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喝到大半夜,喝到意识不清。
秦司被薛求抗去房间,扔在大床上,沉沉沉入睡眠。
他做了一个梦。
梦到去年五月的应酬上,胆子大的一个十八线竟然给他下了药。
好不容易撑着回了房间,所有意志在看到绑在床上的女人时瞬间瓦解。
她似乎是哭了。
秦司记不太清,只依稀记得女人无法挣扎的身子被凹出妖娆的弧度,耳侧的声音带着哭腔求饶。
他比苏桥醒的早。
意识到前一晚的香艳,秦司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身旁的女人。
这一看,差点吓掉他半条命。
苏桥。
顾念的闺蜜。
穆子言正在追的女人的闺蜜。
女人睫毛颤了颤,被他惊醒,漂亮的丹凤眼里还有着雾气。
她咬着牙撑着身子坐起来,一件一件穿好衣服,声音就和眼里的雾气一样淡漠无波,“我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也请秦总忘记。”
苏桥其实对顾念说了谎。
她被陷害送给秦司的那一晚,顾念还没有出事,穆子言不在,正在执行任务。
尽管如此,她依然没有告诉任何人。
回到家打开衣柜,将藏了许久的那间白衬衫重新翻出来,抱在怀里,一个人静静哭了许久。
原以为这大概是她与秦司唯一的交集。
没想到一个月不到,就再一次在秦司的床上醒来。
这一次,顾念已经出事被隔离起来了。
墙倒众人推。
那段时间,她没了顾念,比娱乐圈其他无依无靠的女演员们还要孤苦无依,是个演员都要凑个热闹,挖苦嘲讽几句,是个赞助商老板都要强迫她留下陪顿饭,饭局总要灌个几杯。
那天,苏桥丢了一个已经试镜成功的女主角色,换成了尹菲菲。
陶允也在场。
他主导,尹菲菲在一旁炒气氛,一桌人几乎灌了她快五瓶酒。
也是那天,苏桥才发现。
离了顾念,她原来什么都不是。
任人宰割,就连被她一直压在二线的尹菲菲都能踩在她头上耀武扬威。
陶允带了人,守在门口,看着苏桥,像是羁押犯人。
她心里一片明镜,明明知道陶允要的是什么,意识却越来越不清醒。
散场的时候,苏桥用空酒瓶狠狠砸在陶允头上,在一片混乱中,用最后清醒的意识冲了出去,走出包厢门的瞬间,就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再一睁眼,就看到了秦司。
酸痛得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体,以及黏腻感让苏桥清楚的意识到她又被睡了。
这一次,竟然还是秦司的卧室。
秦司翻身下床,叼着根烟站在落地窗前,黑色真丝睡袍下什么都没有穿,深领露着诱人的胸肌。
他抖了抖烟灰,“没了顾念,你真是一天比一天可怜。”
苏桥小脸苍白,裹紧了被子,几乎以最讥讽的语调回激,“怎么?秦总昨天又被下了药?”
“昨晚,还真不是我主动的。”他右手指尖轻轻摩挲,像在回味着昨晚的触感,撑在床头,手上依然夹着烟。
他对着苏桥吐着烟,看着身下女孩因为烟味呛得红润不断咳嗽的脸,勾唇,“跟了我如何?我保你在顾念终审前,绝对不拖她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