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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脑子坏掉了吗二合一

“哈?”苏恩曦挑了挑眉毛,神色凛然,“我们不是该一起去共进晚餐吗?”

‘一起共进晚餐’这么文绉绉的词汇,让濯听到很陌生。

也有点突然。

满脸茫然的宇都宫濯望向身边的少女,少女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一眼,说:“因为做了司机。”

“哦。”濯点点头。

因为只有苏恩曦一个人坐在前面,所以也确实可以这么说。

能够理解。

也很合理。

可……家里应该已经做饭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没有苏恩曦的那份……霓虹的饭菜都是按照人头数制做的,绝不多做。

这些话……不太好说出口啊。

有点得罪人。

濯不知道怎么说,只好看向零求助,毕竟这俩人是朋友,她应该有办法。

零与他对视一眼,眨下眼睛看向苏恩曦,“没有做你的那份。”

直接,且不留情面。

“会送你们回家的,很快,就在不远处,”苏恩曦叹了口气,“能不能陪我吃顿拉面?”

拉面。

有些意外。

不过拉面的制作确实很快,只需要下面、捞出、淋上酱汁就可以食用了。

确实很快。

濯还没来得及表示什么,零又用很淡的口吻道:“已经到家了。”

“……”苏恩曦茫然眨了眨眼睛,然后看向宇都宫濯。

濯抓了抓脑袋,也不知道说什么。

就算知道零是逐客令的意思。emmmm……已经到家了说是。

话音刚落,苏恩曦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自然而然的,苏恩曦抬起一只手示意这场对话先暂停一下……然后就真的暂停了……她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

不是iphone。

她只是匆匆看了一眼,就边收起手机边说:“过段时间的火大会,要去吗。”

她抬头,直接盯着宇都宫濯看,这么说是在问他,而不是零。

宇都宫濯一愣,表情微妙。

“……我还未成年,我们不合适。”濯是这么说的。

随后。

倚在车顶的苏恩曦明显呆滞了下,接着一边笑一边捏着眉心,途中几次伸手似乎想打人,又忍着收了回去。

最后低着头,像是赶苍蝇一样冲这边连连摆手。

濯不明白什么意思。

困惑。

紧随着,感觉到袖子被扯了下,力气很大,以至于他差点没站稳,下意识调整脚步稳定身体——然后变成了歪着身子的姿势。

金发少女撩了撩额头被风吹乱的长发,抬头看他。

其中一只手正抓在他的袖子上。

眼睛盯着宇都宫濯的鼻尖。

很神奇的,濯清楚地在三无少女的眼睛中看到了难得的困惑的神色。

她踮起脚尖,用食指关节敲了敲宇都宫濯的脑袋,动作像是在试探西瓜到底有没有成熟。

然后用右手指了指宇都宫濯,又收回来伸直了食指,弯曲了几下,再用左手的三根手指压在他右手的脉搏上,动作像是中医诊脉。

最后继续用困惑的目光看着宇都宫濯。

“什么意思,是手语吗。”

宇都宫濯垫了一下脚,确保自己不会被她拽倒后问。

“脑袋坏掉了吗,”零把手收回去,拧着好看的眉毛说,“从刚才下车就觉得你不对劲。”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

濯想了想,点点头:“也许是。”

指的是他遇见零之后,变得不再像是自己的状态。

看着宇都宫濯的表情和神态不似作伪,零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我大概明白伱们的意思了。”有人忽然插嘴。

看过去。

是苏恩曦,她此刻已经离开了车身,独自站着,眯着眼,神色不善。

“什么意思。”宇都宫濯不明白她明白什么了。

随后发觉额头一痛,是零又伸手弹了一下宇都宫濯的额头。

轻吹,冰凉,少女的指关节硬邦邦的。

“哪里集合。”零低头看着路面,语气平淡地问。

“黑石官邸吧。我们现在住在那。”

“好。”

濯闭上嘴巴听完这段对话,三言两语就已经敲定了结果。

非常简练。

回到家后,濯趁着零去洗澡的功夫,单独通知了父母这件事——火大会自己有了安排,不能去吃他们狗粮了,很抱歉。

他们的反应是这样的。

紗千子:!

