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75章 番外十(1 / 1)尔屿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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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日常◎

已至初冬,接连几日的阴雨,整个天空灰蒙蒙的,到处都是一片萧瑟的景致,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枯叶,沙沙作响。

屋子里燃了地龙,格外暖和。

随着月吟的月份大起来,肚子一天天看着见长,圆鼓鼓的高高隆起。她挺着个大肚子,行动不便,又因下雨屋外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她便鲜少到院子里走动,单在屋檐下的长廊散步。

月吟闲来无事就在暖和的屋子里准备小娃娃的东西,虽然不知肚子里的小家伙是男是女,但她总感觉这一胎是位小郎君,因为自打有孕后,肚子里的小家伙就没安生过,如今她的月份大了,这小家伙倒在肚子里时不时踢她。

门帘被撩起,系了狐裘披风的谢漪澜从外面进来。她在门口抖了抖一身寒气,将披风取下,给了丫鬟。

月吟放下手里的活儿,笑着说道:“四妹妹来了,快过来坐。”

谢漪澜手里捧着只精巧的暖手炉,朝月吟走去,“这天儿这么冷,估摸着今年要下雪。”

软榻上,谢漪澜坐在月吟身旁,看着矮几上装针线的竹篾,好奇问道:“长嫂,这是在绣什么?”

月吟慈爱地抚摸隆起来的肚子,眼底满是笑意,“给小娃娃做个虎头帽,明年恰好是虎年。”

谢漪澜笑道:“虎头虎脑的小娃娃,光想想就觉得可爱。”

逐渐成型的虎头帽被月吟拿在手里,谢漪澜看了一眼,夸赞道:“长嫂的绣功还是一如既往的精湛。”

谢漪澜原本是来寻月吟聊天的,但看见月吟在绣东西,她想起没做完的荷包,便让贴身丫鬟回去一趟,将她绣筐里的东西都拿来。

丫鬟很快将刺绣用具取来。

谢漪澜拿起绣了一半的黛蓝色荷包,唇角弯了弯。

月吟打趣道:“黛蓝色的荷包,一看就不是姑娘家戴的,四妹妹这定然不是给自己绣的。”

谢漪澜哎呀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娇羞,“长嫂明知故问。”

且说七夕的时候,谢漪澜约着魏佳茹去河边放孔明灯,路过桥头的时候被来来往往的人群往后挤,便是这一挤,她荷包被混在人群里的小偷摸了去。

那小偷跟脚底抹油了一样,跑得飞快。谢漪澜和魏佳茹两个弱女子,怎么追也追不上。这时就像是神兵天降,一位郎君突然出现,抓住小偷,帮谢漪澜寻回了荷包。

“姑娘的荷包。”

那郎君名唤韩承安,是金吾卫中郎将,魏衡的同僚。男子身材高大,身姿挺拔,剑眉斜飞入鬓,整个人有种桀骜不羁的感觉。

谢漪澜和韩承安的初见,便是在七夕之夜,两人也因一荷包结缘。

后来谢漪澜去宣平侯府找魏佳茹,又遇到了韩承安。两人一来二去,慢慢熟识了,也生了情愫。

郎有情,妾有意。

韩承安虽是个粗人,喜欢舞刀弄枪,但粗中有细,对谢漪澜的事情格外上心,大事小事都记挂着。

时间一长,两人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

前段时间韩家那边请的媒婆已经来向谢漪澜提亲了,定远侯和大夫人对韩承安这个女婿是甚满意,自然是同意了这门亲事。

谢漪澜拿起针线,在黛蓝色荷包上绣图样,想着待荷包绣好,便能送给韩承安了。

月吟则是在准备小娃娃的虎头帽。

姑嫂两人就在屋子里做了一下午的针线活。

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谢行之下值回来的时候。

谢漪澜才不当碍眼的人,收拾了针线,离开了鹫梧院,回了自己的院子。

谢行之换下官袍,看见月吟还在埋头专注手里的活,他不禁敛了敛眉,大步走了过去。

“仔细眼睛。”谢行之拿开矮几上的绣筐,“听丫鬟说你和四妹在屋子里做了一下午的针线话。”

月吟护住手里尚未完成的虎头帽,反驳道:“才没有,我们闲下来也聊过大半个时辰的天。”

谢行之轻轻捏了捏月吟柔软的脸颊,“想也不想就反驳了,夫人以往可不是这样的。”

月吟抿唇,说道:“那是以往夫君整日不苟言笑,让人看了就害怕,哪里还敢多言。”

谢行之轻笑,指腹按了按她小巧的耳垂,“现在就不还害怕了?”

