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森公寓西邻第九街区,东邻第八街区,交通便利,诺兰城内小有资本的人都会在这里购买一间房间。
尔森公寓401,弗罗拉打开房门,对着身后一脸犹豫的克莱斯特笑道:
“进去吧。”
克莱斯特踌躇,他感到有些难堪,毕竟一男一女共住在一起难免会有些尴尬。
毕竟过了这么多年,他还没有一个女人这么亲密过。
虽然弗罗拉是他的老师,可克莱斯特加上前世的年龄,已经算是一个四十几岁的中年大叔了。
而且还是一条万年单身的贵族咸鱼。
“愣着干什么?”弗罗拉拍了拍克莱斯特的头,红唇一勾,碧蓝色的眼眸中泛起水波,带着撩人的风情,她微微靠近克莱斯特的耳畔,轻声说道:
”怎么?小屁孩还会害羞?”
”我会害羞?“
气息拂进耳朵,克莱斯特心头酥麻,昂首挺胸地走进屋内。
屋内的灯具打开,进门便是客厅,装修得异常简洁,雪白的墙壁印着素雅的花纹,驼白的双人沙发紧邻着白色的茶几,茶几上放着两只玻璃杯,玻璃杯里还装着没有喝完的清水,看上去之前似乎有客人来过。
弗罗拉将玻璃杯拿起,走进厨房,声音传了出来:
“你先坐会。”
克莱斯特坐到沙发上,冲水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喝杯水吧。“
过了一会,弗罗拉重新端了两杯清水出来,递了一杯给克莱斯特,坐到一旁,指向靠南面一间紧闭房门的房间,开口说道:
“那房间空置了很久了,里面家具齐全,在衣橱里有新的被褥,你自己铺一下。”
”还有,我得提醒你一下,盥洗室的水龙头有些破旧了,你用完之后一定要拧紧开关,不然会一直漏水。“
”你应该知道,圣都的水费可是很贵的。“
”嗯。“克莱斯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犹豫了一会,出声问道:
”老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买两间卧室的房间呢,你不是一个人住吗?“
他却是好奇,按道理来说弗罗拉一个人完全没必要买两居室。
弗罗拉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克莱斯特会问这个问题。
她目光闪动,喝了一口水,目光恢复如常,伸手轻轻弹了弹克莱斯特的额头,笑着说道:
“小屁孩,管这么多干嘛?”
克莱斯特捂住额头,虽然好奇也没再多问。
“哦,对了,我把备用钥匙给你,没什么事我先去休息了。”
弗罗拉开口,取出一把钥匙递给克莱斯特,将水杯中的水喝完,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完美的身体曲线凹凸有致。
克莱斯特接过钥匙,血蔷薇的事情再次在心中闪过。
犹豫了一瞬间,他沉声问道:
“老师,你知道多少血蔷薇的信息?”
“你想干什么?”弗罗拉看着克莱斯特反问,严肃开口:
“你别做傻事。”
“怎么会?老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性格。”克莱斯特一笑,露出洁白的上排牙。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毕竟我都被刺杀过一次了,多知道一些血蔷薇的信息,我心中也好有点底。”
弗罗拉重新坐下,思考了片刻,慢慢开口:
“血蔷薇太神秘了,对于这个组织的消息我大多也是从别人口中听说的,所以我知道的不比你多。”
“不过有一点你要注意,血蔷薇十分强大,因为这个组织曾经刺杀过一位圣堂猎者。”
“而且成功了。”
“所以,你千万别做傻事。”
克莱斯特瞳孔一缩,心头苦涩,他原本还想主动找到血蔷薇报刺杀之仇,但听了弗罗拉的话之后,他知道复仇暂时是不可能了。
虽然他安于舒适,性格咸鱼,可不代表有人想要刺杀他,他就会隐忍下去。
咸鱼也要学会翻身了。
兔子急了都还会咬人,更别说他现在还是一位一阶猎者。
但现在看来,报仇的打算只能暂时放在心里了。
果然需要强大的实力才能更好的活下去。
克莱斯特苦笑,看来接下来的日子必须要快速提升实力了。
“系统发布特殊限时任务,一年之内复仇血蔷薇,成功获得三张随机福卡。”
似乎感受到克莱斯特的心情,沉寂的系统再次发布任务,而且颇为人性化的没有设置失败惩罚。
“血蔷薇……”
克莱斯特心中第一次没有抗拒系统任务,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拳头微微握紧。
弗罗拉看着克莱斯特的表情,心中明白她的劝说并没有起任何作用,悠悠叹了口气,走进了房间中。
“小屁孩,睡觉吧。”
客厅的灯暗了下去,克莱斯特走进盥洗室,脱掉衣物,打开喷洒,温暖的热水洒落,盥洗室水汽氤氲。
不得不说,圣都研究所那群研究家还是很厉害,研究出来了许多与前世海蓝星上作用相同的设施。
“那个刺杀我的人到底是谁?”
这个疑问一直在克莱斯特的脑海中消散不去,他摸了摸胸口处被刺破的部位,陷入沉思。
“那人的身形,香气和尤娜一模一样,但却不是尤娜。”
“弗罗拉老师也说过尤娜昨天晚上一直和她在一起,根本没有刺杀的时间。”
“老师应该不会骗我,看尤娜的反应也是根本不知情。”
“但,为什么总觉得她们有事情在瞒着我?”
“死亡……死亡。”
他喃喃低语,从曼陀罗的含义,死亡邀请函,再到尤娜怪异的提醒话语,“死亡”这个词汇串联了整个事件。
“或许,这个词汇就是线索。”
热水洒落,流遍他的全身,两天来的疲惫消散了大半。
但他的心中依旧不安,这两天他听到或者经历的事情都太过诡异,似乎有一张巨大的阴谋网笼罩了整个圣都。
突然出现在伯爵身上的诅咒,还有南希婆婆的推测。
“巫师……血蔷薇……这两件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克莱斯特想得太阳穴发疼,微微摇头。
这只是他的胡乱猜测,两件事情看上去八杆子都打不着,应该没有任何关联。
他将喷洒关掉,换上了洁净的衣服,走出了盥洗室。
目光在弗罗拉卧室紧闭的房门上停了一瞬,克莱斯特轻轻开口:
“老师,谢谢。”
卧室内,弗罗拉靠着枕头半坐,床头灯散发的光线映照出她脸上的挣扎。
“唉。”
幽幽的叹息声响起,床头灯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