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师大。

徐汇校区。

商务车缓缓行驶在校园的道路中，掠过一颗颗透着勃勃生机的梧桐树。

斑驳的光影从树梢间落下。

在车身不断流动。

路边学子把好奇的目光投向这个不速之客，而车里面同样有着两道极为好奇的目光，正在不断地打量着这个被誉为沪市最美的校园。

没多久的功夫，车辆稳稳刹停。

随着车门唰的一声打开，两道靓丽的身影接连出现在路人眼中。

短发女生长相极为俏靓。

抓人眼球。

可更抓人眼球的，是旁边扎着马尾辫的女生。

从对方跳下车直到身形站稳，那高高鼓起的背心仍在微微颤悠。

这种天赋异禀的架势。

平时哪有见过。

引来目光那叫一个流连忘返，久久不愿转移开。

马尾辫妹子对这种注视早就习以为常，压根就没理会那些炽热的注视，她兴致勃勃地向着前面看去，只见不远处的路口警戒带拉开。

剧组的安保人员打着哈欠守在关键地方，避免无关人员进入片场打扰到拍摄工作。

就算现在是暑假，可还有不少上师大学生兴奋地站在警戒带外。

对着里面左顾右盼。

当然有人好奇的看上几眼，便脚步匆忙地离开。

在她们四周。

还停着许多车辆。

上面贴着道具、灯光、服装等字样。

眼前的架势对于从车内下来的两个女孩是非常熟悉的，但是这个拍摄现场于她们而言，却是极为陌生。

所以眼中。

都带着一股子跃跃欲试。

“南姐好。”

而在此时，只见穿着运动休闲服的妹子迅速弯腰穿过警戒带，微笑着向她们快步走来：“言姐好，抱歉、抱歉，洛哥正在准备拍摄。”

“让我出来迎接一下你们。”

“小静你好。”

谢南脸上笑意绽放，连忙打起招呼：“非常抱歉，不会打扰到剧组拍摄吧？”

“哈喽。”

柳言的招呼声也随之响起，满脸笑容地和来人飞快握手：“我正好也在沪市做采访，顺便过来探探班，希望不会影响到剧组工作。”

谢南在《何以笙箫默》中的客串时间是从明天开始。

不过既然人已经来到沪市。

理应过来剧组看看。

恰巧在沪市采访的柳言得知谢南抵沪，便兴奋着相约一起过来探班。

算是为自己接下来的客串找找感觉。

也就有了此次上师大之行。

“不会、不会。”

赵学静将两张访客通行证递出，招呼着她们往里走：“主要是上师大很快就开学了，洛哥必须要赶在这之前将校园戏份拍完。”

“要不然到时候人太多，会非常麻烦。”

在对方的带领下。

两人迅速越过拉起的警戒线。

沿着林荫道路往前走上段距离，眼前景色豁然开朗，造型古朴的小桥后面绿草如茵，又有高大的树木林立，阳光就这么极为灿烂地洒落下来。

用镜头随意那么一拍，就是绝佳的画面。

旁边轨道铺起。

又有摄影机架在上方。

剧组的工作人员，正在忙碌地进行开拍前的筹备工作。

尽管人员众多。

可柳言瞬间就把目光定格到站在摄影机旁边，随意挥动手臂的那个人身上，白板鞋、牛仔裤，身上穿着一件蓝色衬衫，穿着打扮非常清爽。

对方此时的表情相当专注。

那张极其帅气的侧脸，看得柳言怦然心动。

从没有真正意义上进行过大学生活的她，瞬间对校草两个字有了极其直观的感受。

仅是一个注视。

就直接将她拉回青春期那种感觉。

此时的李洛哪里还有在酒桌上谈笑风生、挥斥方遒的模样，分明就是个清爽、阳光，让无数女大为之魂牵梦绕的帅气大男生。

这种截然不同的气质，愣是看得她一阵失神。

旁边的谢南也猛猛眨巴双眼。

妹子也压根没想到，银幕上如此硬朗的那个男子居然还有着如此斯斯文文的模样。

两人的表现，赵学静全都看在眼中。

忍不住暗暗偷笑。

可小秘书似乎忘记了，自己当时也是如此模样。

“洛哥。”

