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新任江州太守马嘉靖家来了两个不速之客。一个是安阳,另外一个是桀。
第一个来到的是安阳,他武功本来就高,进来是没有惊动护卫。他进来的时候马太守正和妻子做着床榻运动,两人动情的喘息声阵阵传入耳朵,安阳打开房门进去都没有发现。他靠着门斜着嘴角看着两人,像在欣赏艺术品,没有丝毫的羞涩之情。
先发现他的马太守淡定的扯过被子遮住夫人,穿好衣服。
“有什么事到书房说。”马太守扔下话就往外走,安阳抬脚跟。
“不知阁下深夜到访所谓何事?”马太守面不改色看着安阳说,安阳有点佩服这马太守,看这样子,这马太守应该是有两把刷子,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呢。
“马太守您新任,我来有两件事。第一件当然就是恭喜太守升官。第二件事,太守既然初来乍到,肯定不知道这里以前是我家公子的地方。”
“老夫只知道这天下都是当今天子的,这江州何时就成了你家公子的了,敢问你家公子是何方神圣?”马太守毫无波澜,微笑着说。
“我家殿下便是当今天子的儿子,二殿下。”
“我虽刚任,却也知道江州一直都是陛下直接管理,从未听说陛下把江州给了哪个皇子。阁下这不是框我吗?”
“实不相瞒,这里的原太守就是我家殿下的人,不知太守可愿为我家殿下效劳,当然,江州还是归你管,只是希望我家殿下在江州做事的时候不要有障碍而已。”
安阳这么说,马太守也是个人精,当即便明白了,看来这二殿下是在这做着不法勾当怕被发现呢。
“二殿下做事当然不敢有人阻拦,不过我既然是江州太守就要保护江州人民,要是有人在此地做不法勾当,不管是谁,我都不会放过的。”
安阳见这马太守好说歹说说不通,有点生气。
“马太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能当这太守,别人也能当这太守,你要是再这样坚持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马太守冷笑一声,“阁下是在吓唬我吗?我既然能坐这个位置就绝不是吃素的,不管是谁,敢在我的管辖范围内干肮脏的勾当,我就有权利和义务来管他。”
安阳见说不通,眼睛眯了眯,不再同他说,转身离去,看来只能让能用之人取而代之了。
第二个进来的人是桀,他在安阳后一步,他刚进院子就看见安阳跟着马太守进了书房,他只能躲在门外偷听,方才安阳跟马太守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既然来了,就进来吧,躲在门口偷听并非君子所为。”安阳刚走,马太守就朝门口招呼,看来他一早就知道自己进来了,只是听马太守刚刚的话,这人并不是个简单的人,恐怕不会为任何人所用,也好,只要没有成为二殿下的人,本来打算离去的他听到马太守的话,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马太守坐在书桌旁,并未看他,听到开门声,他无声的笑了笑。
“今夜我这小院子可真热闹。”马太守笑着说。
桀沉默的站在书桌前,没有说话。
“你在门口听了这么久,也知道我的态度了吧?除了陛下,我不会为任何人效劳,就算太子来了也是一样;要是有人在这里做不法勾当,我会按律法处置,任何人都这样。把我的话带回去给你家主子吧!”说完便走出了书房。
桀回到阳府,把自己在马太守府听到的还有马太守的话告诉了方逸阳。
“这马太守倒是忠君爱国,刚正不阿。”方逸阳听完笑了一下说。“走吧,到江州走一遭,他既然在江州搞了这么大的动静,马太守又不愿意帮他,他一定会除掉马太守吧换自己的人的。”方逸阳带着桀还有几个心腹当晚便出发了,都是武艺高强之人。
柳员外在江州也呆了一天,这天早早的便带着柳如梦、柳如幻还有阿月去拜访马太守。
“哎呀,关石兄,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听说柳员外来了,马嘉靖老远便出来迎接。多年不见,两人甚是感慨,讲到往事,两人皆是两眼泪汪汪,当即便决定了好好游玩一日。
马太守也是风风火火的性子,当即找来了两艘船,柳员外和马太守一艘,两人聊着民生,聊着天下,聊着这几年的际遇和生活;阿月跟着柳家两姐妹还有马太守的女儿马诗雅一艘,马诗雅跟父亲一样不拘小节,性子也随和好相处,一群女子聊的十分欢畅。
两艘船的都没有叫船夫,只是配置了两三名会水的护卫,船一直随着微风飘着,风往哪船就往哪,船的人说说笑笑,好一副美好的景致。
