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我们怎么被分开了。”

关大调查所，徐海水自一出现后，看了眼身边的队友，便开始抱怨起来。

“是啊，而且我们只有三个人，厉害的都去那边了。”耿天琪接上他的话，跟着一同抱怨：“我们三个人怎么办，要靠脑子通关吗？”

关居原本想搭话，可不知不为什么，刚有要说话的意思，胸口忽莫名的一阵发痛，下意识的把手放到上面，却摸不到伤口之类的东西。

“你在干嘛？”

他奇怪的举动，无疑也引起了徐海水两人的注意，耿天琪问道：“你胸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刚才有点痛。”找不到发痛的原因，而且身上也没伤口，于是关居原把手放下：“可能是我的感觉出了问题吧。”

“等一下，你把上衣脱了。”徐海水非常谨慎，他的经验告诉他，不以为意的错觉，其实某些时候有相当大的概率是真的，尤其是刚进入游戏之际，关居原身上就有了奇怪的反应，所以更是得保持万分小心。

不过让徐海水没想到的是，关居原居然摇了摇头：“我不能脱。”

“为什么？”不止是徐海水，连耿天琪也不能理解：“这种时候，就没必要害羞了吧，如果是因为我，那我不看不就行了。”

“不是害羞。”关居原的笑容有些苦涩：“脱了衣服，你们会出事的。”

“你的身体藏着鬼？”

“没。”

“那不就得了。”徐海水不以为意的笑道：“还有什么事，能比鬼还严重，快脱吧，好歹是个老爷们，又不是让你全脱。”

“好……好吧。”他们执意要看，关居原还能说什么，只能无奈的把隔离服往下拉。

几乎在瞬间，许久不见的血气顿时迸发而出，像是看见了什么可口的食物，急速的钻进了徐海水两人的身体里面。

徐海水他们看不到血气，目光一直盯着关居原的胸口，根本不知道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

看着他们，关居原暗自苦笑，鬼真的是最恐怖的东西吗？他从来都没这么觉得，鬼为什么会变成鬼，死后没有消散，很多人都没去考虑过。

人们害怕的只是未知的事物，因为不了解，所以害怕。事实上当一只饥饿的老虎，跟鬼同时出现在你面前时，你能做的事都是相同的，那就是……跑。

或者也可以说，人们害怕的不是它们，而是死亡。

但在关居原眼里看来，死亡其实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想死也死不了，每天痛苦不堪的活在世上。他的感染能力，就是最好的证明。

沙曼华的症状算是比较轻的了，都到了断臂的程度，严重的……想都不敢想。

“唉，反正它们不是人，游戏结束后就会消失，被感染就被感染吧。”关居原收起自己的内疚之心，转回到游戏。

“我胸上有东西吗？”

“没有。”徐海水两人看了一会，跟着摇头。

徐海水叹道：“可能是我太谨慎了，希望你别介意。”

“没事，换成是我也会这么做的。来聊一聊游戏吧，咱们身处的地方是一个调查所，我刚才看了，前台上有个牌子。”说着，关居原拿起牌子，翻过来给他们看了眼：“所以，我觉得这次的游戏，应该是某个npc遇到了鬼，然后通过我们求助，我们再去解决。”

仿佛是配合他的话，在他说完之后，电话便紧跟着响起。

“喂，是关大调查所吗？”

…………

后面发生的事不用多说，关居原几人接到了来自张一峰的电话，到其家中解决灵异事件，这些基本一致。

不同的地方在于，这次徐海水没有说出张一峰的名字，但在车上的时候，他还是睡着了，耿天琪随即提出了那个多重梦境的猜想。

当然，关居原依旧持否定态度，因为与上次相似，他总觉得……自己好像遗忘了些什么。

由于徐海水没被怀疑，毫无疑问信息更加匮乏了，这次比上次推理起来还要复杂，甚至搞的三人非常莫名其妙，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五点的钟声准时响起，然而这次关居原没在意，因为他的梦……没有发生，耿天琪也没睡着，三人好好的待到了十二点，准备等一点去看张一峰那边的情况。

“不对，不对……”随着时间越发的靠近一点，关居原就越慌张，他无法解释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但它就是凭空出现了。

这是正常的，信息太少了，现在他脑子里真的是一团浆糊。

他不得不把怀疑的点，放在了徐海水身上，虽然后者没做过奇怪的动作，但三人中，只有他睡着过。

“他到底是人是鬼？会与生路有关吗？”

看到他脸色不正常，耿天琪不由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关居原看了眼不远处，正在检查毕业照的徐海水，缓缓道：“没事，就是信息太少，我脑子有些乱。”

“张一峰不是一点才醒吗？可能更多的线索会在他醒来之后，才会出现。”耿天琪倒是不急：“当然，同样的，他醒来之后，我们也有可能会遇到鬼。”

“希望如此吧。”关居原叹了口气，离开窗边，走到床头徐海水待的位置：“照片上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目前来说，还没有。”徐海水先是摇头，接着又似是想起了什么，把照片给他看：“对了，你看这里。”

关居原顺着他指的地方看去，却什么都没发现：“怎么了，人都是正常的啊。”

“他们的间距。”徐海水观察的非常仔细：“张一峰跟左右两人相隔的距离，要比其他人远一点。”

他说的远一点，真的就只是一点，关居原眯着眼看了好久，跟其他人做了对比，才发现了这细微的差距，不由惊叹：“我的天，这也太难发现了吧。”

确实很难发现，因为照片本身就不大，五十五个人挤在一张里面，彼此间的隔距差不太多，从照片上看，所有人几乎要贴到了一起。

如果用厘米作为单位，或许关居原能很清楚的辨别出来，但这涉及到毫米了，不是非常仔细去看，就得用放大镜去测量才能发现。

“你们说，这会是线索吗？”徐海水问他们。

“不知道，都有可能。”

“那万一是真的话，我们该怎么去理解呢？”

闻言，几人都在思索，最终还是关居原第一个开口：“不是很正常，毕竟拍照要求的站位没那么严格，相机能把所有人捕捉进去就好，间距不一样可以理解，没什么问题。；可如果是，那就只能说明一点”

两人思路转的很快，顿时齐齐惊呼：“旁边的人……在有意避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