在赵学静带领下，两个美女主持快步越过造型古朴的小桥，兴奋地跟正在和摄影指导商量机位中的李洛打起招呼。

“谢姐、柳姐来啦？”

回头看向两个小美人，李洛一句招呼把她们臊得脸蛋发红。

“我明明比你小！！！”

谢南眼睛瞪得老大，那架势差点就没跳脚了。

“我”

柳言悻悻然闭上嘴。

好像好像自己确实大那么一些。

“就这样吧！”

李洛先是对摄影指导点了点头，随即笑着向两个妹子伸出手臂：“欢迎两位大驾光临，实在是抱歉，剧组现在要抢光，晚点再请你们吃盒饭。”

“你先忙。”

谢南被逗得噗呲一笑，连忙握住他的手。

“谢谢洛哥。”

柳言也没有落下。

两人再怎么也是光线当家主持，虽然现在谈不上什么咖位，但也谈得上圈内的熟面孔，旁边的制片主任张国力见状，快步过来打招呼。

他这个人八面玲珑，见到大小演员都是笑脸相迎。

弄得李洛在剧组唱起白脸。

当然了，剧中女主黄生衣也起身一通客套。

不过这个纷乱的架势。

很快消停下来。

正如李洛刚才所说，剧组要争分夺秒抢自然光线，要不然这几天拍下的镜头就衔接不上。

所以不会专门停下来招呼她们。

谢南和柳言也能理解，就算再大牌的演员去探班，也不可能让剧组停下工作招呼，台前幕后几十号人都在忙活着。

所耗费的不仅仅是精力。

每一分每一秒，白花花的银子都在往外流。

打过招呼。

两人麻利地在监视器后面找位置坐下。

看着拍摄前的最后准备。

“最后再讲一遍。”

李洛招手将黄生衣、摄影指导、副导等人叫到身边，指着那座小桥说道：“生衣你按照刚才的路线走过来，表情兴奋点、也激动一些。”

“拖着行李箱，四处看一看。”

“来到这个位置。”

他的手臂转动，移向旁边的缓坡：“你抬起照相机对着漂亮的校园环境不断拍照，在镜头移动的时候，坐在旁边看书的何以琛就这么突然进入你的视线范围。”

“相机放下。”

“给点惊艳的小眼神。”

“又迅速举起，对着何以琛激动地按下快门。”

“二号掌机记得迅速补位，移动到能拍下黄生衣侧脸的位置。”

噼里啪啦一通话语听得众人连连点头，不管是谁都清楚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几天校园戏拍摄下来，摄影指导对李洛佩服得五体投地。

合作过那么多导演，头一回遇到思路这么清晰的。

机位、走位、构图、灯光。

全都清晰明了！

从没有过懵在片场，不知道要做些什么的时候，仿佛要拍摄的场景活灵活现地出现在对方脑袋里面，愣是像个混迹了片场十几年的老导演。

跟二十来岁的年纪一点也不搭边。

同龄演员，大多都混迹在大小片场向一众前辈陪笑脸呢！

在李洛挥手示意下。

各部门的人纷纷散开，为开拍做最后准备。

“怎么样？”

看着黄生衣那张俏脸，李洛跺了跺地面：“我刚才说得够清楚了吧，其实对你来说很简单才对，代入我们进入北电那段新生生活就好。”

事实上对方的表现相当不错，毕竟大家才刚刚毕业两年。

这种校园生活的戏份有着天然代入感。

在形象方面。

契合度其实也是极高。

以至于这几天拍摄进展极快，何以琛跟赵默笙读书时的校园情节即将进入尾声。

“切~”

黄生衣恍然间想起几年前的事情，忍不住冲他翻了个白眼：“才不像那个时候，坏死了你，当时天天欺负我，晚上做梦都恨不得咬你一口。”

“怎么咬？”

李洛表示十二分好奇。

“讨厌。”

