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梦的启示录结束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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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9月26日上午800天气晴

由于昨天的专案会开的太晚，直到晚上九、十点才结束专案会。调查组五人在乡村派出所住了一宿，第二天他们便早早地起床开始工作。

报案人经过一宿的休息，早已经是缓过神来，不再继续呕吐了。王晓决定询问一下报案人他当时所看到的情况。

“醒了吗？”

“嗯。”

“你想要先喝杯水吗？”

“不用了。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吧。”

“当时你发现尸体的情况是怎么样？”

“我那时正准备去买菜的时候，往河塘旁边走，便看见有一个东西浮在河面上。当我走进一看，那是一具尸体，还是一具女尸。我用树枝把尸体拉了回来，我当时立刻被吓了一跳，因为死者卢佩而且还被挖掉了一个眼球，把肠子都掏了出来。我感觉我昨天的饭菜都要吐出来了，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那你昨天发现尸体的时候，有没有见过什么陌生人？”

“这个倒是没有。”

“那你认不认识死者？”

“肯定认识啊。只要是我们何下村的村民，就没有不认识卢佩的。”

“那你觉得卢佩是个怎么样的人？”

“在当地，卢佩是一个人见人爱的老太太，她经常和我们串门，所以我们对她都非常熟悉。而且像她这样年纪的老人家，她都75岁了，没多少人会针对她，也没多少人会和她有仇。”

“那你觉得会是谁杀了卢佩呢？”

“这个我不知道。我感觉像是外人作案。”

“外人作案也不可能吧。如果是外人的话又怎么会知道你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可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而且肯定是熟人作案。”

“为什么你会认定是熟人作案呢？”

“你也说了谁会和一个75岁的老奶奶过不过呢？而且凶手对这何下村也是十分熟悉的地方，不然凶手也会掉进河塘里。”

“也是。”

“不过谢谢你提供的线索，对我们很有用。”

跟村民聊完后，王晓又出去找何下村的村民聊天，他问“你们知道不知道卢佩老奶奶是怎么死的吗？”

“当时我们还有村民猜测，卢佩是不是失足掉下河塘去的，因为那座水塘离她的房子很近。但是当我们看清卢佩的尸体后，我们便知道我们的想法真是太美好了，而且我们从来也没见过如此残忍的尸体。”

“当时可真是恶心死我们了！”又有一位村民说道。

“当时卢佩陈尸水塘时，我们何下村村民都不太敢相信。因为村民谁都不相信，一位如此和蔼可亲的老太太怎么会遭人杀害呢，这是我们大家谁都不愿相信的事情。”

王晓审问了其它村民，所以警方他们也没想太多。

“许芷若，你有什么猜想？”邓恺问道。

王晓他们对于这种案子很不擅长，只有许芷若擅长这种案子，毕竟她是犯罪学兼犯罪心理学的教授。

“我认为有几种可能性。”

“哪几种可能性？”

“其一，凶手可能是精神病人，这种没什么分析。第二种，凶手可能是有心理疾病，因为遭受了某种心理刺激，所以才会杀了卢佩。或者可能卢佩是凶手的某个心理阴影，所以凶手才会对卢佩如此仇恨。但是我也实在不理解为什么凶手会挖掉死者的眼睛。”

其他人都在私下七嘴八舌地讨论着，许芷若没有被这种吵闹声影响她的思绪，她自己反倒是越发的集中精神思考。

突然，她大声尖叫一句，说道“啊！我知道了。”

瞬间吵闹的现场突然安静下来…

其他人都被许芷若这声叫声吓到了，王晓急忙问“许芷若，你怎么了？”

“啊！什么？我没干嘛啊。”许芷若想了一下，接着说，“没有啊，我什么事情都没做。”

“不对啊，你刚刚明显大声叫了一句啊，你怎么会没印象呢？”

“这不可能啊，我记得我什么都没做。”

“算了算了。不纠结这件事，你说你知道了，你到底是知道了什么。”

“我可能知道凶手为什么要挖掉死者卢佩的眼睛了。”

