不眨,愣在了原地。

“大人,大人,外面出事了,大人?!”

如此突发情况,根本不是儒生能应对的局面,他焦急的上前要搀扶着崔影起身,却是用尽了力气,也没能将其从地上拉起来。

意识到不妙的崔影,此刻难以平息心中翻涌的情绪,眼前之物似是都出现了重影,脑中一片天旋地转。

儒生在面前连连挥手,叫嚷着,可崔影似是还听不清他说什么,直到嘴里被塞了几口水,才略显清醒了些。

儒生急得就快落下泪来,道:“大人,大人您快想想办法呀。这时候,您要是露出了马脚,我们岂不是都要死于非命了?”

崔影粗喘了几口气,道:“对,是这个道理,先扶我回去穿官袍。”

不多时,门外传来一阵高呼,“林大人,您不能进去,崔大人还没出来呢!林大人,您等一等,这不合规矩。”

“诶呦,林大人您怎么能动手呢!”

“林大人,您好歹是个探郎,怎得还打人耳光?”

外面传来了林如海中气十足的回应,哪有了病恹恹的样子,“快滚,再拦在这,与你一并拿了!”

吱呀一声,林如海用力推开门,便见到了方才台上的儒生搀扶着披挂官袍的崔影,有声有笑的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呦,林大人这么晚了,怎还造访府衙来了?未能远迎,有所怠慢,还望林大人不要见教。”

“林大人不是偶感风寒,怎不回府里歇息,反倒是来我这里了。”

林如海紧了紧眉头,没有回答崔影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为何深更半夜,此人还在崔大人府上?”

崔影缓缓坐在了客位上,面上不疾不徐的介绍道:“哦,原来林大人是为此而来。这不是才选出了新任总商吗?也是扬州的商贾,并非哪个石头缝里跳出来的茶商接任,我也好当做自家子侄般叮嘱两句。”

“实不相瞒,这金湖的爆竹生意做得很大,不仅仅是民间,便是官府所用,也大多出自他们之手,与本官当然也有些往来。”

“本官本欲避嫌,不选他们来承担盐商,可惜还是被岳侯爷和林大人选了出来,那便也没办法了,只得赶鸭子上架了。”

崔影自然而然的为林如海也斟了一碗茶,向前推了推。

儒生则是当面作揖,一脸讨好之色。

崔影一语说毕,还没有住口的意思,仍是追问道:“林大人不是大病初愈?怎得今日观之是生龙活虎?难道,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非得佯装病患?”

林如海沉住口气,并不欲与他争口舌之利。

崔影也看出林如海不想开口搭话,他便也不好将局面弄得过于僵硬,反倒不好讲情面,又笑着打圆场道:“适才相戏耳,林大人不必往心里去。大人病何时生,何时好,谁又能预想得到呢?”

岳凌姗姗来迟,挤过人群中,来到林如海身侧,往堂上一观,见崔影还一脸正气的坐在堂上,心底便生出些火气来,“兄长,您且去捉拿他的亲近之人与家眷,争口舌之利,还是交由我来做吧。”

林如海微微颔首道,“已经让人去办了。”

“侯爷又是有什么事赐教?”

听得此言,岳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没想到崔影心理素质还不错,此刻还能厚着脸皮装出一副无所事事的模样来。

“并非是本侯赐教,而是本侯有事请教。”

说着,岳凌解下了腰间的御赐宝剑,上前几步,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崔影对面,将剑拍在了桌案上。

御赐宝剑通体鎏金,在烛灯之下,更是光芒万丈,照亮了整个书房。

这一刻,岳凌的威势尽显,让所有屋外的旁观者,不禁吞咽了口口水,提起心脏来。

御赐宝剑难能可贵,篆刻“便宜行事”的那便更如陛下亲临。

当岳凌将宝剑出鞘时,屋外的官吏都不禁慢慢跪了下来。

屋内的儒生,后背生出冷汗,不觉间打湿了衣袍。

在对面端坐始终如一的崔影也忍不住皱了皱眉,面上则还是和颜悦色道:“侯爷请讲。”

岳凌嘴角一撇,道:“崔大人,这与你往来亲密的金湖镇,有你多少成的收益?”

