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因果道主宰？

纪宁细细回味着《丹叶七章里的内容，又听丹尊者说着，准许他将第一章传授给遇见的极有天赋的炼丹者，纪宁全都明白了，师伯是在这里等着他。

师伯在推算一道的造诣，连主宰都能算计在内？这恐怕是连大莫道君都自叹弗如。

焰灵子师妹的机缘果然应在了自己身上，她是炼器师，但炼器和炼丹的手法很多都是通用的。

纪宁接下符博道君转赠的本命道符后，就被丹尊者打发走了，和余薇在三叶境内选择一座府邸暂时住下，随后将《丹叶七章的第一章传授给了焰灵子和丹宝世界神。

纪宁被掳走的六千年后，风一心君从沿着本源锁链走出了内域世界，他帮姜哲带出了消息，告知苏尤姬有关纪宁的情况，令后者安心下来。

又五千余年，庆桓皇子从内域出来。

又两千余年，天火芒涯决定离开内域世界，姜哲也就顺势结束了“薅羊毛”之旅。

在近一万四千年里，姜哲靠着百倍时间加速，在“水行道”、“火行道”、“风之道”上都有了不俗的造诣，都是在融合两条最强之道后浅尝辄止，在相应的永恒帝君神尸那里，得到了些许好处——混沌灵液和传承，勉强算被他们视为记名弟子，法宝、宝物则没有他的份。

姜哲亲自出手，带着一行人返程，可比他们来时快得多，仅仅费不足三百年的时间。

就这，还是姜哲觉得芒涯主宰和毁灭神庭之主在关注着他们，刻意收敛了赶路速度，没有全力施为。

飞出宇宙通道，芒涯主宰已经在等他们，周围再没有其他人，姜哲一行人被芒涯主宰直接带回了芒涯皇宫，其他人各自散去，唯有姜哲被单独留下。

“混元，你可知本次探索异宇宙的本质？”

姜哲没有装傻，直接答道：“老师，据我所知，异宇宙之主们对自身异宇宙的掌控是绝对的，不存在有外来势力侵入他却茫然不知的可能。所以，这次历练应该是您和对方提前约定好的，专门为天火师弟安排的一场历练，增长他的见识，我们算是沾了天火师弟的光。”

王座上的芒涯主宰抚抚胡子，满意的颔首，“不错，正是你所猜测的那般，那一位异宇宙之主道号‘毁灭’，一般都称呼他为‘毁灭神庭之主’，我和他有些交情，付出些许代价，为天火换取了这次历练机会。”

话锋一转。

“不过，虽然是为天火准备的机缘，但收获最大的却并不是他。混元，你在起源之地所展现出的潜力，令‘毁灭神庭之主’都心动，他强硬的希望你能欠他一份人情。”

姜哲心里正吐槽着“毁灭”这一道号，遥想他圣城之主时期就敢用这道号，也是够逆天的……哪知转瞬就被告知自己欠下了一份人情，心里不虞，但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

他姜哲并非白眼狼，但这也能讨要到一份人情的吗？

哦，能以世界境之身，欠下一位异宇宙之主的人情，我是不是该觉得荣幸？该觉得面上有光？

芒涯主宰接着道：“不过，你不必理会，我已经帮你敷衍过去了，甚至在你离开异宇宙时，他想要见你一面，我也给他劝退了。混元，你不会怪我断掉了你与异宇宙之主结识的机会吧？”

姜哲摇摇头，道：“不，相反，我还要感激老师，帮我解决这个麻烦，我一小小的世界境，和异宇宙之主扯上联系，这不好。”

芒涯主宰抚抚胡子，满意的笑了。

“记住！混元，你可以欠那些给予你传承、宝物的帝君们的人情，可以欠布置下起源之地的伏尘主宰的人情，唯独不欠‘毁灭’的。

你这次异宇宙之行的收获，是你自己靠实力争来的；而你进入异宇宙的机会，是我付出代价和‘毁灭’换来的，这是一场等价交易，无需再额外附加筹码……

对了，将来你若真有机会触及永恒，‘毁灭’有事求到你那里，不必难为情，该拒绝就拒绝，该狮子大开口，就给他狠狠放血，他可不是什么忠厚之人。”

