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就这样住到了柳如梦家,过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刚开始的几天,柳如梦没有教阿月什么东西,她从书房搬了两大摞书到阿月院子时,阿月正在太阳底下晒着太阳,阿月眯着眼睛,嘴巴哼着小曲儿,小梦杵在桌子,头点的跟小鸡啄米似的眼睛一刻都没睁开过,两人不知道有多舒服。
柳如梦接过丫鬟手中的书,“砰”的一声就丢在桌子,小梦吓的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阿月懒洋洋的转头看着柳如梦。
“姐姐,你能不能轻点,吓到我家小美女了。”阿月好笑的看着她说。小梦有点害羞,脸有点红,低着头不说话,柳如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倒是悠闲,不过你别忘了你来这干什么的,既然想跟我学医术,我就不会对你那么仁慈的,你最好做好准。今天我给你带来了几本关于药物的书,你好好看看,看完了再来找我。”
阿月看着桌子足足有一尺高的书,哭笑不得。
“好姐姐,这就是你说的几本书,怕是够我看一年的了。”
“别贫嘴了,给你七天的时间,到时候看不完我就不再带你学了,看的认真不认真我也会随时查的,你加油吧,小南,我们走。”柳如梦邪恶的笑了笑带着丫鬟小南走出了院子。
阿月看着桌子的书转头眼巴巴的看着小梦,小梦一看形势不对,留下一句“小姐,加油,我去准备晚饭!”就撒丫子的跑出了院子。
“死丫头,这才刚吃过午饭呢,准备什么晚饭,你给我回来。”阿月大吼着。
......
阿月无奈开始看书,突然发现“书中自有黄金屋”真不是吹的。柳如梦给她带来的书大多数都是关于草药的,面详细的记录了那些草药的生长环境,性状,治疗什么病,很是详细,自从开始看书阿月就十分认真,中华文化真是博大精深,阿月在知识的海洋中遨游,除了吃饭时间,其他时间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梦感叹自家小姐真是刻苦啊。柳如梦来看了几次,对阿月的刻苦感到十分满意,而阿月根本不知道。
这天,柳员外的小妾生了个儿子,小妾是柳员外娶的第三个老婆,这儿子也是柳员外的第一个儿子,老来得子的柳员外十分的高兴。为了庆祝儿子的诞生,柳员外特意举办了宴席,宴请了城里大大小小的王公贵族。当然也请了皇的四个儿子,柳员外好歹是个朝廷命官,大家也都很给面子,带着礼物就来了。
阿月觉得宴席也无非就是吃吃饭、喝喝酒、请些舞姬跳跳舞,没什么好看的。不过阿月有些奇怪,方逸然从来不会放过这种机会才对的呀,他居然没来。阿月摇了摇头,他是【】柳如梦的人,自己吃住都在柳如梦家,柳如梦还教自己医术,这么好的人,跟方逸然多般配啊,自己可不能这么没良心,还是留在柳府好好学医,然后开个医馆,把欠的钱还了,在攒点钱吃喝玩乐,不管在哪,生活还是要继续滴。
就在吃完饭准备回去继续看书的时候,阿月看见对面背对着她站着的好像方逸然,一样的青衣,一样的背影。自己到柳如梦家住下都没遇到过他,既然他来了,就去同他打个招呼吧,想起那块给了薛神医的玉佩,阿月犹豫了一下,片刻后还是走了过去。男子看到阿月朝他走来了,笑了笑离开了。
阿月看到方逸然离开,疑惑了一下,不过还是跟着走了。席的方逸青看着阿月走了,嘴角以无人察觉到的弧度微微扬了扬,看来果然有什么呢!
