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奶奶看在眼里，笑了笑，没说话。

吃完晚饭顾念陪顾爷爷看新闻，穆子言在房间里四处看看，陪着顾奶奶说话。

看新闻是个严肃正经的活，敛神屏气坐在一旁，听着电视机里公式化的新闻解读。

大多数都很千篇一律。

不过好像和以前比起来，打黑的新闻时间稍稍长了一点点？

帝都附近小作坊贩毒窝点被灭、违法入境走私案被破……以帝都为中心，像是水池间的波澜，一圈一圈向外蔓延。

“打黑案件变多了……”顾念低喃。

顾爷爷点头，“这小子不错。”

“嗯？”

怎么和穆子言有关？

顾旗胜解释，“这些都是特战队负责的事情。”

更别说，这个时间点，庭审上冥狐被揭穿后，这场战争就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这些……应该都是后续。

那小子开始反击，是在给自家孙女报仇。

只可惜这丫头在感情方面是个蠢的，总要人提醒几句才懂。

“假冒你的人逃了，不过在帝都的窝点暴露，这些都是顺着摸下去的网点。”顾旗胜还想问几句，看到顾念还在状况外的表情，最后化为深深的叹息，“去找奶奶和穆军长吧，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诶，好。”

顾爷爷看着向小房间跑去的背影，摇摇头。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自己的事，自己这一把年纪，就别操心了。

只不过

竟然是帝都顾家的外孙女，真是，太巧了。

“小伙子，是不是没见过我这样的老婆子？”

顾奶奶梳着大金毛的毛，眉眼弯弯，有着温和的笑意。

“精神面貌太年轻，比较惊讶。”穆子言也坦诚。

顾奶奶笑的更舒心，“年轻是长寿最好的秘诀。人老了，最爱听的，就是年轻这个词。”

“奶奶，您想对我说什么？”

穆子言问。

他看出来顾奶奶是有话想说。

“我信命。”顾奶奶找了个椅子坐下，示意穆子言也坐下，“念念刚出生的时候，我找人算过命。那时候就说，这孩子有出息，是凰命，但命底太薄太浅，撑不住命格，虽会功成名就，可必然早夭。”

结果而言，这命，算对了。

可是无论是谁，哪怕再信命的人，宝贝孙女刚出生就被批早夭，也不会相信的。

“我把那算命的骂的狗血淋头，把这事藏在心里，没和任何人说，直到念念出事才又想起来。”顾奶奶，“我又去找了算命的，这次告诉我凰命里有一种，叫做凤回巢。只不过概率极低，还需要机缘巧合，这巧合，不能是一个人的命格，得至少是两个人，或者更多的人才能呼唤到凤凰回巢。”

“我信命，穆军长。”顾奶奶眼光真挚，“众望而归，牵连着无数人的命运。我总觉得她回来，并不是一件好事，像是来偿债……”

“放心”穆子言应下，“无论命格是真是假，我会保护好她。”

脚下的金毛突然间动了动，站起身对着门口的方向，一脸警戒。

顾奶奶摇头，“念念被赶过来了，也好。”

她转过身，从架子上拿过一个红色的四方盒，交给穆子言，“这项链是老顾送给我的结婚礼物，我把它送给你，由你转送给念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