崔影捱下心底的骂声,摇头道:“侯爷说笑了,金湖镇的生意与我无关,并不从他们身上索取一文,不信,可寻他们问问。”

“哦?”

岳凌偏头,似是才见到了房里的儒生,笑问:“这么说来,陷害鲍家,杀死掌柜,造假盐引,多次骗取盐库官盐,犯以私盐。”

“再利用运货之便,以夹层船将私盐犯卖至江南各地,便是你们一力而为了?”

“这其中,应当赚了上百万两白银了吧?现在想洗白上岸,所以迫不及待的需要一个总商的身份,才能将钱摆在明面上来。”

“是想要捐输给哪位朝中的大人物,以此入账?”

儒生吞咽了口口水,没想到岳凌不但将他们的设局说了个七七八八,还将事后他们接下来的打算都说了出来,这怎能不让人心生恐惧?

深吸几口气,儒生强忍着心底的惊涛骇浪,道:“侯爷说笑。”

“说笑?”

“好,好,那再论一论那金湖镇抛尸之事。”

“崔大人,您下令要衙役将那衡阳的村妇打死,应当不是偶然吧。她的儿子从扬州府参加了乡试,归乡途中,不巧正撞到金湖镇运输私盐,被杀人灭口,抛尸野外。”

“抛尸时是阴雨天,不好毁尸灭迹,只好丢在了矿坑中,待改日处置。”

“后几日上山,却因尸体身上传出怪响,以为厉鬼索命,不敢近身,所以才就地掩埋,山脚下的龙岗村才传出了惹怒山神的传说,让村民也不能随随便便的上山,以免寻到尸体?”

“待烂成白骨之后,当然就死无对证了是吧?”

“官商勾结,做得一手好配合。本侯倒是以为,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鬼怪,而是人心!”

岳凌正面瞪着崔影,咄咄逼人。

崔影也有些绷不住面色,欲要拾起茶盏,捱下心绪。

岳凌却伸出了一根手指,将茶盏按了下来,淡淡道:“崔大人,这茶就别喝了,一但里面有剧毒,你在此处暴毙身亡,你幕后的大鱼,本侯还怎么钓出来啊?”

闻言,崔影瞳孔猛缩,若非他此刻垂着头,已经露出了致命的破绽。

“侯爷,您没来由的说些什么话……”

岳凌仰天大笑,起身拍了拍手道:“没错没错,适才相戏耳。”

随后猛地抽出宝剑,横剑一甩,从崔影的乌纱帽,到儒生身上一击将两处砍断。

乌纱帽碎成了两节,儒生一条大腿断掉,扑通一声跪在了堂下,紧接着是痛苦的嘶吼声。

儒生的褡裢中,层层纸张落下,如雪一般铺了满堂。

岳凌用剑尖拨开,挑起一张盐引,道:“为了帮金湖镇扫清障碍,你故意分发旧盐引充新,无论谁来竞争,都可凭借此事将其一网打尽。”

“是与不是,看看你发的旧盐引,为何在他身上也有?”

“难道,你以为我岳丈,会百密一疏,让你能轻轻松松的拓下旧盐引?”

看向儒生的惨状,崔影额前冷汗涔涔直流,想要开口辩解什么,更像是被絮堵住了喉咙,被岳凌大势压迫无法出声。

堂外,目睹全过程的衙役们,更是胆战心惊,甚至此刻已经不敢抬头,深跪不起。

众人震撼于崔知府的大胆,更震撼于安京侯的手腕,正所谓百闻不如一见,今日才知安京侯之犀利。

宝剑回鞘,岳凌冷声开口,“来人,扬州知府崔影,尸位素餐,以权谋私,官商勾结,鱼肉百姓,一手促成鲍家冤案,更几度欲要坐实,今日本侯持天子剑,代天巡狩,将此佞臣及同伙压入大牢,不日送京查办!”

