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52章 不安分(1 / 1)穗竹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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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变态。

温知禾紧紧瞪着眼?前?的男人, 一股气郁积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这算什么理由, 我们又不是……”

他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她脖颈,深邃的黑眸不曾偏移,嗓音很低:“至少在外人看来,我们还?是夫妻,对吗?”

不是反问,是仅做陈述的口吻。

下瞬,贺徵朝松开了她, 转而牵起她的腕骨。

“你松开我!”

温知禾闷声与他较劲,想?甩开他的桎梏, 但贺徵朝牢牢捉住她的手腕, 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一会儿?就要下雨, 不想?再被?淋湿发烧,最好是进来。”贺徵朝平静又从?容道, 那双眼?是波澜不惊的深海,“执意要走的话,停拍就不止这一天。”

后半段话落下,温知禾果真不再抵拒。

贺徵朝观她眼?中的水雾,心里淌过一丝无奈,松开腕骨去摸她的头, 轻叹:“上来。”

温知禾再不忿,也只能顺从?他, 踏上台阶走进房车,无法否认, 她对这里确实有?些好奇,毕竟她还?是头回上房车。这房车从?外观来看不算小, 但对于贺徵朝这种人来说,兴许会有?些拥挤,不过这里基础设施一应俱全?,并不比农村院子差,也难怪几个艺人心心念念,贺徵朝会自己住在这里。

“坐。”

贺徵朝将桌台扣上,示意她坐窗边的沙发。

温知禾停顿两秒,在他转身之?时,坐在沙发边缘处。

贺徵朝拿了个杯子,问她:“拿铁?”

温知禾拒绝了:“不用。”

“晚上又没有?戏拍,喝咖啡做什么。”她冷冷淡淡道,意有?所指。

贺徵朝不以为意,倒了杯凉白开叩放在桌上,垂眼?睇她:“今晚吃了什么?”

“晚饭。”温知禾敷衍道。

贺徵朝嗯了下,没有?纠结这一问题,接着问:“饭后去了哪里?”

“随便逛逛。”

“逛了一个小时?”贺徵朝凝瞩不转,在她没回答的间隙里,又接着问:“是一个人,还?是有?人陪同?”

温知禾怔忪,不理解他为什么要问这些,但某种感觉告诉她,他应该是知道些事情,问她不过是想?测试她是否如实回答。

想?到这点,温知禾放在膝上的手不由攥紧了几分,蓦然意识到原因——他大概是知道陪她回来的人是傅嶂。

房车的门已经被?关紧,窗户没开,单独与贺徵朝处于密闭空间,贸然将他激怒并不是件理智的事,虽然她并不清楚,贺徵朝究竟是不是因为这点不快。

她选择装傻充愣,不解道:“怎么了?”

“没怎么。”贺徵朝的手放在沙发上,俯身将她笼罩于身下,微微一笑,“只是很想?知道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都和?谁在一起。”

他的话音几乎是贴着头颅说的,周遭的空气被?他身上的木质调全?然浸染,一呼一吸间都是他的气味。

温知禾不免放缓呼吸频率,她抬起头,依旧浸泡在他人为制造的密闭水箱里,很难攫取道新鲜氧气。

她慢慢皱起眉头,有?些烦恼:“……和?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贺徵朝轻轻揉捏她的耳垂,轻哂了下,“是没和?我上过床,还?是没喊过我老公?”

这句话像根刺,狠狠地扎破气球,温知禾心口彭地炸开,不由按着他的胸膛,猛地起身:“你别碰我了!”

“上过又怎么样,喊过又怎么样?床上那点儿?事你还?要拿出?来说,是觉得我和?你上过床就必须是你一个人的吗?”

她人是站起来了,却并没有?挣脱开贺徵朝的禁锢,脚尖抵着沙发边缘线,无法再迈出?一寸。

贺徵朝就像岿然不动的磐石,不论她如何推搡都无法撼动,他们紧紧贴合在一起,透过单薄的衣料,感知到对方的体温。

他的体温很烫,比她还?烫,结实的胸膛抵着她,每一处她都曾碰过摸过,甚至用唇齿濡过,再次靠近,就会像磁铁一样,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某种异样在滋长,难以忽视。

最难以忽视的,是他攀着腰寸寸滑落的掌心。

温知禾不及反应,便被?他箍着腰,抬挤到桌台上。

牛仔短裤仅到大腿中,触碰大理石质地的桌面,温知禾免不得被?冰得一激灵。

贺徵朝牢牢按着她的腰窝,那是他最喜欢触碰的地方,每每情浓之?时,他都会把大量的津子涉到这里,或是用指腹按抹。

他最清楚她身上哪里最慜感,不想?她说话时,会捂着她的唇,按着感点,让她记住这种疼痛,不准再言。

温知禾确实说不出一个字了,她震悚地看向他,逆光之?下,贺徵朝的面容阴晦黑沉,像一滩死寂的深海。

“温知禾,别说这种置气的话。”他偏头细细亲吻她的耳垂,呼吸微重?。

热气拂耳,她的耳膜似乎都要被?烫化,深藏已久的某种感觉像骇浪般袭来,浇灭她身上的焰火,令她乏力。

纵使如此,温知禾还?是必须声张,她半眯着眼?,水雾缭绕,鼻音也厚沉:“我没置气,你凭什么觉得我置气……说了你不想?听?的话,就叫置气吗?”