月吟的胆子是大了起来,她抬起双手,纤白手指轻轻捏了一下谢行之的耳垂,“现在是阿吟的夫君,自然是不害怕的。”

谢行之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指拢在掌心,“当然不害怕,这段日子都学会使唤我了。”

他垂下眼睑,目光落在月吟高高隆起的肚子上,眼底划过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月吟看着他翕动的唇,不禁红了脸颊,双膝本能地并拢。

月吟低下头去,将捣鼓了一下午的虎头帽拿出来。红彤彤的帽子绣的图样渐渐成型,她已经能想象小娃娃出世后戴着这可爱虎头帽的模样了。

月吟炫耀道:“夫君看,这帽子多可爱。”

夫人的绣工,自是没话。”谢行之将小小的虎头帽放在膝上,手掌自然地搭载月吟的肩头,将人揽进怀里,揉揉她的发顶,“但莫要太劳累。”

月吟知谢行之是怕她累着,依靠在他的臂弯,跟他絮语了一阵。

冬日的天黑得早,谢行之下值回来不久,夜色便悄然降临了。

谢行之传了晚饭,小心翼翼扶着月吟从榻上起来。

自从月吟的孕吐停止后,她的胃口逐渐变好,就是口味转变太快,时而想吃酸口的,时而想吃甜口的,时而又想吃辣。

谢行之都依着月吟,光是这频繁换口味,就让他熟悉了好阵子,但也难猜月吟的口味和心思。

夜色寒凉,一层青霜氤氲在瓦檐上,清冽的月光洒下,树影婆娑。

竹枝随着夜风飘摇,折弯了细枝,苍翠的叶子相互依偎在一起,竹影交叠,清水石上流。

屋子里的地龙烧的正旺,和屋外的寒凉截然不同,甚至热得让人出了层汗。

罗帐飘扬,两道朦胧的身影若隐若现。

谢行之倚靠在床头,遒劲有力的手臂护着月吟的腰身,他的手掌灼热,烫得吓人。

他额上渗出大滴大滴大的汗珠,如豆子大的汗珠顺着下颌滑落满,泛红的眼尾看着咬住唇瓣的月吟。

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至腰间,更衬她白皙的肌肤。

六个月大的身姿日渐丰腴,她的肚子高高隆起,遮挡之下什么都看不见。

月吟出了一身汗,娇红的面颊也渗出一层薄薄的汗。一缕乌黑碎发被汗水打湿,沾在她嫣红的唇角。她唇瓣翕动,呼吸有些急,不知不觉间便含了那发梢到唇中。

月吟一手护着有身孕的肚子,一手按住谢行之的肩膀,水雾朦胧的眸子看不太清楚他的脸。

她圆鼓鼓的肚子悬在半空,柔软的手掌托着肚子,手背甚至能感觉到谢行之腹上的灼热的气息。

月吟不敢坐在谢行之身上,嗓音发颤,“行之哥哥,我……我还是有些害怕。”

谢行之的身子发紧,气息愈发重了。他修长的手指抚过月吟的乌发,指端一直到她的发梢,“别怕,阿吟如此,才不会将肚子里的孩子压着。”

谢行之拉了拉月吟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教她环住他的脖子,头伏在她软软的颈窝,说道:“就像是骑马一样,阿吟聪慧,能学会的。”

掌心抵在月吟的后腰,谢行之轻轻吻了吻她的唇,舌将她唇边沾住的乌发舐了出来。

“我教阿吟一遍,这次阿吟可要仔细看清楚,莫要打马虎。”

谢行之话音刚落,虎口放在月吟侧腰。六个月的身孕让她的身子有了太多变化,隆起来的肚子暂且不说,腰跟着粗了一大圈,整个人婀娜多姿,越发娇媚了,举手投足间多了几分韵味。

谢行之言传身教,动作准确无误,“若是在平坦的路上,阿吟只需抓住缰绳,双腿夹紧马腹即可。”

“倘若是在泥泞不堪的路上,”谢行之的手指忽上忽下,给月吟展示遇到的另一种情况,“或者是道路崎岖的山林,阿吟就需要费些力气了,双腿夹紧马腹,手臂亦可挽住脖子,如此方能稳住身子。”

谢行之这一番话下来,月吟已是热汗涔涔,顺势伏在他的肩头,微热的气息尽数洒在他的颈窝。

两人相距太近,月吟只怕压到肚子,并未紧紧挨到谢行之。

月吟螓首高仰,双手放在谢行之的肩膀上,以稳住身子,此刻的一切,与谢行之所说的一番话别无二致。

不知过了多久,月吟身形不稳,手便从谢行之的肩头滑落,在惊呼声中撑在他的小腹上,她明显感觉到谢行之陡然一僵。

谢行之蓦地抓住月吟的手腕,发梢的汗珠滴落。月吟的手背烫了一下,身子颤了颤,抬眸间发现谢行之眼底的欲色越发深了。

谢行之抓着月吟的手腕,将那软弱无骨的双臂环在他的脖子。

尚未完成的事情继续着,经过这一茬儿,谢行之的指导越发卖力了。

月吟的气息逐渐不稳,白皙的脸庞染上了一抹桃红,她伏在谢行之的肩头,手指不经意间在他的背上抓出两道深浅不一的红痕。

只听得谢行之闷哼一声,有什么东西在刹那间融到了月吟珍藏的地方……

万千青丝垂落,发梢扫在谢行之的小腹,他喉结滑动,气息更重了。

谢行之的指腹捏了捏月吟小巧的耳垂,那道灼热的目光凝在月吟身上,一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夫人可学会了?”

月吟伏在他的肩头,埋首在他柔软的颈窝,“还不明白,之哥哥莫要再逗我了。”

月吟嗯哼几声,抬眸之间尽显娇弱,“我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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