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回归
意识昏沉。
透着白底的黑。
宇都宫濯闭着眼睛,在沙发上睡得很沉。
汇报:据已知情况,零·拉祖莫夫斯卡娅·罗曼诺夫并不知情这件事。但不排除她在伪装的可能性。】
我并不是在试探她。
汇报:感情用事,会成为你的漏洞。】
我全身都是漏洞,多一个不多。
汇报:这种狡辩毫无意义。】
人活着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什么事情都去追求意义,那样的人生也太无聊了。
就这样吧。
以后也不用怀疑她。
如果她要害我,我认栽。
汇报:正在添加白名单……添加中……添加完毕。】
汇报:零·拉祖莫夫斯卡娅·罗曼诺夫已经添加入白名单,原名:雷娜塔·叶夫根尼娅·契切林娜,性别:女,生于1992年04月22日,实际为1977年12月25日,ab血型……】
你看了她的户口本么?
汇报:是否将神田智和、桐谷仁等人加入白名单?】
……他们就算了吧。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汇报:了解.】
emmmm……这不吐槽让我很不适应啊,算了。
能确定帮我断后的人,就是酒德麻衣吗。
汇报:不能确定。庞贝在马路边露面的目的,就是告诉我们林子里的人不是他。但也不排除庞贝自导自演的可能性。】
好复杂,感觉像是宫斗戏。
我有那么招人喜欢么。
汇报:这种所谓的帮助并非出于好心,他们都有着自己明确的目的。而且这种帮助看似在拉拢你,实则更加引起了赫尔佐格的注意。这会将伱越拉越深,最终不得不参与到他们的博弈中去。】
……好复杂。
虽然我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没什么好心眼,也没相信过他们。但是……
好复杂。
汇报:这一切都是注定好的。】
……哦。
汇报:那么,祝您好梦。】
谢谢。
……
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明天的天板,而非土洞。
睡前没有关灯。
隐蔽式的空调喷出阵阵冷气,宇都宫濯家的小客厅里还是安安静静。
零还没有回来。
濯从沙发上爬起来,一边向着浴室走去,一边将身上沾了泥土和污血脏衣服脱下……没丢,拿在手里,准备顺手丢进洗衣机里。
太脏了。
刷牙、洗漱、洗澡……手肘上针扎的疼,右手手腕更是火辣辣的,好像肿了一圈。
“……像是萝卜。穿厚一点挡下吧。”
一边打开吹风机吹头发,一边推开窗子,望向外面。
今天是周末。
夏日炎炎。
但现在时间是晚上十点整了,温度降低了很多,路上的行人跟白天相比多了很多,就连公寓附近的小巷口也有很多老头老太太,搬着凳子坐在那里。
好饿。
饲养员怎么还没回来。
濯想了想,随后换上黄色向日葵卫衣和短裤,稍微整理了一下仪表,准备出去先找点东西垫一下。
穿上鞋,走出门外。
外面天很黑,他们这栋公寓楼这一层的出租屋全部都黑着,走廊因为是开放式的,所以也没有灯。黑的很深邃,却也能一眼看到尽头。
周围很安静。
远处模模糊糊传来闹市的喧嚣声,欢声笑语。大家都有自己的生活,家里有人准备饭菜,暖好被窝。
月亮很暗。
一只乌鸦呱呱呱叫着从天空飞过。
叮——
电梯门打开,宇都宫濯看过去。
却没有看到人。
只有一大堆半人高的塑料袋,很鼓,很圆。
“接下来是灵异展开吗。”宇都宫濯对着空无一人的电梯说道。
“如果是灵异的话,我可以解决……但很可惜,不是。”
接着,俄螺丝小萝莉双手提着满满当当的大袋子从电梯门侧边钻了出来,然后拍了拍堆在地上的袋子,抬头远远地望着他。
“紗千子非要让我带回来的。”
她是这么说的。
紗千子,全名,宇都宫紗千子,也就是宇都宫濯的母亲。
濯眨了眨眼睛。
原本还以为零会选择在暗处偷偷保护来着。没想到见了面,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相处的还算不错?——都已经直呼名字了。
认识了这么久,零都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零叫他的时候,都是省去称呼,直接说事情。
“怎么不说话?”
