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详坐在那里不太好意思的看着他,半天才说道:
“哥们,你走的时候,我没有去送你,不会生气吧!”
修来德看他那样子,一下子笑了起来,打了他一下,说道:
“说啥呢!就凭着咱们的这关系,我还能不了解你的心情吗?原本我想,第二年,你还会去体检的,那知道,你小子,确参加了工作!”
看他没有生自己的气,李瑞详又说道:
“听说部队生活很苦,也不让战士们休息,没有活干的时候就把石头搬来搬去的锻炼身体为了提高身体素质,是这样的吗?”
修来德笑着晃了晃头,说:
“你可别信这些人道听途说,简直是在胡说八道,在当兵的头三个月确实辛苦一些。那时我们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自然累一些。”
他想了想,又笑着说道:
“要说累呀!三分钟的紧急集合让人慌乱的连衣服都穿反了还得跑出去排队、跑步,当打开灯看到一个个丢盔卸甲狼狈不堪的样子时,那情景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有时一夜有四五次紧急集合弄得我们连觉都不敢睡,甚至有人干脆连衣服也不脱了提心掉胆的。”
“白天起床了还得正常训练,困得我们就盼着能有一天睡个整觉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要说这人,没有吃不了的苦,累得时候,我也曾想过年,觉得在家时多好呀!想睡到几的就睡到几点。”
“那时,我闲下来时,更多的时候,是想起我们之间的友谊,总是想,小时多好呀!我感冒有病的时候,你总是给我带点药去,多好呀!”
这句话说的李瑞详不好意思起来,轻声的说道:
“那点小声还说他干啥,你说说,新兵结束之后,你们怎么样?”
看他那着急的样子,修来德点着应着,说道:
“好,看来你还是很向往着部队的生活呀!”
他又给李瑞详递过一支烟这才说道:
“下了连队日子就好过了,要是没有什么事情,每天那就是很闲的,我们是后勤兵整天没有具体的工作,平时站岗放哨,闲时拿着掀和镐在部队的园子的四周种山植树,有时也帮着驻地的粮库卸车皮。”
种树到是累不到那去,只是那整车皮的粮食一节足有六十多吨重,两个战士一个门向车下装袋子,那阵子真的把我们累坏了,在部队越累的时候就越想家。
李瑞详听说在部队干这些活,忍不住一下子笑出来,好奇地问道:
“你们当兵不训练呀!怎么还干这些出力的活呀!”
看他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修来德认真的说道:
“真不骗你,我们是后勤兵,训练到不是我们主要作的工作。”
其实,在部队和在家里差不多,只是那里是集体生活,我们部队还养着猪和羊呢!
换了好他个老兵,都养不好,那猪瘦的,走起路来都打晃,这还不说,到了冬天,一下起雪来,通往猪圈的路上,好几天没有一个脚印。
那时,连长就说了,这那是养猪呀!这么下去,还不把猪给饿死了,不行,我们得挑一个难看的战士去,一定要把猪养好。
谁要是把猪养好了,年底,我这连长说了就算了,一定到团里给他请个三等功去。
这句话一下子调起战士的积极性,有几个心血来潮的战士,自愿去养猪。
最后,等到三分钟热血过去之后,又没有人管了,连长没法,亲自挑了一名战士,叮嘱他一定要把猪养好。
还别说,那位战士真是能干呀!每天起早贪黑,黙黙的用心的养着猪,一年下来,十来头猪长得是又肥又大。
这是好多年没有看到的结果了,连长开心了,到了年底真就让他立了三等功呢!你说,这无论干什么,都得需要耐性呀!
李瑞详应着,又问道:
“那你呢!你在那里做什么呀!不会三年下来,就是种树和卸车皮吧?”
修来德看他这么说,马上乐了起来,推了他一下说道:
“看你说的,我们是有分工的,新兵的头一年,我们库没有盖好,又不能让我们这些年轻人闲着,自然找一些活干,等我们库盖好之后,我们所有的战士都到新库去了,主要负责守卫。”
要说在部队也挺有意思的,现在我想起来,有很的事还是很好玩的。
我们是分库,总库主要是管油料,而我们库主要是专门为总库服务的,库里装的全都是管道,和管头。
后来老兵复员了,我听说炊事班缺少人手,我主动申请到那里工作,觉得炊事班一日三餐的活累不到那里去,做完了饭就闲着没事了。
后来我们营长看我太不利索,觉得就我那水平,怕做出的饭也不卫生,所以没有让我去。
当时我们连长出差时,认识了一个女孩子,两人在交谈中女孩子有轻生的想法,回部队后就让我写信劝导她。
我听说这活,马上高兴了起来,这有啥呀!那可是我的强项,开心的回到班里,认认真真的写了起来。
那个样心呀!就别挺了,爬在那里连写了两天,一口气写了十多张纸。
从那件事之后,连长看我有点文化水平,就向营长举荐我做了文书。
李瑞详听着,一下子乐了起来,开心的说道:
“你还真行呀!这当厨师人家不用呢!确用你当文书,呵呵!要说,你的命可真好,到那里都能遇到贵人相助,你们的连长一定是个很和气大好人了。”
“那还用说吗?我唯一后悔的是,在我复员的时候,去他那里看了一眼,就走了,没有留下电话号码,那时,他以到连队带兵去了,他可是正规的军校毕业,很有实力,吃饭都不超过五分,素质真的好呀!”
说到这里,修来都问他瑞详,这些年在家怎么样。
李瑞详不开心的说道:
那还用问吗?自然没有你的经历复杂,当兵没有当上,我爸在供销社上班,就把我整到这里来了,头一年还可以,你说我点怎么就这么差呢!转过年来,越来越差,差到现在,又关门了。
当时,我不准备接父亲的班,而他怕我整天在街上闲逛学坏了,就提前申请提前退休让我接班。
当时的工作条件谁不羡慕,有多少人抠门挖窗都想进也进不去,可没想到现在却落魄成现在这个样子想想就让人心酸。
你还记得我邮给你的那条烟吗?
那还是我用奖金买的。
现在人去屋空走的走,单干的单干,社主任那个王八蛋看供销社这么不景气知道没有什么发展了,独自一个人跑到市里去了,留下没有门路的我在这里死守。
修来德劝道:
你也别太灰心了,以后也许会有别的门路,现在开放了路子多干点啥都饿不着。
他叹了口气,唉!话是这么说,可我能干什么呢?出力身体不行,经商头脑不行。
两人一直聊得很晚才恋恋不舍的散去。
好在火不旺,饭锅这时才发出了响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