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屋里的惨案2
2022年10月15日凌晨2:20天气:雨
03
五天的时间,黑鹰组每人都选择自己想去的基层点锻炼了,虽然人是分散了,但整个黑鹰组的精神还在。就比如说发生一个案子,若是重大命案,分散开的所有人都会集中在现场,没一个人会缺席。
詹教和李放民这时候并不在省厅或者其它基层单位,其实也没人知道他们在哪里。他们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了,电话也不接,短信也不回,完全是处于一个与世隔绝的状态。
而詹教他们此时正在逃跑,拼了命地往前跑,在他们身后似乎还有什么人在追赶他们。
“他们人去哪里了?”
“不知道。明明看见他们朝着这边跑了,而且前面也没有路了。”
原来这条路的尽头是一条河,这些黑衣人认为他们两个是不可能跳河的。毕竟其中还有一个人有枪伤,在这个时候跳河是最不明智的选择,黑衣人认为他们是不会这么做的。
“你们去左边搜,我们去右边搜。尽量抓到活的他们,如果他们不听的话,就直接杀了。”
“是,明白。”
他们两个人开始了一段谈话,没谈多久,就停止了对话,便开始分头寻找。
等他们走后过了不久,有两颗人头从河里冒了出来,李放民终于放松了一口气,说:“他们终于走了,如果她再不走的话,我可能就要被憋死了。詹教,你还能坚持吗?”
“没问题,至少现在还死不了。”詹教闷哼了一声,忍痛道。詹教的脸已经被痛得扭曲了,这还好是在晚上,不然李放民看见詹教这个脸,不被吓到才怪。
詹教中枪或多或少都和他稍微有一些关系在里面,詹教当时为了保护李放民,所以才会中枪受伤。李放民其实也是比较自责的,他也知道詹教中枪和他有关系,所以他还是希望詹教能够尽快好起来。
“你先扶我去岸上吧,我手臂受伤了,一个人爬不动。”詹教痛苦地说道,他艰难地用一只手撑在岸边上,根本爬不起来。
李放民费九牛二虎之力把詹教从河里拉了起来,他们俩趴在岸边喘大气,李放民向两边张望了一下,确定没有人过来,他们这时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
“幸亏这枪伤没什么大碍,我们先去医院吧,把这枪伤处理一下。”詹教按住伤口先把血止住。
李放民搀扶着詹教一步一步地走到大马路上,李放民拦下了一辆车,在出示自己的警官证后,他说:“先把我们送去人民医院。”
在车上,詹教手臂上的枪伤血流不止,他彻底忍不住,晕厥过去了……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詹教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是许芷若,她趴在师父的床边睡着了,她惊醒起来,激动万分地说:“师父,你醒了啊。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
“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手臂还是有点痛。我这是睡了多久?”
“你已经睡了三天了。当时李放民给我们打电话,说你被枪打伤进医院了,我们当时真的很害怕,真的害怕你会出什么事情。”
“我能出什么事情呢。”
“就是当时我们来到医院的时候,你已经被拉到了抢救室,我们在抢救室外等了你大约有四个小时,你才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医生还说多亏子弹偏离了几公分,不然你的这条胳膊就废了。”许芷若说道。
不过詹炴倒是比较开朗,没什么感觉,他毫不在乎地说:“你也说了是多亏,等胳膊废了再说吧。”
……
叮铃铃叮
黑鹰组的手机铃声同时响了起来,是指挥中心来的电话,在南柴社区4单元的702室发生了一件凶杀案,被害者一家全部都被灭门了。
“各位,出发了!”
本来詹教也要去的,他都下床了,被许芷若又摁回了床上,她叮嘱道:“你就好好待在医院里,其它有什么事情交给我们了。”
他们一边在去现场的路上,黄鸣一边问道:“位置定位发到群里。叶子和陈萧他们已经先去现场勘查了,我们也要加快速度了。通往南柴社区一共好几条路,最快的路程,也是红绿灯最少的一条路,从红谷大道育秧西路西阳大道南柴社区,你们就按照我说的这条路走就可以了。”
只要是黄鸣说的,就没人不相信他说的话,毕竟他可是活地图。
黄鸣先从医院出发,走红谷大道,王晓他们跟在黄鸣车子后面走,半个小时后,他们就到达了现场。
南柴社区门口堵满了人,都是摩肩接踵的,挤都挤不进去,幸亏有派出所的人疏导出一条通道来,黑鹰组他们才能进去。
“咦,这里好像是我现在锻炼的基层派出所,这一片地区就是我管辖的地方。”傅靖突然才反应过来。
派出所有一个民警看见了傅靖,跑了过来:“你终于来了啊。我还以为你们要很晚才来,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来了。”
“我听见了案子,马不停蹄地就过来了,你们这里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群众围观。我们差点就进不来了。”傅靖说道。
“都是一些凑热闹的老百姓。这么多人我们赶也赶不走,只要他们不破坏现场就好了。”
喜欢市的雨,烈日灼心的午后,一场秋雨,洗凉灼热的心,带一把伞,牵一只手,走在市的街头,不需要一句违心的话,看着你,就好。
现在已经是18日的傍晚六点多,天色也逐渐暗了下去,技侦人员在雨中勘查现场,这种时候更加是马虎不得。下雨本来线索就比较难发现,所以在下雨的时候勘查现场更是考验专注力和注意力的时候。
