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在被窝里刚开始哼哼唧唧便被身后一直大手拽进温热的怀抱。
她动作一顿,下一秒,在被子里扑腾得更加厉害,小脚向后踹着身后的人。
踹是踹到了,只不过动作拉扯到肌肉,顾念揉着腰,很是怨念得又开始哼哼唧唧。
穆子言抚上她的腰,代替她的手轻轻揉着缓解着酸痛。
昨晚是有些过了。
顾念都没撑到最后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上一次这种情况,还是新婚那晚不留情面的发泄。
就连最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都算是克制,好歹还说了几句话才睡过去。
顾念嘟哝,开口说话里满满的小性子,“怎么还在?不用晨练,不去军区处理繁忙的军务?”
阴阳怪气的。
穆子言没在意,轻声答道,“陪你。”
顾念轻哼,“你昨晚受什么刺激了?”
“没什么。”他顿了一秒,在顾念看不到的身后,遮掩住复杂的神色,将顾念揽得更紧了。
顾念:“我翘班了!”
“帮你请过假了。”
“我上午有任务的!”
“你是说黄校长女儿的指控?早上已经发出去,安国邦正被逮捕拘留。”
“……”
顾念鼓着腮帮子,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念念。”
穆子言轻轻抵着顾念的发顶,想说的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开口却还是变了,“胡锋抓到了。”
顾念猛地转过身,动作牵扯到肌肉,又是一连串哀叹。
“小心点。”
她看着穆子言一脸的关切,甚至想笑出声,“我小心是因为谁?你也好意思?”
他看着顾念的脸,一时有些失神,然后问道,“介意胡锋只是无期吗?”
“不是死刑?”
顾念打量着穆子言的神色。
疲惫的只是身体,大脑是清醒的。
“有点小憋屈。”她嘟嘟唇,“不过,应该能得到不少情报吧?”
穆子言迟疑了一下才点头。
顾念:“那就无期好了,活一辈子说不定比死更让他煎熬。”
她眨眨眼,想起什么,眼里有些兴奋,“关押的监狱可控么?”
穆子言:“可以。”
“那就挑一个最痛苦的,让他待满一辈子。”顾念磨牙,“想无期不就是期待着表现良好被减缓?做他的白日梦去!无期是他自己选的,哭着跪着也得服完。”
她伸出跟手指指着穆子言威胁道,“不许让他缓刑!”
“嗯,不会。”
哪怕还在床上,指着他威胁的神态依然高高在上,不容置辩。眼里闪耀着夺目的光彩,这份倨傲与记忆里相重合。
是自由翱翔的凤凰,却因为他折了翼。
一想到所有的灾难都有可能是他带去的,穆子言低下头,将顾念紧紧按在怀里。
黄校长利用大招生贪污这件事,之前一直没有查到实处,就是因为那些花钱进大的学生,要么家庭厚实身世不凡,要么毕业后在各行各业精英位置工作。
每个人都依靠着大的学历过活,没有人愿意承认自己学历造假。
黄校长自首时也没有明说,只是坦白贪污的事实。
便导致在死后,失去最重要的人证,案子就僵硬在原地,更别说给安国邦定罪。
穆子言把事情情况告诉顾念时,顾念给了他另外一条思路。
“贿赂成功的人不愿意说,那没考上大的那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