修一:!

紗千子:濯竟然真的嫁出去了!

修一:希望很大。

紗千子:我要把卖有最好吃甜点的摊位介绍给他!

修一:好奇妙的感觉,终于能放心了。

紗千子:那你们就不用跟我们来了,到时候如果碰面也可以假装不认识。

他们两个好像很兴奋,而且误会了什么。

这种反应就像是经历千辛万苦终于把自家女儿嫁出去了,字里行间的喜悦简直要溢出来。

事情确实是这样。

因为濯从小就与别的孩子格格不入,紗千子一度担心他这辈子都交不到朋友,更别说能够嫁出去了。为此她才会不留余力地将全镇子的同龄女生,带他认识了个遍。

主打的就是一个广纱网。

总有眼瞎的鱼吧。

结果在得知自家儿子终于迈出了一步后,他们仿佛看到了宇都宫濯人生的灰暗天空中降下的那一束光芒。

好兆头。

各种意义。

目前夫妻二人仍旧在七嘴八舌地说着,介绍烟火大会的约会地点,介绍一些玩乐项目的技巧,以及要注意些什么……说着说着,就变成了婚礼在哪里举办比较合适,孩子取什么名字比较好之类的话题。

而紗千子甚至问出了,孩子的姓氏能不能加上‘宇都宫’三个字,但是主体还是罗曼诺夫姓氏……的恐怖问题。

宇都宫濯还准备解释一下时,手机屏幕好巧不巧地弹出了来电显示。

桐谷仁。

他目前应该在东京才对,他是东京本地人。

按下接通。

“濯。”桐谷仁的声音不情不愿,似乎是被胁迫着。

“什么。”

“你要不要和我去……等等,什么叫做伊丽莎白·宇都宫·拉祖莫夫斯卡娅·罗曼诺夫。”他的口气像是刚从睡梦中猛地惊醒。

濯面无表情看了一眼正在为那个臆想中孙女起名的父母,不紧不慢地回答。“我准备改一个拉风的名字,很酷吧。”

“……”

电话那边的桐谷仁沉默了。

由于手机那头很久没有声音,宇都宫濯主动问道:“突然打电话给我,怎么了。”

“烟火大会有安排吗,要不y——唔唔唔——”

紧接着,桐谷仁那边弄倒了什么东西,发出沉闷的声响,他正手忙脚乱地趴在地上收拾。

听起来很复杂。

……想挂电话了。

濯趿拉着拖鞋,一下一下点着地面,等着也不催促。

过了一会儿,电话里才再次传出声音。

“濯。”

“嗯?”

宇都宫濯能够明显听到语音通话那头的人长长舒了口气。

“濯,要幸福啊。”桐谷仁认真的说。

“……”

濯一时没说话。

桐谷无疑是知道他和零的一些事情,所以猜到一些片面的事情并不奇怪。

但也只能是片面了。

濯脚上的拖鞋停住,重新穿好。

“……好恶心,感觉你像是言情剧里默默祝福的女配角,”宇都宫濯说,“话说回来,烟火大会的话,由里奈没有邀请你吗。”

由里奈和桐谷仁都是东京本地人,可能会留在那里一起过烟火大会。

电话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然后才传来仁的声音:“邀请了。”

“哦。”

又是沉默。

濯想了想,“睡觉了,晚安。”

“噢噢,晚安。”

挂断通话。

……

暑假过去两周了。

宇都宫濯渐渐找回了自己过去假期生活的状态——四级残废。

没必要的事不做,能拖的事情就拖,拖不下去的事情就要尽快解决,然后继续什么都不做。

自闭且节能。

他会在每天七点被零叫醒,然后像个废人一样,于半梦半醒之间,坐在床头把早饭吃了。然后睡到十一点左右起床,十二点吃午饭。什么都不做待到晚上八点。然后吃晚饭,睡觉。

其乐融融,生活美满幸福。

但宇都宫夫妇并不这么想。

他们原本确实是很看好零这个女孩子,一度认为这个女孩过于优秀,自家儿子完全配不上。

经过一段时间观察——事情确实是这样。

而且。

自从这个女孩来到了宇都宫家后,濯已经在床上趴了整整两周没有动弹。除了上厕所之外,完全没有出过房间。虽说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濯也是差不多的生活状态……但每天还是需要下楼!才能吃到饭的!现在则是躺在床上进食。