一条江贯穿整个江州,很多人在江靠江生活,所以江来来往往的船只很多,谁都没有注意到后面悄悄跟来的两艘小船。为首的人站在船头,看着前面船的马太守和柳员外,方逸青看到柳员外有点意外,不过随即笑开,正愁如何这个刚正不阿的柳员外成为自己的人,现在倒是个好机会。
方逸青挥挥手,身后的人便冲着前面的小船去了,看到后方异动的人,马太守船的三个护卫立马出来挡在了马太守和柳员外的面前,看着来人直冲马太守和柳员外而来,护卫立马冲了出来与之纠缠在一起,忽忽下,毕竟是在水面,谁也占卜了便宜。
马太守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他淡定的与柳员外坐在船谈笑风生,柳员外面露惊讶之色,但看到马太守的反应,随即也笑了一下,继续跟马太守说着话。马太守的护卫虽然只有三个,却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个个武艺高强,看来都是经过严苛训练的人,方逸青的五六个人瞬间便占了风,
马诗雅还有阿月跟柳家两姐妹看着眼前的一幕,吓的说不出话来,毕竟是三个女孩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惊吓,特别是马诗雅跟柳如梦,阿月跟柳如幻淡定的坐着,凶手没有朝她们来,看来是没有发现她们,因为她们的小船一开始便与马太守的船隔的远,她们船的两个护卫眼睛紧盯着前方的厮杀,一【】动不动的守在船。
方逸青眯着眼睛看着远方的战斗,看着自己的人渐渐的占了下风,挥了挥手,后面的小船的十几个人正欲出发,忽然他发现了在另一艘船的阿月她们,他冷笑了一下,冲后面的人使了个眼神,后面的人心领神会,冲着阿月她们的小船冲去。
阿月并未看见方逸青,只看见了冲来的几十个人,看来还是被发现了,阿月心中一紧。护卫一看方逸青的人冲来,正欲冲去,七八个黑衣人凭空出现,挡住了方逸青的人,黑衣人的武功远在方逸青的人之,不一会儿,方逸青的人全军覆没,后方三个护卫也解决了那五六个人,方逸青看着远方的人,为首的人他再熟悉不过了,他冷冷的看了看为首黑衣人,转身驾着小船离去。
马太守看着冲来的十多个人冲着马诗雅的小船去,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相信自己的护卫,可奈何对方人多,好在这群黑衣人出现的及时,他悬着的心放下去,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阿月紧紧看看前方,眉头打成一个结,到死是谁,心狠手辣,每次自己出门都能被盯,看来盯着她不是一两天的事了。阿月以为是来杀她的,殊不知自己只是个炮灰。
她抬头看着为首的黑衣人,眼中满是感激之色,为首的黑衣人感受到她的眼神回过头与她对视,阿月一惊。
“这眼神,方逸阳?”
方逸阳看到发怔的阿月,笑了笑,可惜带着面具,谁都没看到。阿月想到张紫惜突然低头对着他笑了,方逸阳看着突然发笑的阿月,一股电流流遍全身,像被雷劈了。这小狐狸笑起来真好看。
后来方逸阳再也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笑,阿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不经意的一个笑,方逸阳竟珍藏了一生。可世事难料,谁有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
张紫惜自次到阿月的院子中找过阿月之后就一直派人盯着阿月的动静,盯阿月的人本就粗心大意,并没有注意到柳员外带着她们出去了,她就给张紫惜回报说已经有七八天不曾见过阿月了,家中也没有阿月的影子,张紫惜暗自高兴,是不是自己的威慑力够大,阿月终于离开了京城,逸哥哥还是她一个人的。
柳员外在江州祭祖也完了,拜访老友也完了,便带着一家人回京了。张紫惜这天出去逛街正好遇回京的柳员外一家,阿月坐在马车中掀开帘子便和张紫惜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张紫惜气的街都没逛便回了府,找来了派去的小丫头。
“你不是说那个狐狸精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张紫惜气的一巴掌呼在小丫头的脸。
丫头捂着脸跪在地,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来人啊,把她拖下去,打五十大板,晚饭也给她免了。”张紫惜气呼呼的说。
“娘娘,饶命啊,娘娘,奴婢知错了,娘娘,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