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0章 拍卖场(1 / 1)穗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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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温知禾这?两周以来, 睡过的最舒坦的一觉。

从?下午七点半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她都仍然沉溺于没有梦的状态。

人?总说中午才是阴气最重的时候, 熟睡太久,温知禾确实受到外界一股莫名其?妙的干扰。她有意识地感知到,自己好似被无形的力量从?温暖里拖出,被迫和女巫做交换,把歌喉置换为?如履薄冰的双腿。

失去自由自在的鱼尾,显现的双退涌入一股热流,正清浅地推搡, 作弄。

温知禾皱着眉头,缓慢睁开?双眼。

入目的不是吊顶璀璨的水晶灯, 而是男人?处于逆光中的深邃浓影。

惺忪的睡眼没法看得太清晰, 眼前令她熟悉的贺徵朝, 像是渡了?层朦胧的光,有种诡异的神圣感。

但?他漆黑的双眸宛如淬着毒液, 虽含着笑?意,却摄人?心魂,像是能攫取人?的精气。

指骨陷去更靠近的一截,那?种异样感更甚。

倘若再将其?当做是梦,那?温知禾确实白痴了?。

她倒吸口气,双手抵靠他的胸腔:“你在干嘛……”

这?并非是明知故问, 而是责问。

但?她浓厚的鼻音落在他耳中,估计会被当做某种欲拒还迎。

贺徵朝是绅士, 却不是那?种克己复礼的绅士。他惯会装成亲昵贴心的模样,对她做尽坏事, 就譬如现在。

他竟然趁着她熟睡的时候,对她做出这?种事……

“在做什么?”贺徵朝轻笑?, 慢条斯理地重复她的问话,手里的动作根本没停,甚至频次更快。

“你好像忘了?我说的话,要等我来做。”

“你自己看看,我在做什么。”

“回答我。”

他冷静的,残忍的发话。

温知禾不是没有起床气,因为?贺徵朝的行?为?,她那?点小?脾气早就被磨没了?。

细腰拱成桥梁,脚趾抵着床榻,脚背紧紧绷着。随着一阵抖动,温知禾没忍住轻哼出声,虚拢着他的小?臂交付了?出去。

贺徵朝俯身半撑着床,宽厚的肩背深深笼罩着她。他颔首轻吻她的肩颈,喷洒的气息微热,依旧不吝夸奖:“好乖,好棒。”

温知禾小?声抽泣,在他的安抚下,下意识抬手勾他的脖颈,以为?这?已经结束。

但?听到金属扣解开?的声音,她才意识到这?个男人?还想索取更多。

真是个可耻的男人?。大?脑清醒过后,温知禾很难不在心里暗骂他。

她搂脖的臂弯收束得更紧,打算说些卖乖的话躲过这?回,喉咙里刚溢出“贺”字,身上的男人?便稍一停顿,沉沉地笑?叹一声:

“来得不是时候,比预期早了?一天。”

相互依摩的距离被拉开?,迷瞪的视线里,温知禾看到贺徵朝伸出那?只做过坏事的手,布满青色脉络且骨节分明,泠泠地裹了?层水纹,最顶端不仔细看的话,还看不出那?抹鲜红。

她瞪着圆碌碌的葡萄眼,整个人?都懵懵的。

贺徵朝胸腔轻颤,觉得有趣,将手凑到她跟前,都快碰到鼻尖。喑哑的嗓音很低:“看见了?吗?你来月经了?。”

他手上的味道很复合,像蒙受风吹雨打又?被人?辗进土地里的花,充斥着泥滩的腥味和铁锈的气息。

但?这?并不是花或铁锈,这?就是她的味道。

意识到这?点,温知禾面颊涨红,扭过头偏移:“我不想看!”

就算她不觉得这?肮脏,可谁又?忍得了?他把摸过的手凑过来。

贺徵朝闷声轻笑?。

温知禾呼吸短促,胸腔起伏很大?,沉默无言的几秒里,她有些紧张地瞥了?眼他。

贺徵朝并没有像平时那?样吮指,而是继续解开?皮带金属扣。

他做这?动作总是色青又?赏心悦目,温知禾胸口发涨,心脏跳得极快,目不转睛地盯了?会儿,大?脑几乎要宕机:“……你又?要做什么?”

贺徵朝面容情绪难辨,捉起她的腕骨,稀松的腔调半是诱哄:“放不进去,好歹拿着。对么?”

