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依旧是少言少语,抱着一本没有名字的书在钻研,白领男则是一直在跟上铺的小美女聊天。
“美女你竟然是学考古的,考古多辛苦啊,风吹日晒的,怎么不选择坐办公室呢!”他说。
上铺的美女呵呵一笑道:“这是我的爱好,而且办公室有什么好的。”
“您这爱好真独特,诶?你们考古挖墓的时候有没有碰到什么灵异事件,给哥哥讲讲?”白领男神经兮兮的问。
我心说,这家伙真的是为了泡妞,什么节操都没了。
还灵异事件呢!
他自己就是个灵异事件的制造者,要是让对面那美女知道,这人剪个纸人,都会打拳,不知道会不会吓的晕过去。
“灵异事件?这个世界哪里有鬼啊!”女孩不屑的撇嘴,对白领男的话题很是不感冒。
“欸!美女,话不能说的这么满。”对面二楼的那胖子突然坐了起来说道:“哥哥就碰到过特别诡异的事件,确切的说是听到过。”
听胖子一说话,我立刻来了精神,竖起耳朵听,只见胖子从怀里掏出一包中华,抽出一根烟,夹在耳朵后面,这才接着说道:“听说过林家宅37号神秘事件吗?”
他声音很低沉,神秘兮兮的看着我们。除了二傻和那老人,我们三个立刻就被吊起了兴趣来。
这个林家宅的神秘事件我听说过一点,是爷爷整理执念墙的时候给我当故事讲的。
“这可是一场非常惨烈的灭门惨案,我爷爷就参加过现场勘查,啧啧那叫一个惨啊,满地的鲜血啊,肉都被剁成肉馅了,后来勘查过现场以后,怀疑是这家家主所为,于是就开始全城的搜捕,可是一无所获。警察就着急啊,警察局长愁的一把一把的抓头发啊,尿尿都带着血丝啊!”
胖子讲的绘声绘色,我听的一头黑线。这事哪有那么邪乎,根据我爷爷说,当时光拍照虽然还并不是很先进,但是已经能拍到人类脑组织的活动了,可是当凶手被抓住以后,一照光,当场就把医院主任和院长吓的晕过去了。那凶手的脑袋里竟然什么都没有,什么脑组织,脑回路,统统没有,只是一个空壳。
可是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那凶手虽然只是疯癫的状态,但他的确是个活物,可是却真真的没脑子。
胖子讲到照光的时候,还看了一眼上铺那女孩,这才说道:“结果你猜怎么着?那光片中,竟然什么都么有,那凶手竟然连个脑浆子都没有!你说奇怪不奇怪。”
“怎么可能!”女孩出声反驳,很是不理解。
“你看,你也觉得不可能,这可是很着名的灵异事件,我爷爷亲口跟我说的,后来他们那个勘查现场的小队,所有人都生病了,没过几年,大家就都不干警察了。”
“也不是没有可能!”二傻合上书,淡然说道:“人无脑,则无灵台,三魂一散,剩下七魄,存于五脏六腑,没有了主观意识,只一味的做出肢体动作,如同行尸走肉,自然遇到障碍就施展暴力。”
咦!这个说法和我爷爷的说法差不多,只是未能解释,那人为何没有脑组织。
“胡说,我还是不信!”那女孩哼这鼻子说。
“丫头,这个世上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对面的老人长叹一声,接着问二傻:“这位小哥,不知道可否解释,为何那凶手没了脑浆呢?”
“这个世界存在一种妖怪,名为食脑妖,说是妖也只是一种称呼,更贴切的说,是一种寄生妖,擅长藏匿身形,吸食人脑髓。”二傻淡然道,接着又翻开书。
“哦?”老人沉默,不再说话。
那女孩切了一声道:“真无聊,连妖怪都出来了。”
“诶!妹妹,千万别这么说。”白领男说了这么一句,便不再说话。
有些事情就是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确信。
我一直认为,存在即合理这句话,既然这种说法,从古至今流传千年,也就说明,还是有迹可寻的。
后半夜,车里一阵呼噜声,吵的人睡不着觉,灯一关,几乎什么都看不到了。
我迷迷糊糊的,感觉有人下来,我以为是二傻,就揉着眼睛坐起来问他去哪,但再一看,发现是那胖子。
胖子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我对面的铺位。
那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胖子正神经兮兮的向过道的一头张望。
“什么情况!”我问。
放在我包里的纸人们突然一阵骚动,接着赵安飘了出来,对我说:“那老头,死了。”
我啊了一声,声音有些大,把那胖子吓了一跳说道:“刚才那大爷跟梦游一样走出去了,手脚绷直的那种,像被鬼附身了一样。”
我连忙起身,抓着他问那老人去哪个方向了。
胖子一指左侧过道,我就跑了出去。昏暗之中,感觉到似乎有一股冷风吹进了车里,我还不等确认哪里来的风,就听一阵尖锐的叫声。
“死人啦死人啦”那声音凄厉无比,我连忙循声跑过去,却只见疾驰中的火车车窗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截衣服布料夹在窗户上,劲风呼呼的刮着,把所有的人都吵醒了。
一个女人一脸惊恐的坐在地上,看着那扇窗户。
“人呢?”我问!
她指着窗户说:“跳,跳出去了。”
我大惊,连忙对跑过来的乘务员说:“快联系车长,有人跳车了。”
乘务员赶紧拿出对讲机,到一边去呼叫车长了。
我踩着桌子,伸手把那块布料扯了下来,刚要准备下去的时候,手按了一下车窗,结果这车窗不知道什么情况,竟然是松的,我一扑空,竟然差点掉出去。
我擦,这车窗怎么是往外开的。
有人拉住我的衣服,把我扯了下来,刚一下来,就看到二傻那面色不善的脸。
“情况不对劲!”他严肃的看着我说道。
我也知道不对劲,尼玛谁家的火车车窗是往外的开的啊!
我拉着那个惊慌失措的女人,问了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十几遍以后,她才幽幽的说,那老人自己开的锁,自己爬上去,然后跳出去的。
“自己?”我又问。
她点头,很肯定的点头:“是的,就他自己。”
列车员这个时候走过来,吃惊的说:“你是说他自己打开的锁?”
我忙问:“怎么回事,你们的车窗怎么是往外开的?”
列车员说:“对,我们这截车厢是从旧车上拆下来的,后来装修了一下投入使用,只是这玻璃是当时的一个失误,所以常年都是锁着的,钥匙在这。”
说着他晃了晃腰带上的钥匙串。
我和二傻相视一眼,他转身走到了别的位置,去检查窗户则是摸着那扇窗户周围的情况,细细的闻了起来。
车子停了下来,很快就有专业的警察过来询问经过,我们也都只是事发之后冲过来,虽然不能摆脱嫌疑,但是也没有作案动机,就被勒令呆在自己的铺上,随时等着召唤。
我拉着二傻说:“有阴魂活动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还是能闻到。”
二傻点点头,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车子停下来没有开走,七八个乘务员和警察拿着手电下车去寻找那老人的尸体。
我又往后走了两个车厢,敞开的车门吹进来的风中,夹杂着血腥的味道,看来这老人得死的透透的了。
正想着是不是应该给他超渡一下,就感觉背脊发凉,等我回头一看,吓的我魂儿都差点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