黄生衣脸上飞起一抹嫣红，冲着他抬脚就是飞踢。

哈哈一笑。

李洛闪身往旁边躲去。

剧组众人纷纷低下头又或者自顾自地忙活着自己的事情，男女主角本来就在剧中饰演情侣，有那么一些亲近的感觉是理所当然。

就算没有，也得想办法培养出来。

至于真还是假。

五个字。

关自己屁事！

在现场的一声声吆喝中，李洛接过道具组同事递来的法律书籍和背包移步缓坡，席地坐在树根旁边的青石板上。

略微调整状态，他信手翻开书本。

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

身边绿草茵茵。

又有微风和熙，拂得他的发梢飘动。

斑斑点点的阳光随着枝叶一起摇晃，随意地洒落在蓝色衬衫上，此番情景看得在场所有女性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恨不得扑入他的怀中。

跟着一起享受这种极为闲暇的时光。

对黄生衣而言。

此时的李洛杀伤力更大。

忍不住就泛起嘀咕，这个家伙怎么都毕业两年了。

还是跟学校时一般模样！

而此时坐在监视器后面的柳言，才来得及好好打量一番有段时间没见的李洛。

妹子极其惊讶地发现，对方不仅仅是换了身衣服那么简单，不但头上的发型发生了改变，而且身形也很是缩水了一圈。

虽说衬衫里的白t仍被胸肌撑起，但却多了几分书卷气。

说实话这种感觉.

“咕嘟。”

柳言不动声色地咽了一下口水。

“各部门准备。”

副导演举起喇叭，对着四面八方喊道：“演员请就位，收音、摄影准备，来了啊，三二一，开机。”

在一连串急促的呼喊过后，场记板啪嗒一声在镜头面前敲落。

柳言和谢南两人连忙收拢心思。

定睛看向监视器。

此时的镜头稳稳对准那座极有年代感的石桥，在两人眼前清晰的画面中，穿着背带裤的黄生衣拖着行李箱兴奋地从桥上一路走过。

高高扎起的马尾辫甩动，步伐带着点雀跃。

那种洋溢着青春活力的感觉。

几乎拉满。

来到台阶处，她轻松地提起箱子蹦下台阶。

架着轨道上的摄影机总算开始移动，掌机牢牢将其对准正在左顾右盼的妹子，将其始终纳入在镜头的中间位置。

几个呼吸的功夫，坐在树下看书的李洛也出现在镜头内。

他的神情看起来极为专注。

似乎没察觉到来人。

脚步停下。

黄生衣眯着笑眼看了看四周的美景，端起照相机咔咔按动快门，随意一个转身的功夫，妹子手中的照相机放下，呆呆看向坐在草地上的那个人。

监视器画面中的眼眸，给柳言突然一亮的感觉。

愣了不到两秒钟。

妹子的手臂迅速抬起，快门咔嚓按下。

就算被照相机遮挡住上半边脸，但是嘴角咧出的开心笑容，那唇红齿白的模样还是清晰可见。

这一连串的表演极其自然。

没有丝毫阻滞。

磨合几天过后，黄生衣爆发出自己应有的实力，好歹也是科班出身，这点水准还是能拿得出来的。

此番演绎。

看得柳言再次咕嘟咽下口水。

自从上次向李洛咨询过后，她第二天就给自己报了个业内知名的演技培训班，只要有时间，不管多困多累都去上课，从声台形表一点点打磨基础。

这么一段时间下来，自觉已经掌握了一些技巧。

可现在的她。

有种被黄生衣冲得稀烂的感觉。

自己掌握的东西，什么瞪眼睛、皱眉毛、大吃一惊诸如此类表演老师设计出来的小动作，此时此刻压根就拿不出手。

柳言屏住呼吸，又将注意力放到李洛身上。

翻身站起、不解质问。

再冷淡地扔下一句话离开，不与之过多纠缠。

短短几秒钟的镜头就在柳言注视下一气呵成，看得她眼睛连连眨动，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要说刚才黄生衣的表演。

看得她赞叹连连。

可现在。

就是一阵懵比。

柳言压根看不出什么好坏，反正李洛就起身了，反正他就质问了，反正他丢下一句话就走了，给大胸妹子的感觉就是极其的自然。

举止神态都无比的自然。

好像这个人物就应该有这样的反应，然后就没有别的了！

不对。

还跟突然换了个人似的。

柳言愣愣地扭头看向旁边，自己姐妹也茫茫然地盯着监视器，倒是坐在前面的张国力抓着胡子连连点头，一副如饮甘露般的模样。

“咔！”