见濯盯着地上的大包小包不出声,零又这么说道。
闻言。
濯抬头看着零的眼睛,想了想,歪下脑袋,说,“好久不见?”
“……”零站着不动,静静地看了他两秒,撩了撩耳边垂落的发梢,露出白皙近乎透明的耳朵,平静地回复:“好久不见。”
虽然说二人昨天才见过。
“受伤了?”零仍旧站在电梯里,上下打量了下他的穿着,然后直视他的眼睛问道。
“是。”宇都宫濯点点头,“不过事情已经解决了。”
大热天的卫衣搭配短裤,确实有些显眼。
零点点头,双手并用,拎起大包小包,双臂挂满走出电梯。
她越过濯,边走边说,“在树林里布置陷阱,然后引对方上钩吗。”
“好有想象力。”濯先是跟在她后面,到门口时小跑两步,先一步打开门方便零进门。
她提着东西不方便。
“谢谢。”零淡淡地回应,进门放下东西换鞋,然后站起来抬头看他,“抓到后怎么处置的。”
濯低头与她对视,想了想,说:“枪决。”
“……”
零先是不说话,随后平静又笃定地道:“说谎。”
零回答过宇都宫濯后,又提起那些袋子去了厨房,先是塑料袋被的哗啦啦声音,冰箱开关的声音,然后那边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再是拧水的声音。
不一会儿,她单手拿着一条干净且湿了水的毛巾回来,递给宇都宫濯。
同时,将另一只手上的托盘放在桌面上,托盘里是米饭、炖牛肉、蔬菜拼盘、鱼汤。
濯没接,坐在沙发上看了看毛巾,又抬头看着零。
“擦一下,准备吃饭。”零淡淡地说。
“哦。”
濯这才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毛巾,擦了擦手底,然后举起毛巾,准备还给她。
等了两秒,没人接。
濯已经快馋坏了,看到桌子上的饭菜嘴里就已经生出口水了。
抬头。
零正皱眉看着他的手臂。
“手肘也受伤了?”她看向濯的眼睛,虽是问句,语气却已经算是笃定了。
“好敏锐……这是意外情况。”濯想了想,又说,“我发挥失误了。”
“嗯,真实情况呢。”零说。
“摔在地上磕坏了。”濯说。
“是吗。”零瞥了他一眼,在沙发的另一边坐下。
“是的。”
“好,你先吃饭吧。”
濯犹豫了下,开始吃饭。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横扫饥饿,做回自己。
狼吞虎咽的,他是真的吃坏了。
零似乎在有意照顾受伤的濯,也看出他真的很饿——在濯第一碗饭快要吃光的时候,她就已经主动站起来,去到厨房里又盛了一碗回来,放在他的手边。然后又回到沙发上坐下。
……
“吃饱啦!!!”
连干了三碗大米饭后,濯终于放下了筷子,倒在沙发上。
于是零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开始收拾残局……然后端着托盘,向厨房而去。
看样子,洗碗的工作似乎也被承包了。
濯重新躺在沙发上……熟悉的葛大爷姿势……转一下眼球就能看到厨房里,零在盥洗池前忙碌的背影。她在厨房里把头发束了起来,扎成了高马尾。即便是这样,还是垂到了腰线的部位。
她穿着收腰连衣裙,小腰盈盈、不堪一握。
濯怀疑自己一只手就能握住。
衣服很趁身材。
“紗千子送给我的。”
零突然说道,没有回头。
像是背后长了眼睛。
“什么。”
濯装模作样问道。
“裙子,”零回头,轻轻瞥了他一眼,又回头,“是她买给我的。”
“哦哦。”濯大幅度点头。
原来背后真的长了眼睛。
“她说暑假要你回去一趟,然后可以再回来。”零又补充。
“这样,”濯说,“虽然说已经很久没见面了,但没必要特意提醒吧真是的。而且夏天的暑假肯定是要回去的。还有,在老家好没意思。”
“是吗。”
“是的。”
虽说在家里,和在老家,濯的生活状态都大差不差……但回去后,父母肯定会想尽办法拉他去各种地方,以此增加他与外界的交流。
虽然不是很远,用时也不是很长。
但挺累人的。
“好吧,我知道了。”濯说,“反正也就一个月而已,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忍一忍?”零边洗碗边问。
哗啦啦的水声中,她的声音显得很小。
“就是总会带我去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初中的时候还有过一次游船旅行来着。”
濯还记得那次紗千子主动带着他去认识女孩。
敢相信吗。
初中的时候。
母亲带着他。
认识女孩!