“为什么？”众人用瞪大的眼睛望着刚刚还在沉思的许芷若。

“第一点可能是因为收藏，特别喜欢死者卢佩的眼睛，所以凶手可能是个特别喜欢收藏别人眼睛的收藏家。第二，民俗间有这样一种说法移植了死人眼角膜的人会在特定的环境下看到死人经历过的事，所以凶手特别害怕有人会移植死者卢佩的眼角膜，这样就有可能看见卢佩死之前经历活动的所有事情，所以凶手恐慌害怕发现他杀人的事情。第三，还有一种说法，据说，人死之前最后看到的事物会显示在人的视网膜上。那么犯罪现场死者的视网膜能否帮助破解罪案？所以凶手还是怕被发现他杀人的真相。”

“但你说的那是真的吗？”

“肯定是假的，因为那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人和动物的视觉是在大脑视觉中枢中形成的，生命一旦结束，视觉神经和大脑失去活性，所以根本不会记录图像的。”

“那你更倾向于哪一种呢？”

“这个我们也不好确定，但我觉得我们还是问问死者卢佩的家属吧。”

“目前也只能这样。”

派出所请死者卢佩的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儿子来到派出所先认领尸体。卢佩的丈夫早在几年前就已经逝世了，家中就只剩下他们四人生活在一起。

派出所所长把卢佩的三个孩子带到法医室去认领他们母亲的尸首。当陈萧刚刚准备把遮住尸体的白布掀起来时，卢佩的两个女儿大叫了起来。

“我害怕。”卢佩的大女儿柳燕颤巍巍地说。

“没什么怕的，她可是你们的亲生母亲啊。”陈萧安慰道。

“那就看吧。”卢佩的小儿子柳亮说。

“你不怕吗？”

“怕有什么用，既然没用那还不如看。”

既然他们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陈萧就开始掀白布。虽然卢佩的三个孩子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当陈萧把白布一掀开，三个孩子还是被吓了一跳。

“为什么我母亲的眼睛会被人用利器割了？”

“这个我们还不知道，不过我们知道的是凶手可能是为了需要收藏你母亲的眼睛吧。”

听完后，卢佩的小女儿柳慧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气，卢佩的大女儿和儿子都没有这个举动，虽然这个动作柳慧极力地隐藏，但是还是被观察力敏锐的王晓发现了。

王晓并没有当场揭露出来。等他们认领尸体后，王晓找到卢佩的大女儿柳燕。

“你们母女之间的感情怎么样？”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是我们几个杀了我们的母亲？”

“不不不，我们绝对没有这个想法。这是我们的工作，还请您支持我们的工作。”

柳燕把他们一家和母亲的关系说了一下，非常和谐和睦，从来没有过吵架这种事情。

“那柳慧和卢佩之间的关系怎么样？”

听见这句，柳燕的身体突然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虽然这个抖的动作比较小，但还是被许芷若看见了。

“也挺不错的啊，卢佩喜欢的就是这个小女儿柳慧，基本上好的都会先给柳慧先用，有时候让我和柳亮都十分嫉妒她。”

“不过这好像的确是没有杀人的理由。”

王晓知道再问也已经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便让柳燕离开了。邓恺也找来了柳慧和柳亮，通过询问后发现，他们三个孩子只有柳慧比较可疑，说话时吞吞吐吐的。

卢佩的三个孩子，柳燕40岁，是大女儿小女儿柳慧38岁柳亮是死者的小儿子35岁。

不过，并不是每个人都是犯罪天才，杀人后不留下蛛丝马迹。通过询问，王晓他们怀疑凶手可能和柳慧有关系。

因此，调查组带了一队人马去卢佩的家，案发时，卢佩与小女儿柳燕住在一起。

赶到卢佩的家后，虽然打扫的是干干净净，但陈萧和叶子还是用鲁米诺试剂检验出了血迹，经检测，确定那是人血，而且有大量的人血。

随后，柳慧被带到派出所接受了审讯，一开始柳慧是万般抵赖，她一直承认自己没有杀人，对于家中为什么会有大量人血，她自己也不知情。

陈萧立刻把现场发现的血迹样本送去物证室进行鉴定，经鉴定，在卢佩家所发现的大量人血正是死者卢佩她自己的。

鉴定结果出来，叶子立即跑去审讯室，把鉴定报告放在桌上，并说“这就是你家血迹的鉴定报告，经过证实，在你家怎么会发现你母亲卢佩的血迹。”