等到黄生衣拖着行李箱，向着脱离镜头范围的李洛急促追去，副导演喊停的声音这才急促响起。

刚刚片场还紧绷的气氛瞬间为之一松。

大多数的人。

目光都跟着导演的身影在移动。

李洛快步来到监视器后面，挥手示意副导演回放刚刚拍下来的片段。

在屏幕里面。

从几个拍摄角度将刚才的画面重现。

李洛目光凌厉地四处扫视，捕抓起画面中的每一个细节。

光线、走位。

表演。

都没什么大问题。

黄生衣的动作有些浮夸，但是电视剧的拍摄要求本来就跟电影不一样，需要有比较大的肢体语言去带动观众，所以也在接受范围。

想要表现得再细腻一些，沪妹子估计再来七八条才能达到那种效果。

没必要太吹毛求疵。

照相机的品牌也被清晰拍到。

完成植入要求。

正欲点头收货，他的目光却定定地看向一处地方：“不行，这条过不了，再拍一条。”

“哪里有问题？”

副导还没说话，张国力便不解道：“你们演得都挺好的啊！”

纪晓岚大人其实也是个资深导演，单单《康熙微服私访记》、《铁齿铜牙纪晓岚》这两部剧就已经已经充分了证明他的能力。

有他在场的时候。

就算是剧组副导演，也只能是委委屈屈地当起传声筒。

黄生衣同样快步走来，连忙看向屏幕。

这几天跟李洛演戏，说实话她压力还是非常大的，生怕给对方拖后腿，在自己这个老同学身上，她总有那么一些诡异的感觉。

仿佛在对方身上，看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影子。

有时候拍起戏。

对各种细节，都抠得死死的。

“道具。”

李洛却没回应张国力，他招手把道具组的人喊过来，毫不客气地指向屏幕：“告诉我这一幕场景，咱们拍摄的是什么内容？”

“呃。”

后者咽下唾沫，犹豫着说道：“新生入学，赵默笙第一次遇见何以琛？”

“既然是新生入学。”

李洛双手叉腰，定睛看向道具：“为什么赵默笙的行李箱这么轻飘飘，提、放的时候一点使劲的感觉都没有，你觉得合乎常理吗？”

道具脑袋摇得跟个拨浪鼓似的。

这个时候。

哪里敢说一个不字。

“去吧。”

李洛拍了拍他的肩膀，挥手说道：“辛苦道具组的伙计们找几块石头放进去，以后在这些细节方面稍微注意点，很容易导致穿帮的。”

“好的洛哥。”

道具松了一口气，连忙接过黄生衣手中的行李箱。

开拍虽然才几天。

但是幕后团队组建起来的时间可不短。

这个当红导演的性格，说实话他们都有些犯怵，好的时候是真好，请客吃饭，宵夜喝大酒，跟自己这些人勾肩搭背起来一点不含糊。

但是骂起人来，也能把人喷得晕头转向。

看着匆匆离去的道具。

谢南头皮发麻。

这点细节都能被对方注意到，自己接下来的客串估计没有想象中轻松。

经过几分钟调整，拍摄继续。

又是咔的一声。

这一幕场景总算被李洛收货，不过为了剪辑的时候能有更多的素材，同样的场景又重新拍摄一遍，只不过这次他要求黄生衣变更另一种演绎方式。

临时变招。

总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出错，也是必然的。

看到李洛对着自己同学劈头就骂，转又耐心指导的样子。

看到黄生衣紧紧咬住腮帮子。

却再接再励的模样。

柳言和谢南当即对这件事打起十二分精神，自己这个关系户又算得了什么，总不比黄生衣这个同班同学以及旗下艺人还亲近吧！

也深刻意识到，演员这碗饭不是那么容易端的。

正经想要在这个行当趟出条路，必须认认真真为之付出努力才行。

初次相识拍完。

在李洛的一声吆喝下，片场中导演辛苦了的呼喊声陆续响起，大家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或摸肚捶腰，或勾肩搭背地向放饭处走去。

“洛哥。”

等他回到监视器处，两个美女主持唰一下站起身。

“抱歉抱歉。”

李洛随手将衬衫脱掉，不顾形象地用衣服擦拭身上的汗水：“怠慢两位了，下午的拍摄任务挺重的，晚宵夜吧，宵夜再请你们好好搓一顿。”

