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069章 交手(1 / 1)衔香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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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的手不?算大,比起来陆无咎小了一圈,刚好被他拢在?掌心,缓缓揉按。

她?觉得怪怪的,想要抽回来:“你捏我手干嘛呀?”

“不?懂?”陆无咎还?是漫不?经心地笑?,笑?容有几分?蛊惑。

连翘茫然,然后双手就被他缓缓带下水面。

水波荡漾,她?猛然明白,立即躲开,陆无咎却?攥住她?的手不?放:“占了便?宜就想跑,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连翘突然又想起上回,到嘴的话又憋了回去,再然后她?讪讪地瞥了一眼,迅速挪开。

好可怕,她?下意识蜷着?指尖想躲,却?反被握住后颈,陆无咎捏了捏她?的颈肉,低低笑?骂:“没出息。”

“我哪有?”连翘不?忿地反驳,此?时陆无咎的额头忽然又抵上她?的额,带了点安抚的意味。

像顺毛一样,连翘那点张牙舞爪立马被摁了下去,与此?同时,他的手也牵住她?的手,在?她?耳边循循善诱。

连翘此?刻完全没了平日的跋扈,懵懂地照做。

水底波涛汹涌,连翘也心如擂鼓,眼睫乱颤,偶然对上陆无咎同样深邃涌动的眼神,她?睫毛扑闪得更厉害,心底也像小虫子爬过?一样,泛起一点轻微的痒麻。

慢慢地,陆无咎握着?她?后颈的手越来越紧,忽然往前一带,两人鼻尖相抵。

连翘听到了一点低低的喘,和他平日清冷的声线完全不?同,又沉又哑,听得她?莫名脸热。

她?偏着?头想躲,陆无咎握着?她?的后颈却?不?放,反而忽然碰了下她?唇角。

薄唇微微热,时不?时碰一下她?的脸颊,鼻子,眼睛,带着?灼人的鼻息,好似在?寻找缓解的出口,又像是在?蛊惑她?。

连翘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神情,强势且迷人,她?忽然不?敢看他,眼神慌乱地躲开。

唇尖蜻蜓点水,水面水波澎湃,开始有水花溅出来,陆无咎抵在?她?额上越贴越近,鼻息湿且热,她?呼吸屏紧,一点也不?敢往别处看。

突然,水花四溅,连翘脖子一烫,似乎被温泉水溅了一点,她?刚想垂眸,陆无咎却?压上了她?的唇,来势汹汹。

连翘被压在?池壁上,被迫仰起头承受突如其来的亲吻。

他吻得前所未有的深,连翘很快就几乎无法呼吸,忍 不?住双手捶打他的后背提醒。

终于?,陆无咎稍稍离开一点,攥住她?乱动的双手,忽然又往下带。

连翘难以置信,杏眼睁的滚圆。

结果自然不?用说。

一个时辰过?后,连翘靠在?池壁上轻轻喘气,陆无咎抱着?她?埋在?她?颈侧许久没抬头,然后突然又开始贴着?她?雪白的颈侧缠吻。

连翘偏着?头躲,很是不?解:“不?是已经解了吗?”

陆无咎碰了碰她?唇角,但笑?不?语,然后克制地没再做什么,拿着?帕子替她?将?发尾、锁骨和双手细致地一一擦干净。

她?手还?在?抖,明显有点抗拒,陆无咎圈着?她?的腰,低低笑?:“怕了?”

连翘根本不?敢看他,嘴却?很硬:“谁怕了?”

陆无咎倒也没戳穿,忽然又捉住她?微红的指尖,用手包住。

连翘吓得迅速抽回了手,立即爬上了岸,躲瘟神一眼边跑还?边回头瞧他。

陆无咎闷闷地笑?,然后随手掐了个洁净术,把池子弄干净后才离开。

连翘此?时已经回到了房间,后背一抵关上了门,忍不?住捂住了脸。

鼻尖嗅到一点气息,她?又迅速拿开手,赶紧放到银盆里。

洗了又洗,搓了又搓,生生快搓下一层皮,原本红润的双手变得鲜红她?才肯罢休。

但今日受到了不?小的震撼,她?一闭眼就想起陆无咎伏在?她?颈侧的低喘和那些用沙哑嗓音说出来的话。

莫名浑身又开始热。

她?奇怪地掀开帘子,神宫里这么冷,房间里也没烧炭,她?肯定不?是天热的热,那就是身体发热,她?该不?会真的贪图他美色吧?

连翘一想到这个可怕的事实?,顿时悲愤交加。

不?过?陆无咎对她?呢?