“这叫什么道理?你能不能松开我……”

她拢着他的西装裤,已经隐隐可以感觉到他,即便很久没有?做过,温知禾也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最致命的是,她也来感觉了。

“要松开么?”

贺徵朝没偏离开她的耳畔,温声询问着。

他这时又给足了尊重?,像把她架在火上烤,却又浇淋淅沥稀少的冷水,这样并不会降温,只会令火种燃烧得更炽热。

他喜欢这种游戏,由他收紧又放宽的戏码。

偏偏她是喜欢的。

她可以心口不一,可以瞪着他说“no”,但身体的痴迷与习惯没法更改。

缄默的数秒,是定时炸弹在倒数,温知禾难捱,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贺徵朝以目光仔细描摹她,能发觉她在战栗之?下的不抗拒。

他低头,转而吻了吻面颊,很轻缓:“我们慢慢来,好不好?”

“别再拒绝我,我会让你舒服,你也很想?要,对不对?”

对东亚女孩而言,这番话可远比脏话好下蓅得多,不论哪种话术,贺徵朝在床上都说过,但最信手拈来的,还?是诱哄得她无地自容的sweet talk。

光是“好不好”“对不对”,三个字已经凿开她的心口,让她軟塌得没话讲。

温知禾没有?说话,她用发抖的身体,不均匀的呼吸做回应了。

贺徵朝不再执拗地询问,而是找准她的心口,隔着牛仔裤与西装裤,缓慢地研磨。

他边作弄,不忘继续问:“和?你一起回来的演员,叫傅嶂,对吗?”

温知禾不想?回答,偏偏他又加重?,她倒吸口气:“怎么了?”

“顺路一起回来而已,你也说了就一个小时,你觉得我们能做什么?”

“嗯。”贺徵朝捋了捋她面颊上的碎发,沉沉一叹:“一个小时对我而言,确实做不了什么,但别人可不一定。”

“你……”温知禾好难为情,很想?给他一巴掌或一脚,实在搞不懂他为什么可以一本正经说这种话,还?贬低别人。

“我知道没有?,但我很生气,温知禾。”

贺徵朝掰着她的脸,一字一顿,目光沉沉:“整整三天,整整三天你都没来找过我,我会嫉妒出?现在你身边的每个人,明?白吗?”

“你走过哪里,做过什么事,和?谁在一起,干了什么,我在山上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你回头看过我么?”

温知禾从?未预料到贺徵朝会说出?这种话,还?说得如此坦荡、如此直白,他印证了她直觉,他的的确确是监视着她的。

真相大白,温知禾很难描述心里的感觉,她并不为之?窃喜,还?会有?些毛骨悚然,但更多的是……

温知禾耳廓通红:“死变态……”

贺徵朝嗯了下,沉沉哼笑:“你喜欢的。”

情愉是人类最原始的感受,温知禾无法否认,自己是喜欢贺徵朝带来的感受。他是最先,最初带给她情愉的男人,她在他手下像团泥,任由他变化塑形;也像鱼缸的金鱼,因他供氧得以喘息。

无可救药地着迷,却又令她无比知耻。他的着重?嵌合,近乎要凿开,让温知禾蓦然想?起,他不在的几个夜晚,她自用工具,用枕头,用手的聊以慰藉怎么也抵达不到高处,怎么也不够。

不够。

根本不够。

温知禾攀抱着他的脖颈,没做美甲的圆润手指近乎要掐挠出?血痕,是她隐忍的证明?,同样作为证据的,还?有?她紧紧抿住的双唇。

贺徵朝用指腹轻摩她的唇,然后猛地揉开唇角按到贝齿:“张嘴。”

温知禾慢慢皱起眉,别开脸。

贺徵朝不再温柔,紧紧箍住头颅,又细吻:“看着我。”

“别看别人。”

他半哄着,口吻分明?是平和?的,恳切的,举止却从?未落入下风。

温知禾蹙眉,不由辩驳:“我看谁……”

话还?没说完,贺徵朝便找准契机,将手指生生嵌到她腔内,搅动着,刮挠着,快要抵达她的咽喉。

温知禾瞪大双眼?,眼?前?的男人分外冷静:“明?天中午我会去机场,短期内没时间再陪你。”

“我会告诉你我每天都在做什么,见?了什么人,吃了什么饭,电话或短信,有?空就通电话,没空就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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