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奇葩案件高潮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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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9月21日下午100天气晴

专案会还在继续，王晓问“陈萧，你解剖尸体的结果有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如刚才所说，我们在死者的体内的确发现了硅藻，但是不知道是属于何种硅藻。”

“硅藻成分知道吗？”

“这个我们目前还在鉴定，至于是什么品种的硅藻还不好说。”

“嗯。邓恺，你有没有调查到死者的身份信息呢？”

“没有。”

“用人脸识别系统都没用吗？”

“没有。可能是因为死者不是本地人，所以用人脸识别根本识别不出来。”

“现在我们有以下几点工作需要做1许芷若，你带叶子和陈萧去绿槟大街的河道往上走，在河道的中游和上游分别提取那里的河水带回物证室做硅藻实验2邓恺你带一部分人，去走访调查监控里的扔钱包的那人，你也顺便去趟中游和上游把那周围附近的天网录像调取出来，看是否能和下游的天网录像中出现的那人比对一下，是否属于同一个人3我会去附近的派出所，调查死者的身份，还会把死者的发给其它的派出所，看其它的派出所是否有关于死者的线索。大家都明白了吧？”

“明白了！”

“那大家都开始行动吧！”

许芷若带着叶子和陈萧一齐又去到郊区绿槟大街的河道上，他们三人首先提取了发现尸体案发地点的河水。他们把河水装到液体样品管里。液体样品管，出厂前经过严格消毒其中还有些是里头抽成真空的，用来装液体证物。比如，在对于疑似中毒的遗体进行检验时，法医就会用一次性注射器抽取心脏中的血液，然后直接注入真空管中保存。

结束后，他们三人又慢慢往河道的中游走去，这时，陈萧就问“这里就我们三人，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你指的是谁？”

“我对着谁说，肯定就是想要听听她的答案。”

叶子看到陈萧的整个身子都是对着许芷若，肯定是想要听她的答案，但是叶子完全猜不出，陈萧说的事指的是什么是谁。

“你说的事情我可不知道。”

“别装了，王晓不在这里，你就跟我老实说吧，你怎么会怀疑凶手抛尸是在中游和上游？”

“我都说了到时候我会说的，你何必急于这一时，就算你问我，我也不会说的。现在这里没人我才会跟你说，因为我自己也不确定凶手是否真的是会在上游或者中游抛尸，这里面除了我的感觉还有我推理的一部分在。”

“那你是怎么推理的？能不能说说看？”

“可以。但不是现在，是等我能够确定了以后我再告诉你。”

“那行，我等着你的回答。”

说着说着，他们三人便来到了河道的中游，用同样的方法，同样的液体样品管提取了河道中游的河水……他们又来到了河道的上游提取了河水，然后便离开了。

话说邓恺那边，他们走访了河道的上中下三段，又分别调取了上中下三段的天网录像，准备带回刑侦队好好研究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捡到死者钱包的那个人。

邓恺一边走一边问“你们有没有这个人？”

一路上的人都说没有看见这个人，邓恺不禁想道这个人是谁？怎么会如此神秘？

王晓去了别区的派出所，将死者的信息分发给派出所，希望他们能比对出属于一个家族或者是同一个人的。

但是鉴定结果并没有这么早就能出来，所以王晓只能乖乖地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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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9月21日下午400天气晴

回到刑侦队，王晓组织大家又开一次专案会，会议上王晓先让陈萧发言。

陈萧说“死者姓名目前不详，年龄大约在2730岁左右，女性。死亡原因是因为河道里的淡水溺死者，水被大量吸收入血，使血液大大稀释，血容量增加，心脏负担增加，很快出现肺水肿，心律不规则，室性心律加快并发展为室性纤维性颤动，心力衰竭死亡。”

“你说的是淡水？难道还有盐水吗？”一位警察问道。

他说完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闭上了嘴巴，其他人跟着哈哈大笑。

“先别笑，当然有盐水，就是我们所说的海水。海水中溺死者吸入肺泡中的海水由于渗透压较高，不但不进入血液，相反地可从肺泡壁毛细血管内吸出水分，而造成肺水肿，血液则可发生一定程度的浓缩。因此，海水溺死者常不发生心律紊乱，主要由于血液浓缩，粘滞度增高，最后发生心力和呼吸衰竭而死亡。”

“所以其实无论是海水还是淡水，当溺液被吸入呼吸道和肺泡内，妨碍呼吸运动，影响气体交换，导致体内氧气缺乏和二氧化碳的潴留，氧分压下降，二氧化碳分压升高，高碳酸血症。”

“原来如此。你还有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当然。我们发现死者是生前溺死，而不是死后溺死的。因为死者的胃里和肺里都有发现沙土、水草以及一些海藻。而且在溺水过程中，可吸入细沙、水草等物质或发生呕吐致呕吐物被吸入呼吸道，因而加剧了窒息或加速了窒息死亡。”

“那死者有没有挣扎的迹象？”

“当然有，这也是我们判断死者是生前溺死的一个重要依据，如果说死者是死后溺水，那她就根本不会有挣扎的迹象。证据呢，就是我在死者手上的指甲缝里发现的沙土以及一些硅藻的成分。但是…”

“但是什么？”

“这里有一个问题，就是死者指甲缝里的硅藻成分以及泥土成分并不是我们发现死者的地方。”

“这不是说了跟没说一样吗？”

“不，因为我还没说完。但是我和叶子和许芷若他们二人去采集了中游段的河水以及上游段的河水，发现死者是在中游段被抛的尸。至于这点的原因我们就交给叶子给我们分析一下。”

