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格亦家里,立唯安的惨死,惊动了整个社会,温志忠来到的时候带走了王格亦和他的女儿。
温志忠的办公室内,王莉很是疑惑的看着温志忠,“警察叔叔,这里不是审讯室吧?”
王格亦也是很疑惑,但是现在被温志忠用胶布把嘴巴贴上了,说不了话。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被封住嘴?王格亦无奈的靠在沙发上,双手还带着手铐。
只见温志忠慈爱的笑了笑,“孟间染,你是想我把孟森也抓进来吗?”她噎了噎,不再说话。
几分钟后,黎锡而和许一繁也来了,看见这两个人王格亦算是明白了,这都是黎锡而在背后操纵的。
黎锡而点了点头,拿走桌上的手铐钥匙走过去王莉那边,打开了手铐,轻声跟她说,“孟间染,这次就算了,以后给我安分点。”
略带凌厉的眼神让她点了点头,不禁想起当初的时候,锡而她其实,恨不得杀了她吧。
但是不行,褒姒得回来!这副身骨是属于褒姒的不是吗?!
黎锡而用影线捆住她,应是看出孟间染眼底的怒了,她越收越紧,一字一句的问,“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说完,影线便消失了,但是孟间染明显能够感觉到,这影线锁进了她体内。
许一繁则是做到了沙发上,看了看王格亦,撕开他嘴上的胶布,叹了口气,“你说你,不就是一支来历不明的口红嘛,怎么就给人下这种蛊呢?”
得意充斥这眼里,王格亦明白过来,自始至终自己不过是个炮灰罢了。
为了除掉立唯安的一个,最合适的炮灰!
抓走王格亦之后,许一繁看着温志忠,大大咧咧的坐在他温志忠的位置上,整个人往后,“来人呐,给朕泡茶~”
温志忠伸手将人用线提了起来,许一繁顿时就在黎锡而的嫌弃的眼神中,给温志忠求饶,“别,我自己来行了吧?我自己来!”
许一繁被摔下来,站起来的糗样完全没有一个一校之长的气势。
温志忠很嫌弃的拍了拍刚刚许一繁坐过的椅子,自己坐了上去,“你还好意思让我给你泡茶,你们知道这是个多大的麻烦吗!”
孟间染看着他们,有点愕然和愤怒,“所以,孟森他是早就跟你们商量好了!”
许一繁拿着热水走回来,头也不回,“你觉得,你一个孟家罪人,孟家那对高贵的龙凤双生………真会听你的?”
紧接着看见温志忠像她伸出手,她便被隔空的提了起来,能感觉到自己的关节和颈部都给丝线勒住,摩擦生疼。
紧接着就是温敬镜从办公室内的小房间出来,手中是一面大的镜子。
对!温敬镜想起的不仅仅是月酌,还有,上古鸑鷟。
黎锡而看着这样的敬镜,不免有点心疼,却也不打扰她,只见敬镜拿着镜子对着上面的提线木偶一般的孟间染,笑道,“不知你可否还记得起我呢?”
孟间染,这次你就别再出来了,好吗。
她说不出话来,脖子和身上的关节处处被勒出血,撒下地面。
看着地上站着的人,熟悉的语气,熟悉的魏晋服装,内心自嘲:呵!鸑鷟,你曾关了我那么久!如今还得将我再囚一次?!
再次醒来的时候,孟间染看着周围的事物,“夏天?”她内心明白得很,这里是无尽狱。
看了看身旁的树木,不禁轻轻念出声来,“采得忏花百,初夏成灵………呵!竟是立夏吗。”
这边的温志忠对他们摆了摆手,“你们回去吧。”真够闹腾的。
许一繁看了看月酌,在看了看温志忠,“毕竟敬镜还是齐林师范学院的学生,我们还是得让她继续上课的。”
一丝不苟的言行举止,温志忠看着也明白是什么意思,点点头,看着月酌说道,“小镜子,你就去上课吧,嗯?”
月酌只是一直看着黎锡而,点了点头,“锡而,我有事要跟你说清楚。”然后也不管温志忠,扯过黎锡而就出去了。
许一繁拍了拍温志忠的肩膀,“知道你疼爱她,但你毕竟骗了她。”
温志忠叹气,心中的疑惑还是不减,“你说,怎么会有另一个月酌出现呢?若不是月酌死后,骨生花,小镜子也不会触碰到自己的记忆。”
许一繁摇摇头,“以后我们都小心点吧,这世上我们的存在已是可怖,再有什么也不意外。”
“说是这么说……”温志忠未说完就被打断,“行啦,我先回学校去了。”
许一繁转身,心中不免觉得嘲讽,温志忠这个人多自私他还是知道的,只是他也不属于人类,可以利用罢了。
许一繁也并没有告诉温志忠,自己活埋了另一个自己的事情,因为没必要。
渐染一边画着画,一边告诉帝俊,“子俊,您可知道方才我感觉什么了吗?”
帝俊侧过眼睛看向她,“是黎锡而的局,对吧?”渐染点点头,接着不解的问道,“您说,这孟间染怎么就那么笨,丝毫没有我半分。”
帝俊轻笑了笑,“因为她不是你,再说了,锡而在这的一举一动,早就提前与我告知,锡而啊还是人精来的。”
“发生什么了?”渐染有点愣,难道帝俊竟主动找了她?
帝俊拍了拍她脑袋,“别想了,是她在学校里看见我手上的这株猩红满天星,生生将我给猜出来了。”
帝俊继续画着画,想起在研究院里的那位新任时间之神,好像也是如此吧,呵呵~
黎锡而在宿舍,看着已经换好衣服的温敬镜,上前抱住她,“以往的事情就算了,我知道你有你自己的责任。”
月酌点点头,还是一五一十的解释清楚,锡而也不介怀,说若是她的话,也会如此做。
渐染看着帝俊的画作,不禁莞尔一笑。
真是美!
画上女子,青衣飘然,恍然如梦似幻。渐染知道,这是黎锡而。
【研究院内】
黎锡而看着帝俊,明显是在画着她吧?眨了眨眼睛,这帝俊,也不怕渐染吃醋的?
瓷中一袖湖,人间几分罪。
拂袖而过,画面消散,一缕缕回到子衿所在的水中,她坐下,抿一口清茶,托腮闭目养神。
檐尖绿蕴衔枝丫,杯面双鱼杯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