就算濯也非常重视自己的家人,可这种感觉就是很奇怪。见不到面的时候会非常挂念,非常想念……等见了面,过几天,就会觉得烦。
并且,紗千子似乎一直担心濯长大后会嫁不出去,孜孜不倦地提前给他储备女朋友,到处介绍女孩子。
尽管她每天也留给了濯16小时的充分休息时间这一点很良心,但濯一旦出门,就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认识女孩子什么的,是很好啦。
可是要一个内心大叔的人,去和一个娇滴滴的、一口一声‘尼桑尼桑’的小萝莉谈恋爱……那还是算了吧。
没有共同语言的。
不过也拜你所赐,濯老家里的女孩子几乎都认识了个遍,所有适龄女孩子都能知道,宇都宫家有个‘恨嫁’的孩子。
“听上去很开心。”零说。
“呵呵……实际上挺尴尬的。”被所有人因为这种方式认识……
濯干笑道。
“嗯,到时候就知道了。”零淡淡地说。
“是啊,”濯应了声,随后一愣,坐起来看向零的背影,问道:“到时候?”
“嗯,紗千子让我一起过去,”
说着,零将最后的碗筷洗好,放入壁橱中。
转过身,一边用系在身上的围巾擦拭手掌,一边走到客厅解下围裙,“如果不开心,也可以不去。”
“哪、哪有不开心。我很开心!”濯干笑两声,“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肯定会拉着你到处逛的,然后给你试穿各种衣服。”
顿了下,濯试探性地问道:“话说话来,你这次是和我父母认识了,对吧。”
“是这样。”
零将解下来的围裙放在一边,坐回沙发上,侧头看他。
“……那她,主要是我妈,就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濯略带犹豫地问。
想一下嘛,从国中时期,就开始给儿子筹备女朋友的母亲,忽然自己儿子的异性朋友来到家里,会说些什么话嘛。
“奇怪的话?”
零似乎没明白,重复了一遍。
“就是那个……怎么说呢。”
濯斟酌着语言,总不能直接说,我妈有问你咱们什么时候结婚,吗。
根本说不出口啊。
“紗千子很热情。”
“然后?”
“然后让我带你一起回去。”
“……”
你带我回去,那里是谁的老家来着?
不用问了,肯定已经是误会了,并且跳过了中间介绍和嘘寒问暖、创造机会的环节,直接走进了最后的热情婆婆阶段。
“嗯,会让你带我回去的。”濯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
“谢谢。”零轻轻点头,然后若无其事地抿了口水。
濯:“……”
濯:“话说,你就没什么想要问我的吗……关于之前和更早之前的事情。”
零垂着好看的眉,低头啜饮玻璃杯中的水,一小口一小口的,也不看他,说:
“神田同学呢。”
“回去了,出了新干线就分开了,”宇都宫濯顿了顿,继续说道,“他好像忘了把书包还给我了,我的课业好像在里面。”
濯抬头看向零,“你要给我作证,是他把我的课业拿走了,并不是我不想写。”
明天就要开学了。
“好。”
然后零就不问了。
濯看着她放下杯子,然后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盯着桌面看,似乎真的不打算问了。
“不问了吗?”濯说。
大贤者,自然是濯拜托零使用言灵,帮他激活的。
就在昨天的教学楼里。
她就不好奇吗。
零先是没说话,过一会儿才看着桌面上杯子,说:“……我还是不要知道比较好。要不然你会难办。”
“这样的吗。”
“嗯。”
“好吧。”闻言,濯重新躺回沙发上,像是一滩烂泥。
濯看着没有纹的天板出神。
客厅里安静下来。
只有隐蔽式空调的轻微动静,传入二人耳中。
“如果我憋得难受,非要和你说,你会告诉路鸣泽吗?”躺在沙发上的濯一动不动,突然说道,“也就是你认识的零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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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