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卿现在只想解脱,疯狂道“你不是想与我合葬吗?我们一起死了岂不是更好。孟祈越,我们一起死吧,一起去死吧!”
孟祈越苦笑着道“可我舍不得啊……”
孟祈越看着疯癫的重华,痛苦道“你难道舍得你爹娘弟弟,如果你死了,他们定将为你陪葬!”
闻言,谢瑾卿终究不忍前世之事重现,哪怕就算前世是个误会,可今生的伤害也足够让她难以再忍受这一切,只想着逃离孟祈越。可最终还是败给了亲情,败给了不想让大皇子登基,败给了不想给那人添麻烦的心……
“什么条件?”谢瑾卿终究问道。
“嫁给我。”孟祈越道。
“好。”谢瑾卿爽快的点点头,孟祈越,此事过后,我们还是一起死吧,别祸害其他人了……
谢瑾卿的心思,孟祈越岂会不知,却还是笑着回道“此事我会尽快安排,会给你一个最盛大的婚礼,绝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重华,你只需要好好养身子,李太医会每日过来替你就诊,画晴也会监督你的。”
“好。你走吧,我想静静。”谢瑾卿点点头,便蜷缩进了被窝,不想再看孟祈越一眼。
孟祈越望着那遮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嘴角苦涩极了,重华,不要怪我太自私,我只是想再次拥有你一次……
“我走了,你保重好身子。”孟祈越果断的走了。
既然决定要解决辽部县雪崩之事,那么就得速度些,既然他能够得到消息,那么林相那边也差不了多久了。
孟祈越直接回了国公府,当他到达书房的时候,幕僚暗卫们早已抵达,个个严阵以待面带微笑。
谭炎恭敬道“主子,既然长乐侯已经中了计,是不是马上将此事禀告给陛下,那么长乐侯就算完了。沈太傅也会受到牵连,加上这几日林相在皇上耳边吹得风,大皇子登基之事指日可待!”
孟祈越甩袖厉声道“立刻让人顶替长乐侯的罪责,让林相身边的死士动手,雪崩之事定要推诿给林相!我明日会上朝举报林相为了一己私欲不惜残害数万百姓!”
此话一出,全体哗然,众人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急切道“主子这是作何?马上就要成功了,我们谋划多年,就是为了扶持大皇子上位,岂能说断就断!”
“闭嘴!”孟祈越手中的砚台狠狠的砸得那人头破血流,厉声道“哪有你多嘴的余地!本国公这样做,自有我的理由!”
“主子,请收回成命!我们背叛大皇子,大皇子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啊!主子,你这到底是求什么啊!”幕僚们对视一眼,还是跪在地上。
孟祈越脸色铁青,沉声道“大皇子性格残暴狠毒,狡兔死走狗烹!林相对本国公一向忌讳,等大皇子登基,我们的荣华富贵也快到头了!”
“可,可……”幕僚们还是迟疑道“大皇子未必会听林相的话。”
孟祈越厉声道“你们可别忘了,林相是大皇子的舅舅!你觉得大皇子会帮着我们不成?何况大皇子根本不适合做皇帝,他绝对不可能做到那个位置!”
“大皇子不会让林相一枝独大,为何大皇子做不了皇帝?”幕僚还是不肯就此放弃。
孟祈越冷声道“大皇子妃林依莲是林相的女儿,大皇子娶了自己的亲姑姑,于礼不合,犯了忌讳。如果此事曝光出去,不只是林相,大皇子也会受到牵连!”
幕僚一惊,纷纷睁大眼睛,不敢置信道“如何证明林相欺辱了儿子的妾室?”
“此事林依莲也是知道的,不然你们以为她为何拼死也要嫁给大皇子,无非是为了毁了大皇子与林相。所以就凭此事,大皇子就不可能登基!”孟祈越淡淡道。
“杀了林依莲便是,这样谁都不知道此事,自然不会有问题!”幕僚直接道。
“看来你是准备功高盖主,早日去见阎王了。”孟祈越凉凉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沉默了,孟祈越继续道“如果你们想荣华富贵一辈子,就听本国公的命令,立刻行事!不然就别怪本国公不念旧情了!”
“可,背叛大皇子后,我们难道要跟太子殿下不成?”幕僚迟疑道。
孟祈越瞳孔一缩,想起刚刚重华的那句问话,难道以后真的是太子殿下登基不成?
“太子醇厚聪慧,又是皇后所出,就算他登基,也不会赶尽杀绝,但是如果大皇子登基,我们以后必将死无全尸!至于跟不跟太子,以后再论!谭炎,马上暗中联系沈太傅。”
“属下告退!”幕僚们对视一眼,还是迫于孟祈越的威压,恭敬地下去了。
当幕僚死士们全部退下,只剩下暗一,暗一面无表情的脸上此时的带着一丝疑惑。
“主子,他们已经密谋数十年,不会因为您的几句话善罢甘休,您为何突然做出如此决定?”
孟祈越使劲的灌了一壶凉茶,淡淡道“此时无需多问,你只要记住一句话,以后靖安郡主就是国公府的女主人,也是你们唯一的主子……”
“唯一?主子,您……”暗一猛地张大眼睛,不敢置信道。
“太子登基是大势所趋,你暗中联系一下林依莲,我想她也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的。”孟祈越凉凉道。
“你如何如此肯定,心狠手辣的大皇子妃会为了一个姨娘,而放弃母仪天下的机会。”暗一迟疑道。
“林依莲与我是同样的人,我自然清楚……”孟祈越沉声道“那东西死了没?”
“您说让他生不如死,属下自然不敢让他自杀。现在还关在囚牢里。”想起那从边外费尽心思抓回来,日夜备受折磨的刀疤男,暗一眼底闪过杀意。如果不是他的出现,主子也不会娶那失了清白的林凤舞,也不会与靖安郡主变成如此。
“把他带过来。”孟祈越把玩着手指,眼底杀机毕露。
“属下马上去办!”暗一点点头,没过一会儿就将那全身血迹,除了旧伤血痂还有正鲜血淋漓的新伤。
“还能说话吗?”孟祈越望着那瘫软在地上的一团东西,眉头紧皱。
“呸!孟祈越你这个畜生再怎么高傲,不也娶了老子上过的女人为妻,你这戴绿帽子的滋味如何!”刀疤男正是侮辱了林凤舞的那人。
“精神到还不错,吐字也还算清晰。不错。”孟祈越不以为意,满意的点点头道。