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市医院的医生立即开口道:“我们是东市人民医院的医生,你们剧组有一位叫做陈轻的演员在房间里面发生意外,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了。”
“我们医院想要问问,你们剧组有没有这个演员家里的联系方式?我们医院需要通知到逝者的家属。”
秃顶中年人,听完医生的话顿时一惊,倒不是陈轻的角色有多重要,而是剧组死人了可不是一个小事情,有些麻烦!
秃顶中年人挠了挠头顶并不存在的头发,想了想后道:“这个陈轻我和他不是很熟,不过我们剧组另外一位演员和这个人是同学,我们一起去问问他。”
一个小时后,陈轻的死党张源和剧组的负责人孙大力,还有几位主任医生一起来到了医院负二楼的太平间。
张源虽然是在半醉半醒之间被几人拿着房卡闯了进来,但听闻医生讲述的噩耗后也是懵了,非吵着要亲眼看看陈轻的遗体,剧组负责人孙大力怕他这个状态出去会出事,只好跟随他一起过去。
顺便也垫付了医院的部分费用,一共是6千块,当然了这些钱肯定是要从陈轻的片酬里面扣除的,孙大力不会那么好心为陈轻支付医疗费的,但是一点不给的话医院又不让他们进来悼念陈轻遗体!
葛医生愣愣的看着前来的几人,听闻来意后有些腻歪,心中暗讽道:“死人有什么好看的?打扰大爷我看电影!”
葛医生心中MMP,脸上却带着微笑,服务态度很好的查询了陈轻遗体的存放信息,然后带着几人来到冰柜旁。
不过当葛医生拉出冰柜后就笑不出来了,里面空空如也,哪有什么尸体,连毛都没有一根,以为自己记错的葛医生立即打开周围的冰柜,结果尸体都不是陈轻的。
没了办法的葛医生只能对众人讪讪道:“额,尸体可能不见了!”
陈轻的主治医师石峰也在场中,立即朝葛医生问道:“怎么可能?难道尸体还能自己跑了?”
孙大力为人比较胆小,闻言后恐惧的情绪充斥内心深处,顿时全身汗毛竖起,立即夺路狂奔,往电梯跑去,他是一刻都不想待着这里了。
众人都被孙大力的举动吓了一跳,尤其以石峰为最,他忽然想起陈轻死亡的异常表现,越想越是害怕,也随着孙大力身后冲了出去。
从众心理开始在众人身上冒出,纷纷往门外跑去,吓得常年守在这里的葛医生心理都有些发慌了,也跟着众人跑了。
等一群人都上到一楼后,纷纷一起往院长室走去,丢尸体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必须率先上报给医院的一把手才行。
东市人民医院的院长,听到众人的汇报后一阵头痛。
怎么好好的尸体就丢了呢?
院长没办法,只能报警让警察过来处理了。
警察很快出警来到医院,然后就派人进入太平间搜索了一遍,结果确实是没找到尸体,随后又拷贝了太平间里面的监控,同时把事发时在场的几人都带回局子里面,警察局打算看完监控再慢慢审讯几人。
其中葛医生作为看守者嫌疑最大,被警局王队长单独带往一处先进行审讯,葛医生心里没鬼自然是老老实实回答。
葛医生先是交代了自己的身份信息,然后把逝者送过来后的操作流程,事无巨细讲述了一遍。
怎么给陈轻尸体消毒,然后放进冰柜的,一点细节都没敢遗漏。
就在王队长做笔录时,审讯室的大门被敲响,然后走进来一名年轻女警,在王队长身边蹲下耳语起来:“王队,2点17分到3点01分太平间监控出现异常,摄像头像是被干扰了,这段时间的录像全部丢失。”
王队长越听眉头皱的越紧,最后猛的一拍桌子,呵斥道:“葛耀辉,你好大的胆子,进了局子还不老实?”
葛医生被王队长的举动吓了一跳,顿时慌了神,哆嗦道:“警察同志,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王队长见状也懒得再和葛医生再做纠缠,对身旁一位年轻男警察道:“找个空屋子铐好了,给他来点猛料,等他愿意说了在跟我汇报。”
年轻男警察道:“是!王队你放心,我保证给你办的妥妥的!”
年轻男警察说罢,一把扯起葛医生手臂就往外面拖,浑然不管葛医生的哀求,打定主意让他尝尝最近学会的逼供十八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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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片绿色的玉米地中。
在这片玉米地深处的虚空中诡异的泛起圈圈涟漪,随后涟漪的中心点突兀的闪烁出一道微弱的红光,伴随红光而来的是一个足有一人大小的塑料袋子掉了下来。
袋子是半透明的外面带着拉链,隐约能看见里面似乎装了一个成年男性,一动不动,直挺挺躺在里面。
不过这躺尸之人的眉心处却有着一团红色符文在若隐若现。
随着红色符文时而透体而出闪烁红光,时而又收敛入体藏形匿影,地上躺尸之人原本苍白的脸色也已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躺尸之人正是陈轻无疑,他像是得到了某些神秘侧的力量帮助,原来已经失却活力的身体和细胞,开始焕发生机。
微风吹过,玉米杆的叶子此起彼伏,像大海中的浪花,肥大的绿宝剑似的玉米叶子上,还有湿漉漉的夜露,风一摇,露珠就顺着粗壮的秸秆滚下来。
时间一晃,日头高照。
玉米地外的土路上传来一阵敲锣打鼓和唢呐的喜庆声音,却是一队迎亲队伍路过此地,新郎官骑着骏马,身上绑着一朵大红花,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显然是很满意这桩婚事的。
而在迎亲队伍的前方几百米外却是有一伙身穿黑衣长衫,头上戴着伪军的帽子,每人骑着一辆二八自行车飞速往迎亲队伍赶来。
在两方人员距离还剩一二百米时,黑衣人一伙的头领远远的,就听到了前方迎亲队伍的敲锣打鼓声。
那头领顿时冷笑一声,对身后众人招呼道:“就在前面,准备射击!”
说罢,黑衣头领率先拿出腰间别着的匣子炮,麻溜上膛后,看也不看,朝前面就是两枪射去。
“砰砰”两声枪响直接打断了迎亲的乐曲,站在最前面的唢呐手一脸惊慌的朝新郎官望去。
新郎官听到枪声也是一惊,定睛一看,立即高声喊道:“不好,飞车队,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