他们已经开始担心濯的身体健康,以及讨论这两人是否真的合适了。

……

两周后,宇都宫濯终于走下了楼。

一楼的客厅里,修一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紗千子则是无聊地刷着手机——最新的iphone。

注意到楼梯间的脚步声,两人齐齐转过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然后紗千子很快换上笑眯眯的表情,伸手打招呼:“好久不见!”

“……”

濯脚步顿了下,接话,“……好久不见。”

“一下子就过去两周啦,感觉你回家还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呢。在房间里生活的怎么样?有被为难吗?”紗千子笑嘻嘻的问。

明:笑眯眯的。

暗:阴阳怪气。

“呃……感觉不错,”濯想了想,赶紧打断这个话题,“对了妈,我有点事情想问你。”

“嗯?能为宇都宫濯大人服务可是我的荣幸呢。”

语调轻浮。

让人头皮发麻。

宇都宫濯没有理会自己家老妈的满口,而是直接正入主题:“你知道伊豆烟火大会的具体流程吗。比如具体在哪里放烟火之类。”

沉默。

继续沉默。

紗千子和修一幽幽地看着他,又对视一眼,再看向他时眼睛里写满了愧疚。

“……搞什么。”

紗千子仿佛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儿后说道:“都怪爸爸妈妈对你疏忽了。过去都是我们不对,濯……不过难得儿子来问我了,那我就解释一下好了。”

“伊豆的烟大会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都是夜市小摊、捞金鱼、看烟这样的活动,但毕竟是海边的旅游城市,烟大会的规模跟东京那种内地城市肯定是天差地别的。

“而伊豆的烟大会唯一有特色的地方,就在于‘船’。

“伊豆半岛是临海城市,它的部分烟是会在游船上点燃释放的,那些船上会有很好看的灯,每年在船上还会有特殊的惊喜活动,用来给岸边的观众们消遣娱乐。

“记得往年的一次千叶烟大会上,邀请了一批相扑力士在船上比赛表演呢,观众们都说精彩得要命,烟都忘记看了,听说还有相扑爱好者因为比赛过于激烈,兴奋地在人群里脱衣服呢。”

紗千子一口气说完了一大堆,然后哼着气,像是在希望得到表扬。

“好厉害。”宇都宫濯很给面子的赞叹道。

“当然,”得到表扬后的紗千子心情明显愉悦了很多,随后问道:“你是在为明天的烟火大会做准备吗?”

“不是,随便问问。”

真的不是。

因为有富婆在,这次的烟火大会根本不需要他来东施效颦。

“那为什么不去问问零酱的想法呢,妈妈怎么教你的,将心比心……”

反应过来的宇都宫濯快速转身,嗒嗒嗒上楼。

结束了这段对话。

……

这是一间和式风茶室。

风间琉璃穿着单薄的睡袍,敞着胸口,坐在榻榻米之上的地毯,吃饼干。

脸色难看。

饼干是他自己做的,了很大的功夫,但卖相不行,味道也不行。饼干表面坑坑洼洼,呈褐色,散发着淡淡的焦味,口感干巴巴的也不甜,像是在啃玻璃碴。

总而言之,很难吃,难吃到宇都宫濯也不会去吃。

咬碎最后一块饼干,风间琉璃觉得有些渴了,准备起身去倒水时,一个玻璃杯落在他的面前。

抬头,是一张面目慈祥的公卿面具的笑脸。

他不紧不慢地把水倒进玻璃杯里,再把它推到满嘴饼干的风间琉璃面前,最后坐了下来。

“在苦恼什么吗。”

公卿面具笑眯眯的问,脸上的褶皱像是靴子的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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