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其实啥也不懂,若非昨晚公子那事,他也还是小白人一个人,别说馨儿只是捂他嘴,因他挣扎,一不小心将他扑倒在地,并非故意,就是大家玩闹,馨儿真有心对他揩了油,他再觉得不舒服,也只当是玩笑,断不做如此想。
但事,就偏偏这么巧
偏偏就发生昨儿他们爷圆房之后。爷怎么圆的房?可不就是先让少夫人压着然后便便要死要活的了!
眼见着双喜吓得不知所云,墨儿心内好一阵歉意:
她没想把事儿闹得这么大的!尤其尤其她一点也不想伤害腾哥哥,虽然虽然他和馨儿私心暗许的事儿,真的很不厚道但谁让她什么都不行呢?
“腾”
墨儿想爬起来替馨儿描白描白吧,不管怎么说,一个男人新婚就接二连三遇见这种“惊喜”,难免有点无法用言辞表达了。
谁想她才要爬起来,无奈手一撑:“嘶”腰扭了!
肖腾刚两眼瞪着双喜和馨儿,惊得整个人都不知道三魂七魄去了哪儿,要知道这可是他和墨儿的卧房!
然,墨儿一动,忽然冒出这么一声,他方想起这眼下最要紧的事还是墨儿:
“怎得了?”好好的门不走!
“腰”动不了了!
孙墨儿一把扶着自己的不久前就好似断了的小蛮腰,动惮不得。
肖腾一瞅墨儿这架势,要说心疼吧,是真心疼,但
“我就说你,好好的门不走着进,偏偏要爬窗。爬窗你就乖乖地爬吧,你还偏要跳进来,你以为你是猴子变的啊?还是你又看什么劳什子乱七八糟的传奇,又当自己是飞檐走壁的大侠了?”
肖腾火了,一面扶着生了一副扶柳小身板,还总幻想自己是某某大侠的孙墨儿,一面脱口而出就是愤愤不满:
“你猪脑子啊,小时候学大侠爬屋顶,掉进茅房的事,又忘了?”
这几岁时的臭事
孙墨儿很想问肖腾一句“你就不能忘了吗”?
大抵是为了分散孙墨儿的注意,肖百万也连忙走来,帮着肖腾扶墨儿的同时,拿眼示意狄氏将馨儿和双喜带出去:
“我说墨儿贤媳啊,你而今可不比儿时,不能还这么玩了。”
“我”
墨儿想说,她不是这么一回事,但说什么?说馨儿欲对双喜行不轨之事?馨儿可以不要脸面,可她孙家,尤其是她老娘和老爹的薄面可经不住这么丢呢!
墨儿欲张口,结果除了一个“我”字外,其余的真的是有嘴也不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你你你打昨儿起,你就只会说你你你,我看你,要是今晚把腰扭了,可怎么办?”
肖腾又急又气还特别的心疼,一边骂就一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墨儿往他们昨儿睡得大床上去。
大抵打小就让肖腾这么嫌弃惯了,墨儿倒也没在意,一面只顾扶着自己真就要断了似的腰,一面担心馨儿这事闹大,于孙肖两家,尤其是腾哥哥
墨儿待要想起先劝腾哥哥一两句吧,抬眼一瞅:不妙,这不是腾哥哥和馨儿的卧床吗?
“错错错错了,我的屋在哪边!”墨儿只当这是在她京城的孙家,一个院子住一家!
墨儿僵持着不落床,只把手往那边她今儿起来的书房指。
肖腾更火了:“你屋那边?那我屋在哪里?睡糊涂了你?”屋都分不清了。
肖百万一听墨儿这话,起初一愣,再然后一想馨儿刚在这屋的事儿,当即吓得脸色一白,立马岔开了肖腾的话头:
“墨儿贤媳,这话可不能混说,你昨晚才在这屋和你腾哥哥圆的房,怎么会是睡得那屋呢?那屋是因为那大夫是个女人,你腾哥哥是个新婚的男人,这卧房女人不便进来,所以才送你去的那屋,是不是睡迷糊了?”
“”
孙墨儿脑底一片空白。
“可不是睡迷糊了!还越睡越傻了!”
肖腾可不是他娘,才不和墨儿慢慢说,一把将墨儿搁到了床上,管墨儿迷糊不迷糊,反正,有本事你就扶着腰自己爬起来去那边书房
而他们圆房的事儿,可是墨儿姥爷和他爹亲自守在院里可以作证的。
肖百万可不这么想,女人大度时可以肚里撑船,但在自己男人身上,却比针尖都再是大度的女人,也终会在心里扎下一根无形针
不除不快。
“得禄你去,将昨儿的闺房公公请来,请他还穿昨儿那身,务必做一样的打扮才好!”肖腾扭头就对身后的得禄小声叮嘱再三。
肖腾不解,回眸看他娘:他们夫妻会圆房了,怎的还请他来?
肖百万却不拿眼看他,只顾着笑向被肖腾强行放在枕上的墨儿,一边吩咐自己儿子:“腾儿啊,你领着招财几个去你爹那儿将那日宫内说极好,还要再订些的琼香凝露,给你媳妇取个几瓶来。”
墨儿也不知肖百万到底说得“你媳妇”指的谁?因为腾哥哥的娘过去一直都唤她“墨儿贤媳”,而她
“娘,我”墨儿开口欲求肖百万扶她起来,毕竟这是腾哥哥的馨儿的卧床,腾哥哥大大咧咧不在意,可馨儿却心细如发,点点小事,她能比错,是和腾哥哥一样记仇!
然,一出口,墨儿才觉不能再喊肖百万做“娘”当喊“小伯母”,忙要改口,人就被嘟着嘴还要再说点什么的肖腾,复又一把压回枕畔:
“躺好了,别乱动,仔细一会儿又把腰扭了,看你入秋要怎么抬着去省城考举人?”伤了还不老实!
瞅着墨儿这不怕死的呆子还要动,肖腾就恼火,然眼见着儿子嫁了人还这么一个霸道模样的肖百万立刻对着肖腾板了脸:
“腾儿,你这是怎么对你妻主说话的?”怪道你妻主听见说娶你就连夜跑这孩子,也太不懂事!
肖百万眼一瞪,肖腾复又把嘴撅得更高了,要争辩点什么吧,一瞅自己娘一脸正色,便也不敢磨叽,只敢悄悄拿手将墨儿掐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