“中午就在这里吃个盒饭吧！”

“没没没关系。”

柳言使劲掐了一把大腿，总算是把舌头捋顺：“先忙工作是应该的，不能耽误你的事情。”

旁边的谢南也跟着飞快点头。

两个女人就算极力控制自己，可目光还是舍不得从李洛身上移开。

人是瘦了。

但还是浑身肌肉疙瘩。

天气炎热的原因，穿在里面的白色t恤都被汗水浸湿，一块块腹肌的轮廓就这么明晃晃地浮现在她们面前，淡淡的汗味冲得两人脑袋晕乎乎。

随着李洛挥手擦拭，精壮的胳膊上细细密密的汗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油光发亮的肌肉。

谢南是什么感觉。

柳言不知道。

但是她的脚趾已经死死抠住鞋垫，臀肉跟着紧紧绷起，心里面忍不住发出哆嗦的尖叫，这个样子跟在自己眼前洗澡有什么区别！

该死的，要不要这么诱惑人！！！

“呵呵~”

谢南勉强扯动嘴角，唰地一下竖起大拇指：“洛哥你瘦了好多，不过身材还是一如既往的棒！”

“谢谢。”

笑着将衬衫甩到椅背上，李洛连连表示谦虚：“论身材哪里比得过两个大美女，不过为了契合角色形象，我只能够是在外形下点功夫。”

《怒火》打得太过生猛。

为了打碎观众们的固有印象，他只能是在外形上想办法。

将身形瘦下。

是最简单有效的方式。

辅以演绎上的区别，再加上千面人技能带来的作用，就能够将怒火中的肌肉男区分开来，不至于演什么看起来都是一个模样。

随口一句夸赞，让两个妹子心里美得不行。

“洛哥。”

又是一声呼喊响起。

刘婉捧着三份盒饭快步走过来。

“谢谢。”

哐哐将其中两份递给柳言跟谢南，李洛麻利地坐在导演椅上，迫不及待地饭盒掀开，里面赫然是油汪汪的鸡全腿，还有堆得满满的红烧肉。

当然也少不了绿油油的几根青菜。

看得柳言她们面露惧色的这些肉，就是李洛这段时间的减肥餐。

换成平时。

吃上两份才将将够。

两个妹子又是一番道谢，硬着头皮挑起五花肉放在口中，第一次吃剧组盒饭，总不能让洛哥觉得自己是在嫌弃提供的餐食太差。

小桥流水旁边，工作人员们纷纷席地而坐。

也满怀期待地打开饭盒。

在李洛的示意下，《何以笙箫默》剧组饭食这一块被林月盯得非常紧，就算是普通剧务的饭盒里面也会压上一个油汪汪的大鸡腿。

像他们这些主创，无非就是多一个菜式。

在餐后水果上丰富一些。

其实人这一辈子，所拼搏的不过是那一日三餐。

所以在这方面。

李洛绝不允许上下其手。

最起码，不能够有太过分的克扣。

再加上经费给得足足的，剧组餐标可谓是相当高，不再是寡淡无味的两个素菜外加一小片惨白惨白的肥肉。

工作人员们忙碌了半天，一个个全都胃口大开。

再看到大鸡腿。

口水都快要流出来。

手指闪电般往饭盒里面伸去，抓起鸡腿大大地咬上一口，顿时满嘴喷香。

那种幸福的感觉，让不少人眯起双眼。

周围这个绿树环绕的环境，愣是让柳言生出几分野餐的感觉，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咀嚼声，也让她忍不住对着塞到嘴里的五花肉重重一咬。

油脂瞬间溢满口腔。

“香~~~”

看着坐在旁边的李洛，大胸妹子忍不住傻笑。

能不香嘛！

平时为了上镜，她们长期处于饥饿状态。

这口肉都不知道多久没吃过了。

李洛笑着咬下一口鸡腿，目光不经意间落到柳言胸前，看得出来对方彻底打定主意走性感路线，身上那件小背心颇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极为勉强地包裹住一双白嫩的大雷。