阿月跟着那人,不知不觉便走进了一条无人的小巷,阿月疑惑了一下,估计是要回家了,就打算掉头回去,可一转身,自己身在何方都不知道了,原来,不知不觉已经走出来好远了。正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身后出现的脚步声让她喜出望外,正转身打算问路,看到身后的黑衣人的时候阿月就傻了,看来是摊大事了,阿月吸了吸鼻子,就是次那伙人,
方逸阳交代好事情,便直奔柳府而去,他已经让张紫惜带着贺礼先过去了,自己有事耽搁了,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只是可能得抄近路走了,方逸阳动身没入夜色中。
阿月正想着要怎么摆脱这几个人,黑衣人背后出现的黑影让阿月顿时有了希望,方逸阳也看见了眼前的情况,很明显他并不想卷入其中,正准备转身走人。
“救命啊,救命啊。”阿月看他想走,立马扯开喉咙大喊。
方逸阳皱起眉头,这声音怎么有点熟悉,正犹豫不决,不知该走还是不走,黑衣人见阿月开始喊人,立马冲过去准备杀阿月,方逸阳立马抽出腰间的软剑,挡住了黑衣人的进攻。其他人看看领头的那人,那人便是刚刚进攻的人,他看着方逸阳,深知他的厉害,不敢再次出手,给其他人一个眼神,其他人心领神会,几秒钟便不见了人影。
准备出手相救的方逸青看着远处的阿月跟方逸阳,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他带着青衣男子转身便走了,青衣男子欲言又止,不知道公子的意思,方逸阳神不知鬼不觉的又回到了宴席。
“安阳,你觉得刚才的黑衣人身手怎么样?”他把玩着酒杯,不动神色的与安阳说着话。
“我觉得他们不像是本地人,他们的剑法跟我们的截然不同,直冲要害,这么狠的招式中原人很少用的。”安阳回忆着刚的所见,思索这说。
方逸青眯着眼睛,看着远方,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阿月看着眼前的人,觉得不可思议,世界真是太小,刚刚早知道是他就不喊了,不过好像为了一百两银子就不要自己的小命也挺不划算的,阿月尴尬的扯了扯嘴角。
“那个,刚才谢谢你啊。”
方逸阳看着阿月,并不打算接她的话,阿月疑惑的抬起头看他,见她盯着自己,以为他是想起自己欠他的钱了。
“真是的,堂堂一个王爷,还怕我不还他钱,真小气。”阿月心里想着,不过毕竟是欠人家钱,嘴还是恭维的说着好话,生怕把他惹毛了。
“那个,我现在还没有赚到钱,等我赚钱了一定立马还给你。你放心,我保证不是骗子。”阿月急急的解释。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子,再说了你如果不是骗子,那些人为什么要杀你。”方逸阳面不不动声色,心里却有点想笑,这小狐狸真好玩。
“说了你可能都不相信,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阿月长长的叹了口气,这日子真难过,还要还钱,还要逃命,还没有一技之长,天要亡我啊!阿月突然想起次救她的那个人,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或许就是路过看不惯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人而已吧,阿月想着。
方逸阳没想到这小狐狸自己不找麻烦,麻烦倒是自己找门来,觉得有些意外,或许这不是只普通的小狐狸呢,方逸阳打量着阿月,想起柳员外的宴席,要是去晚了不免落人口舌,柳员外在朝中一直是中立的状态,要是有奸人从中作梗,那就不好说了,他才想起自己自己此行的目的。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他也就是客气一下,抬脚就准备走人。
“等等。”阿月急忙叫住他,自己还连回去的路都没有找到呢,怎么会放他走。
方逸阳转身,本来就不会笑的人此刻脸色更加的难看,眉头打了个结。
“真是只麻烦的狐狸,你又怎么了,有事赶紧说。”
阿月看他这样,有点气。
“喂,你这人怎么这么冷血,刚刚要不是我大叫你还不想救我,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啊,你们皇子都这么冷血吗,见死不救还这么理直气壮,都说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不就想向你问个路吗,你至于吗,一脸的不情愿?算了,不愿意也没人勉强你,赶紧走人,别挡道。”阿月吼完才发现方逸阳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阿月有点怕怕的,这人武功那么高强,又是皇子,杀一个人就像杀一只蚂蚁似的。不过她阿月是谁,从小就像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她才懒得管他什么身份呢大不了一死,反正在这种地方,人生地不熟的,死了就算了。她绕过脸色铁青的方逸阳,沿着小巷子就往回走,或许回去遇到人就能问路了。
阿月走了一段路,忽然觉得不对劲,后面有人影,还有脚步声,不会刚刚那群人又回来了吧,阿月害怕的想。
不对,只有一个人的脚步声,阿月疑惑的回头,只见方逸阳不紧不慢的跟在自己身后。见她停下来也不停继续往前走,阿月吓的赶紧靠着墙角。
“你干嘛,我不过轻轻的骂了你一下,这里没人,你不要乱来啊,你再过来我可就喊人了。”阿月紧张的说。
方逸阳听到她的话脚步顿了一顿,不理她继续走。
阿月看着方逸阳直直的越过她走了,才想起柳府的宴席请了城中有名望的王公大臣,方逸阳堂堂王爷肯定会被邀请的,看他的方向,说不定就是朝柳府去的,阿月想想自己刚刚说的话,突然觉得自己蠢的要死,不过她还是很高兴,至少能回去了呀!
方逸阳看着自己前面的影子,知道跟在后面的人是谁,自顾自的往前走,并不打算理她。
阿月无聊的跟在他身后,时不时叹口气,时不时叹口气,时长时短,然而,前面的人并没有任何的反应。方逸阳见状,加快了步伐,阿月得小跑才能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