姜哲苦笑着道：“老师，您说的这些，不论我认不认下这一份人情，其实都有一个前提，我必须要合道成功。现在，我只能暂且记下您的教诲，这不是一位世界境或生死道君该考虑的事。”

“很好，混元，你很清醒，我更加看好你了。”

芒涯主宰抚着白须，满意笑着，眼底掠过一丝复杂之色，很是惋惜眼前这一位优秀到有些不真实的记名弟子不是混沌神兽出身。

芒涯国除了他以外，还有其他永恒帝君，但混沌神兽一脉，只有他过了合道那一关。

尽管他再不愿意承认，混沌神兽们就是修行慢，悟性欠佳。

“准备一下吧，你对天火道心上的磨砺，我很满意，决定将半部《永恒经都传授给你。”

“多谢老师。”姜哲一喜，赶忙行礼，“老师，我已经准备好了。”

王座上的白胡子老者眼里射出一道道金色光芒，笼罩住姜哲，形成一金色大茧，向内里传递着诸多奥妙。

不久后，金光消散。

姜哲回味着《永恒经的玄妙，整理后发现，只有四卷？

嗯？半部是指原始版本十卷的半部吗？

不过，也没多想，在他看来，自己迟早要将剩下的都从芒涯老师手里换出来，四步道君级的终极时空道大概就够了。

“你准备突破到生死道君了？”

“是的，老师，一会回到时空宫，我就会突破。”

“混元，我看你很在意其它的永恒道传承？甚至不止是在意，是直接参悟了，你在毁灭道、生命道、雷霆道等领域的造诣，都要远超庆桓、风一等人，就算是靠着它们迈入生死道君，也能走到最巅峰道君的层次……你为什么如此耗费自己有限的精力？”

“老师，我的‘道’想要合道成功非常难，能增加成功率的一条笨法子就是参悟其它大道以触类旁通，时空道是我的根基，修行其它大道只是为了启发时空道，令之趋近完美。”

芒涯主宰感到荒唐，曾经他悟出融合最强之道，也没有姜哲这般想法，但他了解姜哲的性子，对方道心之坚韧，不会是无的放矢，这般说辞，必然是有所依据。

“要触类旁通嘛？混元，我手里能帮到你的，好像就只有《永恒经符合要求了。”

突然，芒涯主宰一怔，想到了什么。

“混元，既然你想达成触类旁通的目的，就不能不修行‘因果之道’。就像不论你主修的是什么大道，走到精深处都会触及因果领域，反之，亦然。”

姜哲苦笑道：“老师，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事实上，‘因果道’、‘推演道’我都有修行，只是这两条大道太难、太罕见，我缺乏相应的传承做指引，只能自己摸索着修行。”“那你成为我的弟子，算是对了。”芒涯主宰自得笑着，“混元，我知晓一处上古战场遗迹，有一位因果道主宰坐化在那里，也正是在那处遗迹中，我得到了《永恒经十卷，留下此道传承的混沌神兽先辈，是那一位因果道主宰的奴仆。”

因果道主宰？

姜哲闻言心头一凛，本能的觉得那家伙来头恐怕不简单。

因为因果道太难、太特殊了！

难以想象会有人在弱小时就搭建起“因果世界”，悟出最强因果之道再融合，最终合道成功，登临主宰之位。

从鸿然至尊以“万道因果本源”位列六大至尊之首，就能看出其含金量……哪怕是登临终极帝君之位的纪宁，也是反复强调“因果道”的特殊。

姜哲期待的看向上方王座，“老师，那一位的因果传承在您手里？”

“额…”白袍老者抚胡子的动作一顿，神色略显尴尬，“哈哈，我倒是想拿到，想在因果领域更深入的涉猎，可惜它不认可我，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阻止我接近主宰神尸。”

姜哲了然，“老师您愿意将上古战场遗迹的位置告诉我？让我自己去主宰尸身前试试？”

芒涯主宰轻轻摇头，“说实话，我也并不看好你能拿到那份因果道传承。毕竟，你的根基是时空道，而且没有合道成功……若你是一时空主宰，且对因果道有非常深的研究，想要让其成为自己掌握的第二条主宰永恒道，说不定还有一丝机会谋得传承。”