触及到那?烫手芋头,温知禾才明白他的意思。她头昏得厉害,在他的教诲下,若不是一直在动手,几乎快要晕厥过去。

在最后的一刻,贺徵朝扣着她的后脑勺,在耳畔说了?句话。

一句电话里,他姗姗来迟的答复——

“现在出来了?,你是个好孩子。”

……

这?场荒唐事持续到下午,刚好饭点。

温知禾知羞,没好意思出去见人。好在卧室一应俱全,哪怕她铁了?心匿在这?儿,也不会太无聊。

……也就是面对贺徵朝会很烦。

清爽过后,温知禾就躺在床上思考人生。她裹着毛毯,两只眼追随贺徵朝,看他忙了?一会儿,还给自己端了杯补气血的茶。

他看上去心情好像很好,兴许是因为?刚做完。

温知禾没接那?杯茶,攥着被角小声说:“我想睡觉。”

虽然现在才刚睡醒没多久,这?会儿还是下午,但?她偏要以此下逐客令。

贺徵朝不难听出来,他看眼腕表,伸手揉了?下她的头,言简意赅地吩咐:“待会儿阿姨送饭,我去书房工作。”

难得没有存心逗她。

温知禾含糊地“唔”了?声。

贺徵朝低眉睇她,见她两眼无神正发呆,轻叹:“没什么想说的?”

温知禾双眼上抬,想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谢谢你。”

她满眼单纯,贺徵朝唇角轻掀,倒也不再计较,只用蜷曲的指骨轻叩她额头,再度提醒:“这?段时间做了?什么事,不和我聊聊么?”

温知禾眼睫微眨,依旧不理解。她有什么需要和他聊的吗?

贺徵朝端详了?片刻,没多盘缠:“睡吧。”

温知禾当然不会老实巴交听他的,等他一走后,她便下床,先开?空气循环推开?窗,再喷几泵自己常用的香水,掩盖他存在的痕迹。

纵使贺徵朝的善后做得很好,但?温知禾总觉得这?里仍有他挥之不去的气息。

做完这?些事,温知禾扶着腰,一瘸一拐地拿着笔记本,重新爬回床上看资料。

看了?助理发来的行?程,本来明后天应该还有饭局的,顾及到脖颈上的红痕……温知禾只能灰溜溜推掉。

真是怪了?,他最近怎么这?么喜欢乱啃?

双手半拢着放在键盘上,温知禾仿佛还有种握着他的感觉,掌心向上,那?里依旧红彤彤的。

很难想象,他今天竟想把那?样的东西?放进她里面。未免也太……庞大?。

啪嗒一声。

温知禾将笔记本扣上,想捂着脸冷静一会儿,但?想起碰过那?里,只能反身埋在抱枕里。

这?一下午她都很难投入工作。

回国之后,贺徵朝攒了?一堆公事要做,没理由一直留在家里。

再次见面就是拍卖场。

温知禾人?还没太清醒,家里就又?运来一批新的当季高?定,有繁冗的礼裙也有便捷的套装,各类名牌包包高?跟鞋。贺徵朝在这?方面从?不亏待她,即便她并没有提出要求,而事实上,只要她顶着恒川总裁夫人?的头衔,品牌方也会纷纷借花上供。

如果说以前的她是倒霉蛋,那?么现在和贺徵朝缔结婚姻的她,完全是被金钱、权.力、地位浇灌的富贵花,毫无debu可言。

只是拍卖会,没必要穿得太隆重,但?收获了?一堆新衣,纵使温知禾再怎么不感冒,也难免忍不住在衣帽间里各种试穿。

非当事人?的陈笛比她还兴奋,说什么都想视频亲眼看看。温知禾拿着手机,对准衣帽间巡视了?一环,在她的尖叫声中,默默挑好套裙改为?语音通话。

屏幕一片黑暗,陈笛不满:“我们都这?么熟了?,看看怎么了?!”

即便把手机搁置一旁,陈笛这?张小?嘴也没少叭叭,温知禾低头整理裙摆,权当是有些嘈杂的背景音乐。

但?陈笛这?人?,话是真密实,一会儿就转圜到未成年人?非礼勿听的话题。

她说她最近新谈了?男友,同校比她小?一届,人?长得挺帅的,就是活不好,不会做前戏。

听陈笛嘚啵嘚啵吐槽一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温知禾发觉,贺徵朝好像确实挺照顾她,至少到现在,她所感受到的都是愉快的,唯一的痛感也只来自他的巴掌印。

聊到这?方面,陈笛免不得好事问一句:“对了?,你俩都结婚三个月了?,该做的都做了?吧,感觉如何啊?”

温知禾戴耳饰的手顿了?下,选择不搭腔。

果不其?然,只要她不出声,陈笛就会顺着自己的话继续说下去,完全没太在意她这?个人?是否有在听。

对于倾诉者而言,不念语不出谋划策,也是一种情绪价值,这?是她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

到最后,陈笛哀叹:“我还不如看我的小?簧.片来得实在呢!这?男的不要也罢。”

温知禾心知肚明,就算她劝分,陈笛也会犹犹豫豫,和男友藕断丝连一段时间。

不过……

“这?个簧.片链接……你能发我一份吗?”温知禾问。

陈笛愣了?三秒钟,噗地笑?道:“行?啊。怎么着,贺老板也给?不了?你幸福?”

温知禾依旧选择回避答案,并且在专门?的化妆师来前,顺势把电话挂了?。

陈笛也不恼。不仅把链接发来,还教她怎么翻墙,告诉她哪位哪个频道的男人?好看活不错,最后只要她喊一句“义母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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