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言坐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研究着那张纯白的纸。

这张纸绝对不可能是白纸！

隔火加温试过。

撒了水珠试过。

这张纸依然纯白一片。

范教授传递给顾念的信息，值得沧溟费尽周折花费心思跨越千山万水来灭口，绝不可能仅仅一句“saeussaeherl”。

他脑海里过着所有信息。

auelan。

东欧某大学社会学着名教授，妻子是美术老师。

在顾念出差时相谈甚欢送了一副妻子亲自画的画。

画……

初夏午后的阳光虽不及盛夏，仍十分耀眼。

站在窗边，阳光金灿灿的洒进办公室里，像是落下的一层轻纱。

穆子言举起手，迎着日光，将那张白纸遮在视线前方。

纸间细密的间隙，漏不过水，却无法阻拦光。

穆子言瞳孔一缩。

这是……

足以改变整个世界的秘密。

穆清国两手交握抵住下巴，双肘之间的纸页上画着各种各样的线条与符号，还有许许多多不同的分子式运算。

“确定？”

短短两个字，却沉重的无法呼吸。

穆子言腰背直成一条线，“确定。这是从藏在画中的纸里描摹下来的复制本，沧溟要找的就是这个计划。他们给他命名为pre。”

“生化改造……一旦研发成功投入使用，就是整个世界的噩梦。”

“看公式仍有涂改，应该还没研发成功。不过”穆子言打开桌上另一份资料，翻开第一页便是熟悉的分子结构，“这是国带回来的内脏标本以及土壤中分离出来的特殊元素分子结构，与画里这一份相一致。沧溟一直在做生化试验，国是我们已知的地点，肯定还有更多未知的实验场所。”

这一份报告是楚御泽前几日整理好交过来的。

在半夏的提议下，他换了新的药剂，终于成功交出初稿。

这里不是司令部，是穆清国的书房里。

拉上窗帘的房间里，只有头顶一盏吊灯亮着。

穆清国手指点了几下桌面，“这里写了什么？”

“不知道。”左下角大段的文字用了至少四种语言，“准备汇报后再问念念。”

“你上次说……国遇到的那只熊，体格比一般的要大？”

“爸！”

穆子言眉间紧紧拧成川字，他目光如炬，有着不可动摇的坚定。

穆清国向后躺在椅背上，“可真诱人啊”

这比毒品还可怕。

送上来的研制过半的秘密公式，运用得当便能锻造出一队无可匹敌的战队。

一念成魔，一念成神。

正邪不过一瞬。

穆清国点燃打火机，看着那张纸在火光中消失成灰烬。

“再多派一队人保护顾念。”他眸光染上些柔软，“还有三个月就生了，这事先别告诉她，你的老婆自己护好。不过那段文字有机会还是要问，原本在你那？”

“恩。”穆子言点头，看着那片灰烬，总算松了一口气。

父亲的选择和他一样。

生化是禁忌，也是最大的诱惑。

可世界上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作出正确的选择。

“我不会告诉郁长坤。”穆清国将灰烬扫进垃圾桶，“除了血狼小队之外，再调拨一队人给你，名义是支援国调查行动。还有”

“auelan，必须在沧溟之前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