“是我杀的，是我把我妈妈杀了。”柳慧实在受不了这种压力，再加上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她承认了杀害她母亲的事实。

但之后又冒出一句让所有侦查人员都大吃一惊的话，柳慧说“虽然是我自己谋杀了母亲，但哥哥和姐姐也帮了忙。”

在调查期间，调查组去走访何下村村民时，也听村民说过，死者卢佩与小女儿感情很好，另外两个孩子与她关系也不错。

因此，当调查组听到柳慧承认自己的罪行时，王晓他们几个还是愣住了，他们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他们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感情要好的母女之间会上演这么恐怖的谋杀案。

在派出所里，王晓问小女儿柳慧“你当时与你母亲吵架了吗？”

柳慧否认，她还说“我与母亲感情非常好，母亲是她深爱的人。”

这让调查组的侦查人员也十分困惑，既然母女相亲相爱，小女儿柳慧为什么要杀害母亲？

也许，这个问题连死者卢佩都好奇，因为卢佩至死都不知道，那份爱会成为一道催命符，她是死不瞑目的。

最终，三兄妹分别被逮捕。事后，侦查人员也分别对三兄妹进行了审讯。

经过侦查人员的盘问，柳慧才肯交代，大约在2019年9月中旬，她做了一个梦。那个梦她觉得很真实，就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据柳慧交代，那一晚，主神出现在柳慧的梦中，撒旦他告诉柳慧这个女人，撒旦他会赐予她荣华富贵与各种力量。

天下从没有免费的午餐。撒旦蛊惑了柳慧后，撒旦他就继续说，你要杀掉你真心爱着的一个人来举行献祭仪式。

如果要将这个仪式完成，杀了人还得挖掉死者的一颗眼球，以及腹腔中的肠子，最后还必须沐浴死者的鲜血方能成功。

当梦醒后，柳慧看到门口爬了只青蛙，不知为何，她就觉得是青蛙托梦给她，传递了主神的旨意。

于是，柳慧就将这个梦告诉了40岁的大姐柳燕以及35岁的弟弟柳亮

由于这个村庄十分落后，没有什么文化，经济也非常的贫穷，柳亮和柳燕一听到妹妹柳慧那么说，居然也动了心。可以有一大笔的财富，但他们想，谁是他们三人中最深爱的人呢？

他们三兄妹便想到是自己的母亲，卢佩是他们三兄妹最深爱的人。

所以，为了荣华富贵，三兄妹就决定将母亲献祭给撒旦。

9月23日晚，小女儿柳慧充当领头羊，将母亲卢佩杀死在家中。

在母亲卢佩已经死了的时候，柳慧挖掉了母亲的一颗眼球，还将她的肚子剖开，拽出了她腹腔里的器官及肠子。

接着，这三人趁着夜色，把尸体抬到了家附近的河塘，丢了进去。

为了发财，柳燕、柳慧和柳亮他们三兄妹壮起了胆子，将浸染了母亲血液的污水淋到自己身上，祈求撒旦赐福。

后来，调查组的侦查人员在死者家里的地下室中搜出了献祭用的眼球、内脏、肠子，场面十分恐怖。

可怕的是，柳慧从没有懊悔过，她甚至执迷不悟地说：“我是被主神选中的人，他现在与我在一起，我们只会一天比一天强大。”

不管警方怎么劝，柳慧仍认为自己被主神赐予了力量，也许哪天就能得到权力和金钱。

确实。凶手的行径无法用正常思维去理解，用粗俗的现代话来描述，那就是智障。

而凶手文化水平低，经济条件不好，这些也是主因。

这种行为，在行为心理学上有个“斯金纳箱”的实验，里面关了只小白鼠，只要它触碰某个地方，食物就会出现。

这实验培养出了小白鼠的迷信行为，但后来停止给它食物了，它仍戒不掉习惯。

这原理在人类身上作用相同，一旦这个人迷信，即使效果很差，他也会迷信很长一段时间，甚至是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