连翘仔细回想回想,发现他对她?似乎没什么特别情绪,每次都是例行公事,照常解毒。

当然,他也会替她?收拾,但这些只是基本风范,也看不?出什么异常。

就像从前许多次一样,客气有礼,但是他真正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

连翘又想起了他们小时候的事情,那时她?还?没有那么讨厌陆无咎,总是给他送东西?。

那些小玩意儿都是连翘的心头宝,或者是她?私藏的彩色石头,或者是她?亲手串的贝壳,她?献宝一样送给了陆无咎,陆无咎也客气地收下,从没说过?不?喜欢。

但是后来很偶然间,她?却在后山的废弃石堆里找了她的宝贝。

从那时起她?即使再迟钝也明白陆无咎和她是不一样的,她?对不?喜欢的人或者事态度很明确,但他不?一样,他可以微笑着收下,也可以笑?着?丢掉。

他从来不?会在任何人面前表露真实想法。

当然,后来她?总是和他吵架,把他逼紧了,他慢慢也会皱眉跟她?吵几句。

但更多时候,尤其是长大后,他话依旧很少,而且似乎在?避着?她?。

有时,他眼神碰到她?会直接移开,有时,比试时她?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会立即抽开。

注视着?她?的目光似乎也藏了一些情绪。

连翘隐隐约约察觉到他似乎在?瞒着?她?什么,也许,是藏起来对她?的厌烦,就像从前明明不?喜欢她?送的东西?还?是要维持体面。

她?不?是很愿意再回想那些不?愉快的往事,于?是甩甩脑袋。

反正无论如何?,他一定不?会像她?这样深更半夜地还?会突然回想起解毒时的场景吧?

连翘心里莫名有些烦闷。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他了。

他在?不?在?意和她?有什么关系?

连翘强迫自己清空脑袋,把被子一拉,蒙头睡过?去。

——

隔日,连翘又精神抖擞。

她?就这点心大的好处,天塌了也得吃顿饱的再上路。

在?神宫四处闲逛时,她?恰好遇到了那个被烫伤手的神侍。

这两日她?仔细想了想,终于?想起这个神侍是谁,还?想起她?们有过?不?浅的交集,于?是凑上去叫了她?的名字。

“你是姜瑶吧?”

姜瑶十分?客气,微笑?道:“大小姐贵人事忙,原以为您不?记得我了,这才没敢上门叨扰。”

“怎么会不?记得?没想到你竟然来这里了。”

连翘挠头,同她?攀谈起来:“别叫我小姐了,叫我连翘吧,你当年的伤怎么样了?”

“早已好了。”姜瑶叹气,“说来,此?时我还?得感谢连翘妹妹你呢。”

连翘赶紧摆摆手,解释自己并不?是邀功。

她?待人一向不?看出身,只看眼缘,之所以能记住这个姜瑶的姓名也是因为她?孤傲不?屈的性子。

大概是五年前,她?记得那是一个大雪之夜,她?曾救下过?姜瑶。

无相宗常年清寒,那场大雪过?后更是前所未有的冰冷,风如刀割,即便?是修士也觉得难耐。

连翘一向待不?住,天上下刀子她?也要出去逛逛,更别提区区大雪了。

就在?去找晏无双的时候,她?路过?姜离的院子外忽然听到了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

一声一声,极为响亮,连翘知道姜离乖戾,下手又重,生怕她?把人抽死,于?是尽管知道少不?得要惹麻烦,还?是踹开了门,大声喝止:“你们在?干什么?”

鞭子一停,一个孱弱的女子倒在?了她?脚边。

只见她?白袍上全是血红的鞭痕,脸颊也被抽了一道,鼻息微弱,伤得极重。

连翘冲上制止,姜离冷笑?说不?关她?的事,又一鞭子要抽下去,她?一把拽住,这才免得这女子被当场抽死。

然后连翘将?这女子扶起来,才得知这女子叫姜瑶。

再追问原委,才明白今日这遭闹剧只是因为姜离丢了一根簪子,恰好姜瑶白日去过?,便?被怀疑上了。

姜瑶没偷,于?是打死也不?肯承认,冰天雪地的就这么咬紧牙关,挺直了背。

姜离便?真的下了死手。

连翘听罢愤慨不?已,直接带走了姜瑶,然后将?此?事告到了戒律堂。

后来姜离被罚,挨了三道雷劫,再然后,姜瑶也被送走了。

连翘当时以为自己是救了姜瑶一命,又替她?打抱不?平,做得很对,现在?回想起来却?觉得太过?鲁莽了,恐怕也正是因此?姜瑶被彻底记恨上了,被送来这里当了神侍。

连翘于?是不?仅不?敢邀功,反而为当年的事道歉。

姜瑶倒也承认了自己的确是被姜家记恨了,所以才被送到了神宫。

但她?并不?觉得悲惨,反而说被送到神宫是她?此?生最大的幸运。

“神君性子温和,待我十分?得好,他不?光教我修练,还?妥善安置了我的家人,他对我恩重如山,我此?生都难以回报。”

连翘却?又不?明白了:“若果真如此?,他又为何?当场泼药烫伤了你的手?”

姜瑶神色一僵,缓缓叹气:“神君本就天生弱症,如今已至羽化之时,身子极虚。那药是大祭司专程为他调的,若是日日喝药,他兴许还?能多捱几年,若是不?喝,恐怕也就这年末的事了。不?过?这药不?仅苦口,且需人血做引,我自然是愿意割血的,但神君不?肯再让任何?人受伤,是以,我每次送药前去他都要发一顿脾气,其实?他只是不?想再让我继续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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