陈萧和叶子已经进到现场里面去了,案发第一现场在南柴社区8栋4单元702室,许芷若和王晓在上七楼的时候,还没到七楼,就闻见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2022年10月18日上午8:20天气:雨
04
“现场的血腥味怎么会这么浓烈?这不符合常理啊。”许芷若有些大惊失色,她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当他们看见现场的那一幕,内心特别震撼,现场满是狼藉,满屋都是血迹,这也太恐怖了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客厅,客厅一共有两具尸体躺在血泊里,一男一女。
“叶子,我们可以进来了吗?”许芷若一边戴好手套,一边站在警戒线外。
“可以。你们踩在踏板上就可以进来了,客厅的现场我们已经取好证了。技侦人员再现场提取了一些鞋印,不过这些鞋印杂乱无章,有的没有提取价值。”
他们走在木头踏板上,赫然看见两具尸体倒在他们的面前,男性尸体在客厅中央,女性尸体在客厅距离大门有100米的位置。
“王晓,卧室里面其实还有两具尸体,也是一男一女。”
“那这么说他们一家四口都被杀了吗?”王晓不禁问道。
“应该是的。”
现场有打斗的痕迹在,屋内一片狼藉,很多摆在屋里的东西都翻倒了。还有一些物品上面沾有血迹,现场被翻得乱七八糟,抽屉和柜子都有被打开的迹象,凶手可能是在翻找被害者家里的财物和一些值钱的东西。
“被害者的身份信息都登记了吗?”王晓继续追问着。
“都登记了,在现场我们找到了四张身份证,分别是宗政夷年龄53岁、万雅安年龄49岁、宗锦薇年龄22岁、宗彬炳年龄25岁。”
陈萧从角落里的一间卧室里走出来后,他对玉明说:“你让人把四名尸体抬走,全部拖去解剖室。待会我和许芷若他们交代一下,也会过去。现场的这些血迹都提取一遍,还有在现场我发现有几处喷溅状血迹、挥甩状血迹和滴落状血迹。我们要通过这些血迹形态还原案发现场,对许芷若推测嫌疑人的心理痕迹也有重要帮助。现场你最好再勘查一下,最好什么线索都不要放过。”
“明白!”
跟着王晓的这段日子,他的经验和阅历都有重大的提升,以及考虑问题的角度也是从多方面开始考虑,并不会局限于某一点,他学到了很多。不得不说,果然人就是要需要经过磨练才能够成长,躲在别人背后,永远成长不了。
“陈萧,四具尸体情况怎么样?死亡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他们的死亡时间基本都差不多,在今天凌晨的两点到三点之间。测量他们四人的肝温,温度下降的程度基本一致。在客厅两名被害者身上我们发现了有威逼伤和抵抗伤,抵抗伤就现场目前的情况看应该是和犯罪嫌疑人搏斗时候形成的。”
抵抗伤出现的位置是在男性被害者左手臂的位置,有一处比较深的锐器创。威逼伤出现的位置是在颈部,在两名被害者均发现有被绳子束缚的约束伤,手腕和身上都有。
“陈处,那威逼伤是怎么形成的呢?”一名民警问道。
“因为在现场勘查的时候,我们没有搜查到被害者一家的银行卡,所以我们估计银行卡应该是被犯罪嫌疑人拿走了。他们拿到了银行卡肯定是需要密码的,因此嫌疑人用水果刀的工具威胁被害者逼问银行卡密码。”陈萧还是比较耐心地解释。
躺在现场客厅中央的男性死者是宗政夷,距离大门最近的女性死者是万雅安。大门斜对面的角落有一间卧室,是女生的卧室,有一股女生的香味,而且卧室内摆放的都是女生物品,所以这应该是宗锦薇的卧室,宗锦薇就俯卧在她自己的床上,浑身是血。宗锦薇卧室的左侧是一个相对较大的卧室,这间卧室是宗彬炳的卧室,卧室里的书都写着他的名字。宗锦薇卧室的右侧是比前两间卧室还要大,这应该是一间主卧,里面住的自然是宗政夷夫妇。
702室的面积大约有115平方米,三房两厅一卫,主卧相对来说比较大,对于现在来说115平方米的房子其实并不够大,只能说是中等。
“那你觉得这次的案件凶手是一个人还是两人以上,包括两人?”许芷若突如其来的问题把陈萧问懵了。
陈萧怔了一下,随即回答道:“至少是两人以上。理由是现场在这么大空间,凶手想要独自一人杀四人,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除非他们都中毒了,或者他们吃了安眠药,否则这么大的动静,他们不可能听不到的。可是四名被害者的尸表特征根本不像是中毒的样子。”
“那应该是安眠药咯?”
“安眠药也不太可能,如果被害者吃了安眠药的话,他们根本就不会挣扎,犯罪嫌疑人也问不到关于银行卡的线索,所以不是安眠药,也不是中毒。”
“如果光是这样,我觉得满足不了你说的凶手至少有两人作案,你还有什么线索吗?”
“四名被害者的伤口有不同的创口,有的是锐器创,有的是钝器创。就算都是锐器创,创口深浅程度也会不一致的。所以我大致推测至少有两人共同作案。具体的还是要等尸体解剖后才知道。”
陈萧说完后,就离开了现场,不过玉明还留在现场进一步配合技侦人员勘查。
“叶子,你有没有什么新的发现呢?”
“有的。我们发现一件物体,上面有血迹,这和女被害者头部后脑勺的伤口相吻合,这个物体很有可能就是凶器,这是在被害者家发现的,但是目前不知道是凶手带来后又遗留在现场,还是说一直都在被害者家。”
知识让我们愤世嫉俗,聪明让我们铁石心肠。我们想的太多,同情太少。除了机器,我们更需要人性除了智慧,我们更需要善良。没有这些品质,生命就没有意义。
许芷若心中其实有一个感觉:悲剧,但又可怜。可怜,但又可恨。可恨,但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