姜哲想着自己该怎么说服芒涯主宰，或是用什么筹码去交换。

这点觉悟姜哲还是有的。

上古战场遗迹，可挖掘的东西可不少，像有主宰坐化的战场，坐标更是值得一位活着的主宰付出肉疼的代价去换取。

他的身份只是记名弟子，没办法朝老师心安理得的伸手；

同样，非亲传弟子也没有义务为芒涯老师效死。

哪知，王座上的芒涯主宰话锋一转。

“不过，混元，我虽然不看好你，但我不会剥夺你尝试的权力。”

说着，芒涯主宰眼眸中射出一道金光，投入姜哲眉心。

金光映入姜哲识海，化作一张清晰的星图，比例尺十分夸张，上面画着一条详细的路线。

“虞、虞星海……的深处？”姜哲喃喃低语。

“对，我找到的上古战场遗迹，就在虞星海深处。据我所知，上古之战中很多重要战役都在虞星海深处爆发，有明确记载古修行者主宰和道盟修行者主宰就陨落在虞星海深处某一地域，曾经我也想探索过，但是挂念收留的族裔，不敢冒险，最终放弃了。”

芒涯主宰继续感叹道：“虞星海，炎龙域界第一绝地，光是已经探知到的范围就已经超过炎龙域界大小，危险程度极高，道君进入其中，活着出来的万中无一，永恒帝君进入都是九死一生！”

姜哲对虞星海有所了解，所以对那个恐怖的死亡率并不惊讶，他只是好奇——

“老师，那您当年是怎么摸索到虞星海深处的？”

已知，《永恒经十卷是芒涯主宰崛起的关键，而那位留下传承的混沌神兽又在虞星海深处；故可推之，芒涯主宰必然是在生死道君前期，甚至是世界境时，就去到了虞星海深处。

“很简单，是一传送禁制，我在探索一座遗迹时，意外触发了禁制，直接被传送到了那处上古战场遗迹中。”白袍老者神色怅然，“在同族前辈那里得到《永恒经后，我不断完善自己的时空手段，多次险死还生后，终于走出了虞星海……混元，我至今都忘不了那一段经历，我一直觉得正是其为我合道成功奠定了坚实基础！”

姜哲让芒涯老头多回味了一下往昔峥嵘岁月，才问道：“老师，您曾触发的传送禁制，我可以再用一次吗？”

“不行，我在回到炎龙域界的第一时间就去探查过了，那处禁制已经失效——”芒涯主宰话音一顿，稍迟疑后，问道：“混元，你对‘气运’是否有了解？”

姜哲点头，“老师，我有还算深入的了解。”

“那就好，方便给你解释了。”芒涯主宰继续道：“炎龙域界诞生的混沌神兽，有被古修行者奴役的屈辱史，长久压抑之下，势必会迎来反弹，我身上当时就应该汇聚了混沌神兽一族的磅礴气运，以至于将一次随机传送，化作了一桩最契合我的机缘。”

姜哲眉头一挑，不禁深思起来。

自己和女娲在“漩涡通道”遭遇的意外，是否就是气运过于庞大导致的？

须知，作为三界上古一战的胜方mvp，结算时分润到的气运可是非常恐怖的，说是随便走两步就能捡到宝物都不为过，怎么会遇见“绊脚石”？

芒涯主宰的声音，打断了姜哲的思索，令他收敛了发散的思绪。

“不过，混元，你不用担心，待你四步道君时，对因果领域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后，你来寻我，我会亲自送你前往虞星海深处尝试一次。”

姜哲一惊，没想到老头竟然愿意为自己一记名弟子做到如此程度，赶忙躬身行礼。

“感谢老师。”

言语虽轻，但姜哲心底深深记下了这份情。

虽然是被老头掳来的，但老头待他真不薄，时空传承、《永恒经，老头的根基之二，说传就传了。

……

姜哲从皇宫离开，回到了时空宫。

不久后。

轰！

时空宫中一道强横气息冲天而起，三尸之痴正式突破一步道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