“遵命!”

崔影再抬起头,再没了之前的镇定,面上如丧考妣,苦苦哀求道:“林大人,你我同僚一场,怎好如此陷我于死地!”

林如海冷眼道:“谁给你的胆量,敢在背地里兴风作浪,草菅人命?实为万死不足以谢皇恩!”

……

回府的路上,林如海和岳凌并驾齐驱,心情放松的走着。

岳凌不禁问道:“兄长为官多年,对官场之事更加熟知,您认为崔影背后是不是还有人指使?”

林如海沉吟片刻道:“在苏州,你将安相拉下水。朝中能在陛下面前说话有几分份量的,便是东方先生和柴大人,二人是相位的有利争夺者。”

“东方先生与你我一样,同属秦王府的旧臣,不必走这些歪门邪路,他同样不是会这样做的人。”

“而柴大人,我便接触的并不多了,不甚了解。至于还有些能为的皇亲国戚,如今陛下正值鼎盛,虽膝下皇子都未成年,但时间尚早,怎就迫不及待的生出事端了?我看大概只是崔影带歪我们的念头罢了。”

“盐案至此,我们已经破获,至于更深一层,的确交给陛下来定是非更妥当。”

“待收缴了金湖镇和崔影两处的私产,弥补今年的盐课,便能与陛下有个交代了。”

“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吧……”

岳凌微微皱眉道:“难道兄长也认为,有人在幕后想要颠覆皇权?”

林如海偏头看了岳凌一眼,反问道:“岳凌,你有多久没回京城了?”

岳凌细细算了一下,“大概有五年八个月了。”

林如海又问道:“这五年里,你先到沧州,后打双屿,定苏州,再来扬州,每到一处掀起的都是腥风血雨,对朝中影响皆是巨变,你认为会不会招致某些人的不满?”

“这些人,不敢对皇帝如何,但对你还能够无所不用其极的。然而在京城外,你手掌兵权,如龙入天,如蛟入水,谁也奈何不了你。”

“偏偏还是有几次倭寇来袭,想要致你于死地,你以为是偶然?还是必然?”

“又或者说,你不觉得出京城的这些年,是陛下庇佑了你吗?”

“当你再回京之时,那便是隆祐帝决定与所有人摊牌的时候了,斗争将来到顶峰。不管是想要分裂朝政,动摇国家,或有私心,再回元朝那士绅地主得利的时期,终归要被陛下扫除,推行新法,固国定基,溯本清源。”

“能不能开辟盛世,便是在你入京之后,同陛下一齐要做的事了。但凡阻碍你做事的人,便都是佞贼,已经无需深究是谁在背后捣鬼了。”

“我想,你方才能诈他一句,心中应当已有答案了。”

“你只需不忘记你的初心,待回过头来,问心无愧便好。”

岳凌微微颔首,“愚弟受教。”

林如海却还是摇头,道:“话已至此,我还需提醒你一句。”

岳凌闻言一怔,拱了拱手道:“还请兄长不吝赐教。”

手攥缰绳,二人恰好停在了盐院门外,偏头看过去,林如海幽幽道:“两日之后神节可是玉儿的生辰,你想清楚要送玉儿什么了?”

岳凌愕然当场,他近来白日在外奔波,夜里与林黛玉同寝而眠,哪有准备礼物的机会,不由得道:“这……这还真疏忽了。”

林如海冷哼了一声道:“玉儿她可以不在意,可你不能不用心,竟还敢亏待了玉儿,我如何放心将她交给你?”

“驾!”

再挥了下马鞭,林如海骑马直入庭内,心底满是对岳凌的腹诽。

岳凌更是满心抱怨,“左忙右忙,都是在操劳你的事,竟把我的大事忘了!十四岁的生日,及笄便是十五岁都能出嫁了!”

“出嫁前的最后一个闺阁的礼物……可送什么好……诶!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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