那个v领。

深邃得有些吓人。

被太阳晒了好一会的缘故，乳肉已然是泛起一丝丝汗意。

落到上面的光线，也变得熠熠生辉。

狠狠刨了两口白米饭，李洛连着鸡肉使劲咽下。

有些事情。

女人不是一般的敏感。

尤其是柳言，长期以来经历地各种注视，让她锻炼出极为神奇的第六感，每当有人盯着自己看的时候，她总能第一时间察觉到。

可谓是百试百灵。

尽管低头看着盒饭，她还是瞬间感应到从李洛那里注视过来的目光。

以往那种厌烦和无奈。

压根不存在。

取而代之地是一丝丝酥麻。

那是从身体内迸发出来的，让她紧张得大腿并拢到一起的感觉。

柳言此时又喜又羞。

她眼中闪过狡黠之色，立马深深地吸上一口气，于此同时，垂落在身侧地双臂往中间猛然使劲。

此番施为下。

本就极为饱满的大雷瞬间膨胀几分。

“咳~~~”

急促的咳嗽声，在监视器后面突然响起。

“洛哥？”

刘婉听到这个动静，连忙放下饭盒。

“没事。”

李洛连连挥手，又捶打着胸口摇头道：“吃得太急，被呛了一下！”

确认他没事。

周围的人才纷纷收回目光。

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李洛再次往柳言看去，大胸妹子却认认真真地吃着盒饭，仿佛一切都与她无关，唯有那本来如白玉一般的耳垂。

此时泛起一抹淡淡的胭脂色彩。

得嘞~

表演天赋还真不错。

暗暗给对方点了个赞，李洛乐呵呵地继续着午饭。

柳言的嘴角在不经意间。

也浮现出坏笑。

饭菜的芬香随风悠悠飘荡，没过多久消散一空，但是躁动的心情却没那么快平复下来，柳言妹子亮晶晶的双眼不时扫向忙碌中的李洛。

不过只敢偷偷地看，刚才作弄了一下。

现在的她。

可不敢迎向对方的目光。

“你好。”

从旁边响起的招呼，将她的注意力收回。

“你好。”

看着快步走来的漂亮姑娘，柳言提振精神迅速站起：“你是刘师师对吧，我叫柳言，光线主持人，今天过来探班的。”

作为娱乐主持人。

将圈中形形色色的面孔认住，属于她必修的功课。

眼前这张清纯且温婉的脸蛋。

在前段时间。

引得不少人为之羡慕。

谁都没想到《何以笙箫默》的女二居然被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拿下，在进行新闻播报的相关准备时，柳言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去年正式出道的新人。

在糖人刚刚推出的《聊斋奇女子》中，演了个比较重要的角色。

在这之前。

就是几个小配角。

对方的背景已经显而易见，并且接下来绝对是糖人力推的对象，由不得她不小心对待，吃过《无极》那次亏后，柳言做事情相当谨慎。

嗯，刚才的挑逗是一时冲动！

现在那颗心，还在扑通扑通地乱跳当中。

“柳言姐你好。”

刘师师同样极为客气，又向跟着起身的谢南握住手：“谢南姐好，抱歉，我应该早点过来打招呼的。”

作为刚入行不久的菜鸟，认人也是公司培训时的课程之一。

台词可以背得不好。

但是名字，绝对不能叫错。

培训老师的话语，还在她耳边缭绕。

“没事。”

谢南很是自来熟地挽住她的手臂，好奇地问道：“师师你是下午的戏份吗？”

“通告时间是傍晚。”

刘师师有些不好意思，却不好把手抽走：“我是提前过来适应拍摄氛围，争取早点进入角色情绪，不然会影响傍晚的拍摄工作。”

听到这话，谢南又是一阵牙疼。

这个剧组。

也太敬业了点吧！

“何以玫。”

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她们的交谈，李洛咬着一根棒棒冰大步靠近：“你们不要叫她刘师师，只要出现在片场，眼前这个人就是何以玫。”

“是。”

刘师师慌忙点头。

“我是谁？”

李洛咔嚓咬碎棒冰。

“何以琛。”

刘师师连个磕绊都没打。

“你喜欢谁？”

李洛咧嘴一笑，牙齿将冰块碾得粉碎。

“我喜欢你。”

刘师师背在身后的双手使劲揪住，眉目间带着一丝羞涩。

两人一来一回飞快的对话。

听得谢南目瞪口呆。

这一时间，竟有些懵比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