“死者指甲缝里的泥土成分和在中段的泥土成分都能做同一认定，因为上中下游有一种物质是上下游没有的，只有中游有这种泥土物质，就是壤士。壤土是介于沙士与黏土之间的土壤，其沙与黏土的含量各约占半数。这种土壤对水、肥的保持性强，是较好的适宜花卉生长的土壤。”

“而且我们还发现死者指甲缝里的，是一种特殊的硅藻，是短缝藻。我们不仅在死者的指甲缝里发现了这种短缝藻，而且还在死者的胃里以及肺里都有发现这种藻类。陈萧还有几点需要补充地方。”

“其实也不算补充就是把前面几点综合讲述一下，因为刚才还有生前落水和死后落水没有讲完。由于水温远低于体温，所以溺死尸体的尸温比室温环境中下降得更快，通过尸温推断溺死者的死亡时间时，法医也往往适当缩短计算时间。由于落水者在冷水中剧烈挣扎，溺死尸体的尸斑分布不明显，但冷水刺激会加速尸僵的形成。”

“生前落水，由于呼吸作用，冷水大量进入呼吸道，刺激呼吸道粘膜分泌大量富含粘蛋白的粘液，这些粘液连同溺液、空气混合在一起，在呼吸道内形成大量的白色泡沫，并随呼气运动排出呼吸道，在口、鼻孔周围形成蘑菇样的白色泡沫。这被称为蕈样泡沫，它表明当事人落水时仍有自主呼吸，是判断生前落水的重要依据。此外，溺死者手中和指甲中的异物也可以证明死者生前曾剧烈挣扎。”

“而且除了体表特征外，溺水者生前吞入的溺液和剧烈的咳嗽也会导致内部器官产生许多无法伪造的尸体特征。溺死者在溺水时会吞入大量的溺液，这些溺液会充满上呼吸道，甚至会到达消化道中。当溺液进入肺部后，肺的通气和换气功能受限，各级呼吸道内的大量泡沫使得呼吸变得极为困难，此时肺泡腔内含有大量溺液和组织渗出液，同时部分肺组织内二氧化碳潴留，形成肺气肿。尸检时可见双肺体积明显增大，重量增加，肺表面有肋骨的压迹，边缘钝圆，触之有揉面感。肺脏表面颜色浅淡，光泽感增强，整体呈浅灰色，其中夹杂着淡红色的出血斑块，即溺死斑。”

“除了肺部外，溺液还会通过肺部的毛细血管进入血液，进而随血液通过肺静脉回流到左心房和左心室，导致溺死者左、右心腔内的血液成分有所不同。同时，溺水导致的缺氧会使交感神经兴奋，脾脏收缩，将血液排出以增加携氧能力，供全身各重要器官使用。此时，表现为脾脏收缩，包膜皱缩，呈高度贫血状态，而肝脏淤血明显。其他各器官均会出现明显淤血，粘膜下可见点状出血，符合窒息死亡的一般表现。”

“而且通过硅藻实验，同样也鉴定了是生前溺水死亡。生前溺水者，溺液被大量吸入到肺内，其中的硅藻通过肺泡壁扩散进入毛细血管，随血液经肺静脉回流到左心房，进而进入血液循环，扩散到全身，分布在心脏、肝脾、肾、骨髓，乃至牙齿中。呼吸作用是浮游生物经肺脏进入血液的唯一途径，所以，内脏器官和血液中检测出浮游生物对鉴定生前溺死有着重要的价值。鉴定报告已经发到你们的手上。”

“陈萧和叶子也已经说了这么多，现在你们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顿时，众人鸦雀无声。

邓恺站起身来，走到电脑旁，播放之前他去拷贝的天网视频。邓恺说“你们看这是上中下游的三段视频，下游的时候那人是直接背对着天网监控扔掉死者的钱包上游是根本没有看见那人中游是正好可以看见那人的相貌。”

“这个人就是捡起死者钱包的人吗？”

“是的。你们看他手上正在拿的就是死者的钱包，所以我们现在必须找到天网视频拍到的那个人。”

不过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许芷若说“我好像认识他。”

“嗯？你怎么会认识他呢？”

“之前的一个案子，他是我的一个线人，他原来就是干偷偷摸摸的事情，现在虽然没有干小偷小摸的事情，但是我倒是没想到他居然捡起了这个。”

“原来是这样。那你现在能不能找到他呢？”

“我试试看吧。但自从那个案件过后，我也就没有再联系他，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

“好，你尽力试试看吧。”

“你们觉得凶手杀害死者的动机是什么？”王晓问道。

“我认为是情杀。仇杀不符合死者的损伤特征，假如是仇杀，那么死者身上应该会存在损伤，然后凶手会在死者死后将其推入水中毁尸灭迹。财杀的话同样也不符合，因为死者的钱财应该还在死者的钱包里，只是被别人拿走了。”

“但我有一个疑问，为什么天网的监控没有拍到凶手将死者推下去的画面呢？”

“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因为全都被树木遮住了，所以天网的监控根本没有拍到。”许芷若解释说。

“但是为什么不能是你的线人作案，然后把死者的钱包拿走，伪装成是别人拿的？”

“这不可能。虽然他经常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情，但是他绝对是不可能杀人。他是我的线人，我还是很清楚他的为人。”

“这是为什么？”

“我知道你们可能会不相信我说的话，但我还是会找到证据证明给你们看。”

“不是我们不相信你，只是你的线人他没有那个可信度。”

许芷若没有接着再说话，因为说的再多也是多的，他们也不会相信，所以许芷若干脆就不说话。

许久，专案会终于结束了。这次的专案会尤其长，许芷若谁也不搭理直接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想为什么你又会重操旧业呢？不行，我一定要去问问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